“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阮默听到的是这样的回复,而她几乎一下子便判断出南安和费宣应该是吵架了。
可如果他们吵架了,南安因为费宣做傻事的话,也不应该嘱咐她告诉费宣别找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阮默迷惑了,但她知道自己胡思乱想是没用的,最好的办法便是找到费宣,于是她看向司御,“还有办法能联系上费宣吗?”
司御拨了个号码,片刻后就听他道:“费先生,我是司御,我想找下费宣.....嗯,他关机了,是南安,她刚才给我太太打了个电话,情绪非常低落,我们想问下费宣和南安他们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阮默很是紧张,她听不到司御与费宣的父亲聊了什么,片刻后他挂了电话,对阮默道:“费宣受伤住院了,所以才会关机,他与南安之间没有出问题,不过......”
“不过什么?”阮默紧张的问。
“不过费宣的父亲说费宣受伤应该是南安的母亲所为,虽然还没找到证据,但南安的母亲嫌疑最大,而南安从昨天离开了费宣的病房后便一直没有回去,”司御说到这里停下,“如果南安有什么事应该也与她的母亲有关。”
阮默怔住,“南安的母亲不是坐牢了吗?”
“被保释了,她患了癌症,”听到这个回答,阮默垂着的手握成拳头。
自从南安恢复了女孩身份,她母亲也坐牢以后,南安过的很是开心,阮默虽然与她联系的次数不多,但每次联系和看到她总能感觉到她的幸福和快乐。
可是这快乐和幸福这么快就终结了,终结在她的亲生母亲手里。
“那个女人害了费宣,她太恶毒了,她这是想毁了南安......”阮默低喃。
南安爱费宣,她的爱却成了对自己最爱之人的伤害,阮默几乎瞬间便明白了南安的痛苦和绝望。
“七哥,让人尽快找南安,”阮默一想到刚才南安在电话里给她说的那些话,心便紧揪的不行。
司御看出了阮默的紧张和不安,吻了下她的手背,“迪儿不要慌,南安应该没有我们想的那么脆弱,更何况她那么爱费宣,应该不会做傻事。”
他正安抚着阮默,手机便响了,是邢亿打来的,阮默帮他按了接听,“邢亿,你找到了吗?”
“抱歉太太,我们去了监测到的手机信号地,可是并没有找到任何人,”邢亿的话让阮默的心顿时心一沉。
“那是个什么地方?”阮默追问。
“是江边!”
阮默只觉得头皮一麻,司御揽住她的肩膀,对邢亿道:“调取那一片的监控,尽一切可能搜索南安的信息。”
说完,司御看着阮默苍白的脸,用力的抱了抱她,“不要乱想,南安受过高等的教育,她不会轻易做傻事,而且她说了不让费宣找她,那意思应该最多找个地方躲起来,但不会寻短见。”
阮默拉住他的手,“七哥,我已经承受不住失去了。”
佟彤走了,勒凉不在了,还有墨湛......
阮默感觉自己生命里的一些在乎的人都陆续离开,而他们的离开让她惶恐害怕。
阮默现在一听到谁要怎样,她就承受不了,尤其是南安,阮默想起她就对她无比心疼,虽然这两年南恢复了女儿身,可阮默知道她内心深处还有一个她母亲打的结,那个结一天不解,她便一天都不得安宁。
只是这个老女人都身患绝症了,怎么还是不肯放过南安呢?
之前她让南安假装男孩是为了报复南安的父亲,是想夺走南家的家产,如今南安已经是南家的继承人,可为什么这个女人还是不想让南安好过呢?
而且她是南安的亲生母亲,阮默实在无法理解一个女人会对自己的孩子残忍到如此地步?
温子秋和她都有心理疾病,可现在阮默觉得真正心理有病的人是南安的母亲,她才是真正心理扭曲的变态。
司御抱紧颤抖的阮默,在额头上亲吻着,“乖,不会有事的,迪儿信我......”
阮默则心是揪着,默默的念着,“南安不要有事,一定不要有事。”
而此刻医院的角落里,南安看着费宣病房窗口亮着的灯,心痛如绞。
上周末,费宣对南安求了婚,那场景真是幸福又浪漫,可是在她点下头,与费宣亲吻的时候,她看到了母亲,那一刹那她便知道自己的幸福要碎了。
果然如此,他们订婚后的第三天,费宣便出了车祸。
虽然一切看起来很像自然的车祸,可南安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便去找了母亲。
“南安,你今天是来给妈妈庆祝生日的吗?”南安推开了家门,就看到母亲坐在餐桌前,摆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还有一个蛋糕。
原来今天是母亲的生日!
如果是平时,这定是个开心的日子,可这对南安来说这便是恶梦般的记忆。
南安最怕过生日,不管是她的生日还是母亲的生日,她都要承受母亲的毒打,这两年她才消除了恐惧,可今天看到这场景,她还是会心生惶恐。
母亲给她倒了洒,可南安并没有喝,因为她很小心的防范母亲,可一个人存心要害你,尤其是你根本无法设防的亲人,她躲过了母亲做的饭菜,躲过了母亲倒的酒,却怎么也没想到母亲还是设计了她。
母亲亲口承认是她找人伤害了费宣,她当时咬牙切道的对南安说:“只有那个男人死了,我们的生活才会回归平静,南安你没遇到费宣之前,你从不跟我顶嘴,你那么乖巧听话,学习成绩又好,可是后来呢?”
“南安,是那个费宣害了你,只有他死了,我们的生活才会回归平静,你才会变回到从那的南安!”
南安摇着头,“不!我南安再也不会回到从前,我爱费宣,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会独活。”
“那你就跟他一起去死好了,南安我可以没有你这个女儿,我也不要你幸福的跟那个男人在一起,”母亲吼出这话时,南安就感觉有什么砸在了自己的头上,等她醒来后躺在自己的床上,而她正在输血。
母亲说,她输的是艾,滋.病人的血,她南安脏了,她这辈子再也不能跟费宣在一起了。
南安知道她的母亲有这个本事,因为她的情夫完全听她的,甚至为了从监狱里把她救出来,还给她制造了假病历。
南安醒来拔掉针头便与母亲一通撕打,然后去了医院做检查,大夫说就算是输了带那种病毒的血,也一时半会检测不出来,这个病的潜伏期至少三年。
而她不能害费宣,她知道只要自己在这里,就算她真有那种病了,费宣也不会在意的跟她在一起,所以避开费宣最好的办法便是离开这里。
只是,她好舍不得费宣!
费宣,是她南安的光,是她活着的唯一动力......
南安不知道离开了费宣,她还能不能活得下去?
还有费宣伤的那么重,南安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她此刻多想去病房里看看费宣,是的,她该去,她不知道此次一别意味着什么,如果她没有被感染上,那他们最多是承受离别相思之苦,可如果她真的感染了病菌,那此次一别便是天人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