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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7章 徒儿总想欺师怎么办(44)

第3457章徒儿总想欺师怎么办(44)

染白和郁尘对视了几秒。

撞入眸中深处。

郁尘平淡垂眸,长睫的弧度纤细又冷淡,半遮住了眼,向染白拜下。

两人一同俯身。

“礼成。”傧相喜气洋洋,笑容满面,嗓音在缠绵悱恻之余无端生出了几分诡异的尖锐,却又仿佛不过是错觉:“送入洞房——”

一场盛世婚礼,十里红妆,仿佛是一场万劫不复的开端。

喜房中,

红烛摇曳,明明灭灭,囍字贴在正中央,看起来格外暧昧。

身着一身嫁衣的少女坐在床边,红纱盖头遮住了眉眼。

喜娘笑意盈盈的说:“公子,请掀盖头。”

郁尘眉眼清冷,瞥了一眼那盖着红纱的少女,在红烛摇曳中,是他的徒弟,只是此刻……

微妙的怪异。

这具身体状况极差,是久病缠绵所致,三步一喘五步一咳,是病态的羸弱,如今经过婚礼这般繁琐的事情,更是咳嗽了好几声,仙君脸色微白,手指修长,站在了染白的面前,淡然掀开红纱,轻缓露出少女倾城色。

染白桃花眼微挑,戏谑的仰眸看他,唇角的弧度带着几分散漫的玩味恣意。

喜娘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气氛,只是端着托盘走来,直勾勾的盯着他们,看似喜气洋洋的笑意中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苍白诡异,“请喝交杯酒。”

染白懒洋洋的看着那托盘上放着的两杯清酒,有点想笑。

她之前还在想找个机会把仙君灌醉,结果还不用她动手机会就来了。

染白先拿起了其中一杯,酒杯衬着她指骨纤长而白皙,酒色微晃间,她看向郁尘,意思很明显。

郁尘垂眸淡漠看着那一杯酒,顿了少顷之后,对上染白的视线,还是执了起来。

“来吧。”魔尊嫁衣如血,倾了天下颜色,本就邪肆多情的一双桃花眼在此映衬下,仿佛烛光沉浮其中,一盏花灯朦胧,她慢条斯理的靠近仙君,举起那一杯交杯酒,声音压得很低,有种模糊不清的感觉,平添几分隐秘的暧昧,“师尊……”

仙君无波无澜的垂下眸,清澈幽邃的瞳孔映着少女的影子,他向来是一身白衣似雪,清冽干净,此刻婚服灼艳,倒显得另外一种勾魂摄魄的蛊惑感。

终是举起手中的酒,和少女交错,红色宽松的婚服衣袖镶嵌着金色纹路垂下来,两人手腕扣着手腕,肌肤贴在了一起,传递着冰凉而陌生的温度,共饮交杯酒。

仙君从未饮酒,在断渊峰亦是素来禁酒,却没想到此生第一次饮酒,竟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以这样一种方式,喝下一杯交杯酒。

他长睫垂着冷淡诱人的弧度,在眼睑处印着细碎的阴影,仿佛蝶翼停留,色泽浅淡薄软的唇瓣轻抵着酒杯边沿,只清冷克制的轻抿了一口,晶莹剔透的酒色沾上他薄唇,有种无端青涩的靡丽,弧度精致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咽下那一口酒。

两人手腕相扣交错,距离近在咫尺,几乎稍微可以动作就可以触碰到对方。

染白还从来没见过一贯冷淡严正的仙君饮酒还能带出莫名的情欲意味,虽然仙君自己并未察觉。

但是染白忽然感觉仙君以前从不饮酒真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否则这幅模样……在孤高禁欲的外表下,更矛盾的勾人。

“请公子和夫人互让对方饮交杯酒,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喜娘看着这样一幕,嗓音愈发缠绵阴柔,笑意盈盈。

仙君执着酒杯的动作明显停了下,背脊线条绷出冷硬的微僵。

“师尊。”染白新奇的挑了下眉,轻咳了一声,轻声道:“都到这一步了,还是做完吧。”

“不是师尊你说的勿轻举妄动吗。”少女的语气很无辜,那双桃花眸眼尾天生泛着红,仿佛涂抹了胭脂般,眸色潋滟含情,“一杯酒而已,师尊不必介意。”

她声音压得很低,几乎吐出的是气音,轻轻落在郁尘耳边,他一时间没有反应,刚刚入喉的酒像是产生了某中空白而混沌的感觉,连一贯清醒的意识也有些模糊感。

魔尊见此,轻叹了一口气,然后主动扣着仙君的手腕,将自己手中酒抵在他的唇边,轻描淡写转了一圈,喂向他,“我先喂师尊喝。”

郁尘一瞬间的凝固,他看着那一杯清酒,对上少女目光,最终淡漠抿着薄唇,脑海中回荡着掌门的话。

面对徒弟要多亲近……

“公子。”旁边喜娘盯着郁尘的动作,眼神从来没离开过一下,唤了一声。

少女维持着那个动作,举着酒停在半空中,刚刚喝过的酒抵在了郁尘薄唇上。

仙君身形雅正,眉目显得难以接近的冷淡,最终还是淡然启唇,隐约露出的一丝齿线雪白,就着染白举杯的动作垂眸轻抿了一口。

染白看着郁尘清隽眉眼,勾了下唇角,轻笑着提醒他,慵懒懒的:“现在该轮到师尊喂我了呢。”

郁尘眼眸生的锋利凌冽,瞳色是纯粹的黑,古井无波,宛若深潭般的寒凉,此刻平静又漠然的执着交杯酒递到染白面前。

魔尊攥住了郁尘的手腕,牵着他的手喂向自己,仰眸喝下郁尘喝过的酒,雪白齿尖咬住杯沿,有意无意的是刚刚郁尘唇线贴着的地方,探出的一截嫣红舌尖舔过杯壁,小声道:“这酒还挺好喝的。”

郁尘以这样的方式混乱喝下一杯酒,完全没有心思去尝究竟好不好喝,他没回应染白的话,拿过染白手中的酒杯,将两杯空了的酒杯放在托盘上。

喜娘脸上的笑意真实又浓郁,送上诡异又缠绵的祝福:“愿公子夫人往后余生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说完之后,她端着托盘终于离开。

偌大的婚房中只剩下了染白和郁尘两个人。

红衣少女懒懒散散的直接坐在婚床上,她笑着看向郁尘,问道:“师尊,酒什么味?”

仙君冷冷瞥了她一眼,淡色薄唇绷出冷淡的弧度,看起来和清醒时候没有任何区别。

……不是一杯倒?

染白有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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