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资料上的地址,陈清水找到了假货的罐装厂,只是很奇怪,等他们到的时候,工厂已经关闭了。
“陈老板,还查不查。”
陈清水抽了一根烟,悠悠看着天空:“不用了,那种可乐永远不会再出现了。”
从酒吧出来后,王大柱就感觉陈清水有些不对劲,他问道:“你怎么了?从酒吧回来后就心事重重的。”
陈清水摇了摇头:“没有。”
一场打假旅行就这样一样奇奇怪怪的结束了,陈清水回到公司后第1件事,却是特批了一个灌装厂的可乐授权。
陈清水找了个礼盒,等它包了起来,然后用钢笔在上面认真的写上了4个字——故人已去!
“小桃,找个信得过的人亲自去深圳一趟,把这东西交给无名会所的老板。”
熟悉的人相识久了,哪怕无一目相对,也能认出对方来。
陈清水在酒吧的时候就知道那女人是谁了,只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既然道不同,那边不相为谋。
而这份特别授权书,就当是陈清水给他的赠礼了。
转眼间,陈清水重生到这个年代,你已经6年多了,6年里见证了太多的人和太多的事,就连那个古灵精怪的青青都逐渐窈窕起来了。
一个平常的下午,江雪儿突然说道:“清水,青青快要升初中了,要不要考虑让他去m国就读啊?”
是啊,转眼间,青青已经11岁多了。
在90年代中期的时候,国内掀起了一场出国热,其目的地基本上都是m国,当然这些人大部分到了那里,不过是换个地方刷盘子。
陈清水想了想:“算了吧,女儿还这么小就让他跑这么远,你舍得呀?”
“可是李夫人他们都说, m国的教育要比华夏好很多,虽然有些舍不得,但不能让女儿输在起跑线上啊。”
教育这东西,是很玄乎的。
你要非要比较的话,m国的整体教育确实要比华夏高上一个台阶,可是好的东西不一定是适合自己的。
陈清水说道:“m国的文化,和华夏有许多不同,就算去也得等青青再大一些。”
“要不然先让青青去北市上初中吧,清华附中是个不错的学校,我托人问一下,能不能送进去。”
清华附中在全国中学里,都是首屈一指的,里面的教师高学历的很多,就算是凤毛麟角的博士,也能拽出来好多。
可是尖刀上的中学也意味着炙手可热,无数人都盯着这里,就连当地人想要把子女送进去都是难如登天,更不要说一个从未在北市呆过的外地人了。
“你小子,每次找我就没什么好事。”
陈清水嬉皮笑脸的看着张教授,“哪能啊,我可是带了奉天特产来的。”
陈清水手里拿着是一个乌漆麻黑的梨疙瘩。
这是东北特有的冻梨,正所谓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懂行的人都知道,陈清水手里的这个可是极品啊。
看到这东西以后,张教授的脸色才有了些笑容,他说道:“外地子女入校确实挺难的,我要是还在清华当教授的话,这事儿倒挺容易的。”
竞争激烈起来时,公平就成为最重要的东西,这便是华夏一直以来的规则。
“一般情况下得是清华教授的直系子女才能送进去,因此我那些老关系也不太好用,不过...”
张教授的眼神突然一变,洋溢着坏笑。
陈清水瞬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张教授,您肚子里不会在憋着什么坏水吧?”
“这叫什么话?我可是在帮你想办法。”
陈清水又是一箩筐的好话,才把张教授给哄好,这求爷爷告奶奶的事情做起来可真麻烦。
张教授吃着冻梨,淡淡的说道:“除了摆在明面上的那些途径外,还有一个常人常常忽略的途径,那就是荣誉校友。”
“姓陈的,我可都听朝杨说了,你这家伙可富的流油,有的是钱,你直接给学校捐1栋楼,我保证想办法把你那小公主送进去。”
陈清水一听,气得牙痒痒——一栋楼?说得倒轻巧。
就算90年代中期的北市地皮还没那么值钱,但也比奉天贵上不少,再加上建材费用没个千八百万也拿不下来。
“呵呵,张教授,好办法,这还真是个好办法呀。”
“诶,你还真得谢谢我,有我在中间给你牵线搭桥,你也能混个荣誉校友的身份,不然的话你就算捐一栋楼,也只是个赞助商。”
这个哑巴亏还真不得不吃。
而且陈清水严重怀疑张教授在套路他,刚开始说的是1栋楼后来直接变成了3栋,还包括一栋宿舍楼。
电话里陈清水肯定是极力抗议的,可是张教授还了一个甲子多,何其能忽悠,一来二去之下就把这事儿给敲定了。
“靠,这老家伙是想打击资本家啊,想趁着这机会赞助一下北市的教育,可真够奸诈的。”
陈清水的捐赠不仅仅是它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连清华附中也莫名其妙的。
“陈老板,您好 您好,我是清华附中的校长,梁有成。”
姓梁?
陈清水对姓梁的人都特别友好,因为他特别喜欢一个叫梁思成的人。
“听说贵公司要给我们学校捐赠2栋教学楼和1栋宿舍楼,在这里我代表学校对贵公司给予最诚挚的感谢。”
陈清水就笑了笑,也没多说。
他的损友也不止张教授一个,就那个离得特别近的叶英,常常找借口坑陈清水一把,这样的感谢他听的太多了。
两个人寒暄好久,梁校长突然说道:“陈老板,我们有个不情之请,就是能不能把这三栋楼的钱直接捐赠给我们学校。”
这要求...已经有些无理了。
梁校长也感觉有些不合适,他连忙解释道:“我们在北市其实并不缺,学校有很多的捐赠企业,真正缺学校的是乡村啊,特别是北市西北部那边......”
北市西北,陈清水记不清是哪个区的,反正那里是一个极为偏僻的地方,远离北市市中心,却不曾想竟然这么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