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机灵的长臂一捞,陈卿手里的盒子秒变成他手里,掂了掂份量不轻。
张全勇得了便宜十分高兴,看向陈卿:“这是什么好东西,傅凛想要拿回去你拿银子来换啊。”
傅凛眸中泛寒,犹如冰封的利刃,无情而冰冷,喝道:“还给阿卿!”
张全勇不知死活,跟他嘚瑟:“还什么还,到了我的手里就是我的,没有还这一说法,你要是想要就拿银子来换。”
他说这话还往旁边跑远些。
生怕傅凛再抢回去。
陈卿太阳穴突突跳,空荡荡的手里瞬间啥也没有,她也有今天:“咳咳,叫你一声大哥那是尊敬你,张全勇你真的打算不要脸到底?”
“是啊是啊,打算不要脸到底!”张全勇见四周没人,大大方方承认这件事。
“你要想拿回去,少废话二十两银子拿来!不然,不然......”他高高举起左手。
“我扔了它。”
傅凛紧张冒汗:“你敢!”
下一秒,又低声与陈卿咬耳朵:“阿卿,里面是什么东西啊?”
陈卿斟酌了一下用词:“徐弘奕留下的药丸,不是什么大东西,不要紧。”
傅凛看向张全勇,俊脸深刻,带着冷调。“你快还回来,否则干爹的事情你就不用想了。”
“哎哟,你威胁我啊,我是谁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谁!”张全勇那叫一个爽,抓住他们的把柄心里乐开花。
“再吵就加价,三十两!反正你们不是有钱吗?大家都是一家人,给我花就是你们自己花,哪里有那么多讲究。”
傅凛:“......”
他无言以对看向陈卿。
“怎么办阿卿,要不我去抢回来?”
陈卿拦他:“不要,不值得,你身体也还没好呢。”
傅凛额头出细汗,急死了:“那就这么让他把东西拿走吗?”
陈卿无奈瞥他:“不然呢,那东西还真不值得我们豁出去。”
她清清嗓子朝张全勇嚷:“你要来也没用,扔了就扔了关我什么事,你有银子去花楼没银子给你爹治病,你脑子进水了啊,就要考取功名的时间,你不想办法还整天惦记我们的银子。”
“你才去花楼,你没有证据不要乱讲!”张全勇被人踩住尾巴似嗷嗷叫。
“没有证据别胡说八道!我会是那种人么?”
陈卿不屑丢给他一个白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没有去你自己心里清楚,镇上不少年轻人都已经启程进京赶考,你还不走,是想要我把你的丑事公布于众,让大家看看什么货色都能去赶考了。”
“你你你......毒妇!”
张全勇伸出手指似要戳死她!
“我也想去考,你们倒是给银子啊!”
傅凛不满冷哼:“你赶考为什么要我们给银子。”
“你有钱啊。”张全勇理所当然,举起盒子威胁:“你想好了啊,不给,我就吃了它!”
陈卿:“......无赖。”
“对了我就是无赖。”
陈卿嗤笑,无所谓道:“那你赶紧吃,快点吃,别耽误我,你他么倒是吃啊,吃不死你!”
傅凛担忧:“阿卿......”
这不是徐弘奕的东西吗?
陈卿挥手,笃定说:“他不敢。”
张全勇哪有那个胆子,贼眉鼠眼的矮子,整天里就想着风花雪月。
张全勇被刺激,脑子一热拿起那药丸跃跃欲试,已经放到舌头上。
“我真吃了,你别想着找回来,这东西肯定很贵吧,扔了你还能找,我吃了你去茅厕里找吧!”
傅凛气血上涌:“你别吃!”
“我就吃!”张全勇不是开玩笑的,话说这味道真行,他用力嗅了嗅,肚子又饿。
“咕咚”一下放嘴巴里嚼起来。
蜡黄的脸上满是得意洋洋。
傅凛越是生气,他就越高兴!
“我就是吃了,你能把我怎么样,跪下来求我吧,说不定我还能吐出来。”
“找死!”傅凛忍不了。
二话不说冲上去就要暴揍张全勇,陈卿紧跟其后,心疼的拦下他。
“相公,相公!”
“过来。”她揪着人往回走。
张全勇已经躺在地上,装死。
嘴里哎哟哎哟叫着要碰瓷。
“我的手断了,脸出血了,腿疼啊,傅凛打人了,没有三十两银子我肯定起不来啊......”
傅凛不服气,指着他还要踹:“你闭嘴!他都把东西吃下去了阿卿你还......”
“哎呀,你听我说,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呀。”
陈卿确定张全勇没事回去把门关上,外面大太阳的,张全勇想趟那就躺着呗,晒不死他。
“阿兰哪里还有一颗,就算没有我也可以做一颗出来,没关系的,张全勇吃了就吃了。”
傅凛很遗憾,肩膀拉耸下来:“可那是徐弘奕救命的药吧?”
“......”
他误会了。
陈卿欣喜浅笑:“原来是你担心徐弘奕的身体,没事,这个不是救命的药,你来,我慢慢跟你说。”
傅凛跟在她身后。
傅宅的门说关就关,张全勇一手好算盘玩的稀巴烂,爬起来去砸门。
“傅凛你个傻子,开门!我......我根本没吃那个东西,出来!”
无人回应他。
张全勇失魂落魄拍拍脑袋,最近真如陈卿所说纵欲过度不太好使。
身体硬朗的他竟然有点头疼。
始终等不到傅凛开门出来,又有几个人陆续路过,饥肠辘辘下,张全勇只好先行离开。
灰溜溜走一遭,什么好处都捞着,回到家就跟汽油桶似的,一点就炸。
张父疼得彻夜难眠,急需用钱救治,吴氏可怜老头子,瞧见儿子回来喜出望外。
“勇儿,拿到银子了吗?你爹他......”
张全勇的怒火终于有地方发泄,反手就把她手里的东西掀翻。“钱什么钱,没钱!”
吴氏被吓傻:“那,那你出去做什么,不是拿钱的吗?你爹就要死了,你还不想办法,是等着他死吗?”
“死就死了,谁让他不注意摔着了,我没钱,我还要去赶考,人家都去了。”
张全勇心虚不敢看张父的眼睛,一股脑进入屋里收拾东西,心里烦躁。
想要治好腿那不是一笔小数目,平儿哥也要银子,个个都要银子,他那里来的银子?
想了想,还不甘心的朝外面喊:“想要银子去找傅凛要,他多的是!”
“勇儿你......这,这该如何是好,没有银子老头子。”吴氏泪眼婆娑看着躺在椅子上的张父。
陈卿什么角色她清楚。
根本拿不到银子的。
张父也听见张全勇的话,自己亲儿子说出这样的话未免太过于让人寒心!
可有什么办法?
现在的他只能当做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