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宁自然注意到了孟少轩挑衅的眼神,但他对于这种挑衅见得太多,几乎提不起兴致回应。
虽然这个少年看起来很强,但也只是众多挑衅的强者之一,没什么特别。
被赤果果的无视,孟少轩感觉自觉心态要绷,无视比什么都让人沮丧。
然而现在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直挺挺地站在太阳底下,看对方优雅地在树底下乘凉,他甚至都不能跟对方说上一句话。
单就姿态上来说,他就输了太多。
“哼,走着瞧!”孟少轩看着几人的背影,心里发狠。
这次他栽了,但下次就不一定了。
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华冲看着二十二个人站在太阳下,特别开心,这种开心和喜悦是压制不住的,就算有孟静娴在一旁看着也不行。
“哈哈哈,五个多小时,要知道我刚刚站五个多小时,等他们回来是多么煎熬,现在风水轮流转!”郭江忍住笑出声。
白青抹了抹脸上的汗水,淡淡道:“出来混的,都是要还的。”
华冲嘴巴裂开直乐,赶紧附和:“就是就是,你不知道这两人在人面前有多臭屁,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将门之后,能力又出众一点,总不把别人当回事儿。”
“你不知道,从小到大我爸妈都跟我说,他们如何如何优秀,如何如何懂事听话,让我跟他们学,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钟欣悦点头:“就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给人带来巨大压力。”
华冲一拍大腿:“对对,就是这样,我又不差,干嘛把我说的一无是处,什么都不如人?我就是不服气,凭什么啊,这次还不是我赢了!”
赵春燕哈哈一笑:“赢了大家都高兴,不过我们赢了,大功臣却不是你,而是长曦。”
华冲又是一阵大笑:“我管它怎么赢的,只要赢了就好。”
话是不要脸了一点,但话糙理不糙,说的是事实。
孟少轩、霍司甲听了,也很无奈,但即便在生气也不能跟人吵架,他们现在的姿势跟人吵架,太被动了。
等了一会儿,有队伍赶过来。
时长曦派华冲组织人站军姿,并嘱咐:“之后这事儿就归你管了!”
把华冲那个乐的,只觉得面上有光,他华冲露脸的时候终于到了。
只要干完这活计,所有考生都会认识他华冲,也算是大大地光荣,把他华冲的威名宣扬到四面八方去。
想到这里,华冲翘起屁股,乐滋滋地去了。
只看得孟静娴嘴角直抽抽。
这个傻子,露脸的机会也是拉仇恨的机会,他又不是时长曦,具有极强的实力和全能的才艺,要是被人记入心里,多得是人给他使绊子,偏偏这人又没什么心眼,就想着出风头。
算了,他高兴就好。
华冲是真高兴,回来的队伍不论是谁,稍微休整过后要急吼吼地让人站军姿,用极为得意的语气把考官刚才的话复述一遍,然后宣布自己队伍是第一名,他们要被罚站多久。
如此一来,所有人都知道编号2345队是第一个到达的。
尤其是华冲的作风相当不委婉,那硬硬邦邦、浮夸、炫耀的语气,看得同组的人都想打,更别说旁的队伍。
冯南山就是被华冲奚落的重点对象,并且由于冯南山是十二军团第六军军团长家的孩子,更是被华冲重点照顾(奚落)。
冯南山脸色发青,连基本的绅士风度都保持不下来:“你不要得意忘形,你有几斤几两谁不知道,不过是运气好被大佬带飞,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然而华冲是个不要脸的,承认了被带飞的事实,就抓住一点——我们队是第一,作死地往自己脸上贴金。
“小人得志,肆意妄为,猖狂,太猖狂了!”冯南山指着他的鼻子大骂。
却被华冲又羞辱了一脸,反正这会儿谁都无法在嘴上占他便宜。
谁说怼谁,怼谁都赢!
时长林看的心惊肉跳,凑到时长曦面前,悄悄道:“姐,他这么干没事吧?不会被人套麻袋吧?”
时长曦捂着嘴,笑道:“怕什么,不招人妒是庸才。你以为我为什么让他上,你看咱们队伍里,谁有他那股嘚瑟欠打的劲儿?谁能比他更贱,更能挑起矛盾和怒火?”
时长林摇摇头,还真没有!
时长曦道:“你以为我们队拿了第一,还想悄无声息不惹人注意,看着吧,以后有我们受的,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让他出口气?”
“华冲这家伙贱是贱了点儿,但人简单、没有坏心思啊,我为什么不帮他,帮自己的队员比帮别人好多了,是不是?”
时长林想了想,点点头,居然觉得很有道理,他是不是被她姐带歪了?
华冲在时长林说话的时候就竖起,听到时长曦的话后,更加抖擞起来,没错,他做得对!
那还等什么,权利不用,过期作废,他是华冲他怕谁啊!
队长都罩着他呢!
时长曦见他态度过于飘了,就道:“孟静娴你也去,你俩轮流下证负责干好这个事情,夏桑桑做饭,其他修炼。”
孟静娴不乐意,她没有华冲那种表现欲,她多低调啊。
但时长曦在前进路上建立的威信却是不折不扣的,孟静娴想说什么,最终闭上嘴,起身乖乖去了。
夏桑桑则拉着白青一起去找食物去了。
见孟静娴被派过来,华冲很高兴,乐呵呵地跟孟静娴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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