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冰回到院子,立刻像是脱了一层皮一样,整个人都瘫倒在床上。
她已经是一滩烂泥了。
两个孩子还没有从厉家回来。
院子里鸦雀无声,楚冰昏昏欲睡。
“吱呀。”
厚重得木门被推开。
楚冰睁开眼帘,俏脸含怒,到底是哪个家伙,这么喜欢打扰人家休息!
“瞧瞧这张脸,都快要气炸了。”带着笑意得男声传来。
楚冰猛地咬牙,“离煜希,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怎么总是这么阴魂不散,到哪都跟着她呢!
她目光警惕的瞪着离煜希,双手握拳,随时准备和他打一架。
离煜希从背后拿出一个油纸包,笑眯眯的递给她,“热乎乎的桂花糕,要不要吃?”
楚冰一愣。
香味从油纸包里逸散出来,赫然是她最爱的桂花糕!
离煜希特意给她买的?
她现在躺在院子的躺椅上,而离煜希正俯着脸望着她,即使是这样怪异的姿态,他那张脸依旧帅得让人无法自拔。
而那一张帅气到让人情不自禁忘了呼吸的脸,此时正
满脸含笑。
“怎么还发呆了?难道是见我太帅了?”离煜希半天都没有等到楚冰说话,不由得诧异的挑了挑眉头。
楚冰立刻回神,心跳的厉害,面红耳赤的推开他,“胡说八道,你离我远一点!”
离煜希不仅没有离远一点,反而趁势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拽到了自己的怀里,两个人的姿势在半空中发生了颠倒。
离煜希倒在了躺椅上,而楚冰正趴在他的胸口,艰难的撑着身子抬头,额头却猛的撞在离煜希的下巴上。
“啊!”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这一下子可算是疼到家了。
离煜希并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牙齿差点碰到了舌头,痛感一下子涌上了脑髓,但是他下意识的动作,却是将大掌覆在楚冰的额头上。
因为疼,他的声音含糊不清,但是却足够让楚冰听到其中的担心,“你怎么样?疼不疼?”
楚冰吸了吸鼻子,止住了生理性的泪水,泪眼朦胧的望着面前的男人,一颗心软了下来。
还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
明明自己也受了伤,但是却始终将她放在第一位。
离煜希见楚兵只是傻傻的看着自己却不说话,不由得着急起来,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身,将她整个人都举了起来。
“冰儿?”
“啊!”楚冰被吓了一跳,现在她整个人都坐在离煜希的腰上。
这个姿势让她格外的觉得羞耻。
她紧紧的拽着离煜希胸口的衣服,面红耳赤,“你放开我!”
这要是被别人看到了,她就不用做人了。
离煜希见她总算是有了一丝生气,松了一口气,也有了心情与她玩闹。
他坐起身体,额头点着楚冰的额头,笑盈盈的说道,“好不容易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我才舍不得放开你呢!”
肌肤上的触感熟悉又陌生,一种异样的感觉从脊髓一下子窜到了脑袋里。
楚冰几乎是逃一样的从离煜希的身上连滚带爬的摔了下来。
离煜希一怔,“你做什么?”
怎么觉得楚冰看他的眼神跟着看一个很吓人的东西一样。
楚冰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面的心脏好像快要跳出来了。
她咬了咬唇,近乎狼狈的偏过头,“现在想要休息了,你赶紧走。”
离煜希不想走。
他长腿一迈,直接单膝跪到了楚冰的面前。
“冰儿,能不能有一天,你不赶我走?”他叹息了一声,神色忧郁。
楚冰有些晃神。
趁此机会,离煜希直接上手将她给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
即使已经在这个家伙手里头吃过无数次这种亏了,但是这一次楚冰还是被吓了一跳!
离煜希将她抱起来甚至还报复性的往上颠了颠,“我怎么觉得你比上次还重了不少?”
楚冰黑着脸,“闭嘴!”
她迟早有一天要被这个家伙给气死了!
离煜希哈哈大笑,抱着她朝着屋子里面走过去,将楚冰放到床上。
楚冰一翻身,躲到了床的最里面,抬腿就朝着他踹了过去。
离煜希闪身躲过,并且趁势抓住了她的脚腕,将她拖到了自己的身边。
楚冰被他抓着双手双脚,终于无奈的承认,不管经过多少次,她都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她认命了。
她面无表情的瘫倒在床上。
离煜希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像是无尾熊似的缠在她的身上,不给她挣扎的空隙。
楚冰像是跟木头桩子一样随便他动作。
离煜希过了一会儿,就觉得怀里空着的那一块终于圆满了起来。
他满足的喟叹了一声,而后将下巴搁在楚冰的头顶上,叹息道,“要是每天都能够和你躺在一张床上,那该有多好。”
楚冰浑身一惊,吓得身子直扭,“大哥,我求你放过我吧!”
一天她就受不了了,要是每天都这么刺激,她迟早有一天得心脏病突发。
被她嫌弃,离煜希也不恼,反而觉得十分可乐。
他唇边溢出一点笑声,低沉悦耳。
楚冰听得心里痒痒的。
长得好看也就算了,怎么声音还这么好听?
造物主真的是不公平的!
她在心里头偷偷的抱怨,不知不觉竟然就在这低沉的笑声中闭上眼睛。
等离煜希反应过来,怀里头的姑娘已经熟睡了。
他摸了摸楚冰的脑袋,然后替她盖上了被子,这才翻身从床上跳了下来。
“真想跟你一起睡。”离煜希站在床边看着楚冰的睡颜,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轻声说道。
眉宇间是自己都不曾看见的宠溺。
他叹了一声气,硬下心肠,转身就走。
今天晚上,他还得去离府一趟,看看他那位好父亲,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谈。
他走到院子,正巧碰上了两个刚从厉家回来得孩子。
王青云长大了嘴巴。
他得手指着楚冰得房门,“二少爷,你怎么从我姐姐得房间里出来?”
离煜希微微扬眉,眼中闪过一抹狭促,“叫什么二少爷,叫姐夫!”
此时此刻,这声姐夫似乎带着其他得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