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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田园小财主 第27节

女儿帮着别人顶撞陈玉,陈玉一阵心寒,语声变得寂廖:“既然这样,那你就去吧。”

她径直走开,脸上挂着老大不乐意。

莫淑芳觉得媳妇亦小心眼儿,满脑子都在打孙女肚子里的胎儿主意,驼着背走来,再三叮嘱路秋:“小秋啊,你长大了,凡事能自个作主,奶奶就说一句话:注意安全。正如你所说,事情不解决,始终会影响到你的生活。奶奶支持你。”

瞧,多明事理的老太太,跟陈玉是天差地别。

路秋笑嘻嘻道:“奶奶,你放心。我去去就回来。等我到了江城,我给你捎一些好吃的。”

老太太先是一喜,紧接着又是一嗔,颤巍巍地从裤袋里掏出些零钱,塞到孙女的手里:“给,不可乱花钱。身上带点钱防身。”

差不多有一百块。

陈玉幽怨的目光时不时地瞥过来,眼睛瞪了瞪,又不敢反驳老太太,只好嗳声叹气。

路秋要钱是有目的的,她准备到江城的养殖市场看看有没有别的鱼种,顺便再购买一些人参种子。昨晚她朝空间撒了一些豆角、西红柿种子,今天早上进去看了一眼,已经长得半截高了。这说明空间的时间与外面是不一样的,如此便捷的空间,不拿来发家致富,真是暴殄天物了。

虽说空间的大山里也可能会有人参之类的药材,可路秋不敢贸然行之。

如果知道她是为了去江城购买药材种子,肖莫轻就不会对她的评价那么高了。

他以为路秋真的一心想解决她肚子里孩子的事情。

路秋坐上了小轿车,连着蓝心也爬了进来。肖莫轻发动引擎驶出路长村,在村口时,碰到刚从卫生诊所回来的牛艳芬跟黄正兵,两个人恶毒地看着路秋坐在轿车上扬长而去。

“老兵,你说她又搭上哪个男人?”牛艳芬酸溜溜地问道。

黄正兵在路家鱼塘吃尽苦头,腰柱又跌伤了,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提不起劲道:“臭婆娘,你管她做什么,赶紧扶我回去。”

心里却是对路家的人恨之入骨,最好别落到他手里,否则

第47章 我叫肖文亭

江城是江珠的重要枢纽,也是华国著名的侨乡之一,哪怕是九十年代初,城市大街小巷依然可以见到碧眼金发的外国人。

肖莫轻带着路秋走进一家酒店,路秋抬眼看了一下:江城大酒店。

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这个酒店是江城仅有的五星级酒店,在路秋前世的小孩时期,一直以为能进入这家酒店的人,都是身份显赫,或者非富则贵的。

重生回到过去,不知道她的前世还存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呢。

路秋的穿着引起了旁人的一阵侧目观看:一件洗得发白的粉色格子衬衫,灰底白色滚边的校服微微卷起,回力牌小白鞋。本来极为寒酸的穿着,硬生生地被她穿出了一种非主流的格调。整个人充斥着一种健康而活力的动感。

如果他们知道后世的女性小白鞋又风靡一时,会作何感想呢?

蓝心是一只凶猛的牧羊犬,迈着优雅的步伐,跟在一个漂亮的小女生身后。一进酒店大门,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其中一个胖子站起来,目光灼热地盯着它。

酒店的服务人员为难地看着蓝心,这是公共场所,万一这只大狗发飙起来伤人怎么办。肖莫轻犹豫地看着路秋,路秋抚摸着蓝心,对肖莫轻道:“肖律师,你放心,蓝心很听话的,不会伤人。”

尽管如此,酒店的人员还是一阵紧张。

幸好从包厢里走出来一个高瘦的男子,冲着一个工作人员笑道:“王经理,给我一个面子,让他们进来。”

路秋望向男子,咧嘴一笑,整齐的小贝牙,在橙色水晶灯下面,闪着一种明晃晃的光芒。

男子微微有些失神。

肖莫轻在旁轻咳两声,为路秋介绍道:“路秋同学,这是肖文亭先生。”

好吧,这个小子就是替罪羔羊。

在肖文亭紧张而迫切的目光下,路秋竟然朝着他宽容地笑了笑。

肖文亭红了红脸,小声道:“路秋同学,我是肖文亭,里面请。”

他转过头,匆忙在前面带路。

真是可爱,路秋嘴角兀自带出一抹微笑。

进到包厢里,金碧辉煌的装修,明澄澄的水晶灯刺得路秋眼前一阵不适,等她适应了光线,看到除了肖文亭,还有两个陌生的男子在场。

想起肖文亭只是个替罪包,那两个男的,说不定其中一个就是真凶。

路秋毫不忌弹地将目光落在对面的两个男子身上。

其中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标准的国子脸,虎背熊腰,皮肤黑黝黝的泛着一种健康的活力,乍眼看去,没有多大的心机,眼睛里闪着一种英气。

另一个身材修长,穿着棉麻的白衫,灰色休闲裤,人嘛,当路秋在看他时,他也在打量着路秋。

四目对视,男子的目光强行霸道,隐隐带着侵略的气息,突地,他的薄嘴唇不经意地勾起来,收回了目光。

她不怕他。

这是骆子其看到路秋时的感觉。

路秋感受到他的腹黑冷漠之意,比其余两个更甚一些。

难道是他?

路秋目光带着审视。

肖莫轻怕她识破真相,赶紧将她引到了前面黑色真皮沙发上,笑着介绍道:“文亭你已经见过了,另外两位是他的同学,成奎、骆子其。”

路秋落落大方道:“我叫路秋,很高兴见到你们。”

肖文亭从进来后,目光也一直在打量着她。

这个女孩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她不应该是一脸的委屈,哭斥着上来撕扯他的样子吗?肖文亭为了避免受到伤害,还特意去查阅了女生发火时会出现哪种症状。

成奎见面后,就大大咧咧地坐回到沙发上,身上的黑色与沙发的黑融合在一起,让他的脸异常的分明。他将骆子其拉到身边坐着,指着对面的沙发,对路秋开口道:“路秋同学,你真是有勇气,刚才我们三个还在赌你敢不敢来赴约呢。”

所有的人都坐下来,路秋站着也不好说话,只好坐下来,蓝心偎依在脚下。

成奎这才注意到蓝心,惊讶道:“哇,是纯种的牧羊犬,不过,比不上我的藏獒凶猛。”

估计他是奇怪路秋一个乡下丫头,上哪里有钱买这种名贵的牧羊犬。

“我家的蓝心是个母的,它是我的伙伴,可不是用来打架的。再凶猛的狗,不护主也没用。”路秋略带嘲讽道。

成奎说得开心,一下子被驳了脸面,黑脸皮涨得通红,不服气道:“不用来打架的狗,你养牧羊犬做什么,干脆在农村买一条土狗来养着玩,或者养条贵宾狗,能抱在手里玩。”

路秋手梳理着蓝心的毛发,最近蓝心个子长高了不少,得益于空间里的天灵地杰,身体上的毛病也没有了。

来这里可不是专门为了谈论哪家的狗够凶猛的,路秋开门见山道:“各位,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如果没有的话,我可要走了。”

成奎瞪着虎眼,突然说了一句:“你这个小姑娘真不可爱。”

路秋垂下眼眸,长长的浓密的睫毛,如一把扇子一样,落下一道阴影。笑了:“成奎同学,你刚刚才说了,可爱的女孩子都应该养土狗或者贵宾狗,捧在怀里玩耍的。像我这种养着牧羊犬的女孩子,大抵都是不可爱的。”

“呃”成奎向来口直心快,被人无情地打击了,还是一个小丫头,偏偏他还说不出反驳的话。

他求救似地望向骆子其,极其委屈。

骆子其压制住内心的好奇,淡淡地扫向路秋,说道:“路秋同学,你怀了孩子,打算怎么办?”

肖文亭的脸红了又白,在旁小声道:“路秋同学,你还小,不如把孩子打掉,继续到江城大学读书。”

说过,他的同伙一脸见鬼的表情,喂喂,说好不要让她来江城大学的。

肖文亭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忙被充一句:“或者别的大学也可以的。”

路秋抚摸蓝心的手顿了顿,笑道:“肖文亭,你是孩子的父亲吗?”

“啊?”肖文亭紧张地并拢双手,像是被老师提问的孩子,如临大敌。

“怀孩子的人,是我。而不是你。你知道一个女人被逼做流产手术,有多惨吗?比被你污奸她还要不幸。”路秋心头有些烦躁,从蓝心的毛发上抽回手,认真地说道:“我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每个人都有冲动的过去,能原谅最好,放不下也要放下。因为只有忘记,才能重新开始生活。至于孩子,我爱留不留的,不关你们的事。”

“难道你想留着孩子,作为以后谈判的筹码吗?”骆子其站起来,脸色阴沉得可怕。

第48章 气势逼人

初次见到路秋,感觉挺特别的女孩,阳光爽朗,不缓不慢地与成奎对答,至少没有想象中的一哭二闹三上吊。骆子其宁愿多赔一些钱给她,尽快了结此事。

“开个价吧,你要多少钱才肯打掉孩子。”他站起来,声音冷寂,咄咄逼人。

路秋敏感地捕捉到他与别人的不同,愤怒的,还有狂躁的不安。

“钱,可以卖到一切吗?”她俏皮地耸耸肩,带着一股凌然的漠视。从真发沙发上站起来,无惧地与他对视。

骆子其笑了,薄薄的嘴唇,整齐的一排白牙,让他的五官更加的生动。

这个女人端起高高的姿态,无非就是加钱增添筹码罢了。

只要钱能解决的问题,那就不叫事。

这是他混蛋老子交给他的人生第一堂课。

“钱可以卖到你想卖的东西。你家人的安稳生活,无忧无虑的大学生活,甚至更多。”他淡然笑道。

路秋也笑了,眼睛闪亮亮的,带着一丝湿濡,令人不由地跟着她的目光跳动。

“钱确实是好东西。可自己赚的钱才能用得心安理得。”她冷笑道,微微扫过一旁的肖文亭,看到他的目光复杂,隐有愧疚。

“我说过了,谁无犯错,过去就是过去了。孩子,他只属于我一人。哪怕我要生下他,你们也管不着。在他生命里,所谓的父亲不过是提供一颗种子,一次荒唐的错误,才有了他。”

“如果你们不放心的话,我可以现在立下字据,将来若是有朝一日生下孩子,决不会让他与亲生父亲相认,也不会麻烦到你们任何一个人。”

她的话铮铮有声,回荡在包厢的每一个角落里。

不知所谓的疯女人!骆子其气愤地握紧拳头,正想斥言骂醒她,被肖文亭抢先一步说道:“路秋同学,你一个女孩子,要生下孩子抚养长大,并不容易。而且,将来遇到合适的男人,你未婚先孕,带着一个孩子,也不被接受的。”

路秋对肖文亭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至少要比骆子其要好一些。

她浅浅一笑,露出女儿娇态道:“如果真心爱你的男人,怎会接受不了你身边的人呢?”

“这”肖文亭急了,他怕路秋再说坚持下去,骆子其会使诈,使人绑了她去医院打掉孩子。何必呢?

骆子其从来不是一个善男,他洁身自好,从来没有犯过什么大错,不是遭到后母的暗算,也不至于要他来顶罪了。

这家伙不会允许她生下自己的孩子。

他从来不相信别人,更不会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

“路秋同学,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总能想到一个解决的办法。”肖莫轻不由地想要安抚路秋。

路秋摇摇头,目光指向肖文亭,语带讥讽道:“我记得有一句话很是经典,想要送给你:不去伤害别人是一种修养,不被人伤害则是一种气场。”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凭什么要听你们的安排与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