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花魁从良(13)
“为什么?”看着站在牢门前的太子,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能有今天,就是这人所造成的,可是如果对方真的不在意她的话,为什么会选在这个时候来看她,她是不是还能有奢望?
“婉如,为什么?”太子自然是不会回答对方,他之所以过来,就是要让自己的父皇觉得两人在一起,那就是因为所为的真爱,其它的事情也不会多想,只要不想到他是通过这件事情来害自己兄弟,这样就很好了,至于再一个目标,自然是想要黑六皇子,他一直当自己不知道有六皇子的存在,不就是因为想要在今天拿这件事情来说事儿。
“殿下?”婉如有种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负了太子,自己就不因当与六皇子有首尾,可如果没有经历过,她又怎么可能知道太子殿下是真的在意她,可是现在知道了,皇上会放过她吗?就算是放过了,又能不能成全她和太子殿下了?
“为什么要是他?”太子一脸伤心欲绝的样子,其实心里也非常腻味,他之所以会选择这个女人,也是因为大师说过这人是有福之人,但凡是能得到她真心的人,必定会有大造化,但万不可与这人有着明面上的联系,要不然所有的气运都会消失,这也是为什么他明明贵为太子,还要做这样一个小小的女子的私秘情人,但这又不是他所想要的,这件事情其实白说了,是好些人共同做用下行成的,这其中没有六弟发力,他是一点都不相信的,但本着不得罪对方的想法,他最后还是准备过来一次,想要看看最后的结果到底是怎么样的。
看到太子离开唐婉如是真的伤心了,她以为自己穿越而来,那就是女主的命,而女主嘛,有好些个男主,个个都是人中龙风,这也算是正常的,虽然她身边的人也就是那几个皇子,并没有像小说里说的那些皇子太子皇帝皇商,杀手头子,将军等等的都找上自己,但她也觉得非常满意,要知道皇家出品,个个都是精品,个个长得都是非常好的,就算是没有那些人,她也算是满意的,可是谁能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太子,真是好算计。”六皇子自然是不可能真的不过来,但是看到太子进去之后,他反而是改变了主意,他并不觉得这女人能改变什么,当初会接近对方,完全是因为不想要被自己母妃烦,现在想想后面还能继续下去,不过就是因为对方看起来还算是有趣,但再怎么有趣也是会失了兴趣的时候。
“那里,不过是些小计罢了,那里有六弟布下的大局来得好。”这位六弟这是真正的野心家,他也就是想着父皇去了之后,再坐上那个位置,这位最初因当也是这样想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改变了想法,他虽然只摸到一点边,但也知道这人所做的事情非常危险,最好不要去知道,只要老老实实跟着父皇走就行。
“不,你才是真正的大计,听从父皇的意思,很快你就能坐上那个位置了。”只是他并不会给对方这个机会罢了,他最初的时候其实也是这样想的,但父亲迟迟没有废出太子的意思,其实他真不急,可是当他知道自己其实并不是父皇的儿子,而且这件事情对方还知道的时候,他就没有办法再淡定的坐下去了,什么也比不上这件事情来得重要,只要有了这件事情在,他就没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
想通了这一切,他反而是一下就放松了,谁也不会天生就会讨好人的,他也一样,那怕那个人是自己的父亲,他对于那样的生活其实一向是不满意的,不过满不满意又能怎么样,只要没有传位给他,他就只能忍着,现在知道没有机会了,他觉得还不如直接上手抢来得更加痛快些,也免得夜长梦多。
“你真觉得他不知道?”太子盯着自己这个弟弟,他好像是第一次认识看这个弟弟,再很多年后他依然记得当年那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弟弟眼中对于的疯狂,其实是不太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想法,直到他知道对方的身份之后,他才知道对方之所以那样做,不过是因为不甘心,想想如果你的父亲一直对你很好,你觉得自己很有机会得到家中所有产业,但有一天有人突然告诉你那一切都是假的,那位父亲并不是自己的亲身父亲,人家之所以对他好,不过是出于愧疚吧了!
如果那个人是自己,他怕是也会做出点什么疯狂的事情来,不过当时的他并不知道,要不然他就不会傻傻的,当这将是竞争对手了,给对方挖好的坑,没有将对方坑到,反而是将他自己给坑到了。
“自然知道,可那又怎么样。”六皇子知道那位怕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可他并不在意,对方明明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后,依然对他及好,给了他希望,又让他绝望,不就是想要看到他在痛苦的挣扎,那他就让对方看看,无论成不成功,他都觉得值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窝囊的活着,假装自己是那个最受宠的人。
“但愿,有一天你不要后悔。”太子觉得六皇子太过于心急了一些,他并不觉得自己就是特殊的,依着自己父皇生性多疑的情况下来,当上太子的人,反而是那个走不远的人,他能争上一争,其实也就是父皇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弟弟们又开始大了起来,他不想要让自己明明垂手可得的东西,就这样拱手让人。
但六皇子就不一样了,对方有着父皇的宠爱,有着貌美又得宠的母妃,还没有太子这个身份做为累坠,只要努力说不定还真能被他坐上这个位置,但他也就是可惜了一下,并没有觉得对方这样做有什么不好的,说到底他就是一个自私的人,而且道路是对方自己选的。
两人分开之后,谁也没有再提今天的事情,因为一个觉得没有必要,一个不过是挖了一个坑,至于这个坑会不会起到什么做用,他根本就不在意,猎人会投下很多的陷阱,但不是每一个都能猎到动物,他自然也不急,只要有一丝希望,也是好的。
而皇宫里,皇帝已经气过了,他知道这件事情比较早,其实现在只是表现得非常生气,并没有真正的气得怎么样,只是对于那个叫唐婉如的女人,非常的厌恶,连带着也将唐家给记恨上了,心里对于唐家其实是有些看不上的,他觉得对方在诗书传家的表面之下,都是些肮脏见不得光的东西。
不得不说,皇帝对于唐家的人,怨念还是很深的,这唐家世代有出为官,但多是些古板的官员,动不动就拿祖宗礼法出来说事,虽然皇帝不一定会搭理对方,但听得多了,总是会影响心情。
“国公没来上朝几天了?”对于唐家的,皇帝从来就是各种看不上眼的,说是清高,各种按着理法来,现在被打脸了吧,看看他们家教出来的女儿是什么样的,想到他们家老头子已经在外面跪了两天了,他这心里就很是高兴,转头就想起看了一场大戏,现在还不来上班的国公爷,表示这个堂弟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当初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居然非得要跑去学文,想想当初他父皇还在位的时候,这货居然还考了一个状元,这对于他们这一众皇子得有多大的伤害。
“已经三天了。”大内总管一看就知道皇上这是想要找国公爷的麻烦了,他从小就跟着皇上,对于皇上还是很了解的,虽然对于国公爷一向没有什么恶意,但怨念是真的不少,别看皇帝要学的东西很多,但皇上一向不喜欢那些之乎则也,不过先皇就喜欢这个调调,皇上当年可没少因为这个吃苦,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对于在方向很是有些本事的国公爷就很是看不上眼,就算是对方后来成了他的得力手下了,一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扣钱扣钱,反正就是要让对方觉得心情不好,这才让他觉得满意,因为知道这点,他自然不会放过这种抓国公爷小辫子的机会,反正这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也不能影响到皇上用对方。
“很好,那就罚俸三天好了。”皇上很是认识的说道,至于和对方一起的余树,他就当着没有看到对方好了,反正最近余树所做的事情都让他非常满意,这样的人他自然是不会做点什么的。
等到消息传回去的时候,国公爷到没有觉得怎么样,反正他已经习惯了,他们家也不靠这个吃饭,别看他们不在宗室之内,其实一直也过的是宗室的生活,每年都可以从皇室拿到不少的银米布之类的,而皇上所罚的银子,从来就是小钱,也就才十两不到,一年也没有多少次,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至于为什么大家都一起,偏偏就扣他的,这种事情如果次数多了,你就得习惯,相比起皇上真的计较起来,直接杀头的那些人,他扣这点银子,还真的就不算什么了。
到是余树听到这件事情,一开始没有想明白,还以为自己收敛功夫到家,皇上真的将他给忽略了,这下可就有点麻烦了,要知道皇上可能会因为忽略而放过他,但岳父可不回,想到他后来还刷了刷存在感,这会想要死的心情都有了,你说说看,这画什么时候不能送,偏偏选在这种时候,这不是招岳父大人的眼,要不要再送点什么过去了?
余树这里担心得不行,最后还寻摸了一块上好的墨送去了国公府上,压根儿就没有想到,他以为生气的人,根本就没有生气,反而是他觉得不会生气的人,这会儿已经气得不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