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我观小少爷的脾胃似乎亏损过,肠胃也很是脆弱,往后要仔细温养,一会儿我给你写几个养胃的药膳方子,可常做给小少爷吃。”田老大夫道。
虽然面上平淡,但是田老心中很是震惊,什么样的医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便将体温给降下来了。
“有劳您了。”罂粟与田老大夫道完谢,便让红袖回宅子一趟跟沈父沈母说一声,他们出来的匆忙,也没跟沈父沈母打招呼,免得他们两个担心。
因为虎子已经没有什么大碍,罂粟便不打算在田老大夫的药铺里多停留,正准备带着他回宅子,却听见小家伙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没等罂粟说话,苏焱便吩咐了苏常出去买吃的。
“我想回去查一下虎子中毒的事情。”罂粟对苏焱道。
按照田老大夫的说法,虎子应是在昨晚睡觉前中的毒,晚膳他们是一同在酒楼里面吃的,那里的饭菜大家都吃了,若是有问题,应该不止虎子一人中招,既然长云和爹娘都没事,那酒楼里的饭菜应当是没有问题的。
若是出在街头的小吃上,那便不好查了,极有可能是误食,不大可能是有人刻意下毒。
“可有头绪?”苏焱问道。
罂粟摇了摇头,“还未想出来,不过……”她隐隐觉得,若是有人刻意下毒,肯定与夜玉颜少不了关系。
苏焱见她停了下来,好整以暇的问道,“不过什么?”
“没什么。”罂粟摇了摇头,终究没有说出这个怀疑,她不想在苏焱面前提及夜玉颜。
苏焱张口正要说些什么,苏常却敲了敲门,将买的吃食送了进来。
也不知道他是跑到哪里卖买的,味道极香,尤其是香喷喷的牛肚肉米粥,既适合小儿病后体虚喝,又滋补。
躺在床上的虎子两眼黑漆漆的发着亮光,盯着桌上的吃食,罂粟勾唇笑了起来,端起牛肚肉米粥,舀了一勺子,吹了吹送向小家伙的嘴边,小家伙乖乖的喝了起来。
一旁的苏焱伸手去接粥碗,对罂粟道,“我来喂他,你早上还未吃东西,先去用些果腹。”
“我来就行,你早上也没来得及吃东西吧?你先去吃。”罂粟道。
苏焱却不由分说的从她手中温柔的抢过粥碗,低沉而又不失温柔磁性,“听话。”
罂粟没想到当着虎子的面,他会说出这种话来,顿时俏脸微粉,有些不好意思,不过面上却依旧强装无恙,将碗勺递给了苏焱,站起身往桌边走去。
虎子咧嘴笑了起来,凑到苏焱耳边,小声道,“叔叔,娘亲耳朵红了。”
声音虽小,却瞒不过罂粟的耳朵,罂粟脸上再次一热,心中不由吐槽,被儿子揭底可怎么行。
苏焱侧首看了过去,正好能看见罂粟轮廓分明姣好的侧脸,挺俏精致的鼻子,小巧玲珑可爱的耳朵,粉嘟嘟的耳垂和耳廓已然通红。
他勾唇扬起潋滟的弧度,竖起食指在唇边比了个‘嘘’,然后一边喂虎子吃粥,一边轻声道,“你娘亲面皮薄。”
虎子使劲儿点了点头,抿着唇小声的笑了起来,趴在苏焱耳边道,“娘亲只在叔叔面前才这么容易害羞。”
在两人窃窃私语的‘悄悄话’中,罂粟将沈长云喊了进来,两人一起吃了一些东西。
“姐,你有没有觉得好热?”正吃着东西,沈长云抹去额头的汗珠,将袖子挽起,对罂粟道。
罂粟摇了摇头,抬眼看向他,“不热啊。”见他只是穿了稍厚一写的长褂,便道,“你热?我看你穿的也不厚,兴许是喝粥喝热了。”
话音刚落,沈长云面上就露出痛苦的神情,他蹙眉道,“阿姐,我觉得这里烧得慌……”
罂粟见他指着胸口,且额角上布满了汗珠,清秀的眉头紧紧蹙在一起,很是痛苦难受的样子,忙道,“你忍忍,我去喊田老大夫过来。”
苏焱碗里的粥几乎已经快喂完了,见沈长云突然异样,将粥碗放在了桌子上,温声问道,“可是胃脏疼?”
沈长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脸色苍白而又无力的道,“说不上来,就觉得心里肚子里都烧的慌……”
听他这般说,苏焱瑰丽的丹凤眸子里划过一抹凝重,抬手在沈长云额头摸了摸,灼热的温从手底传来,他对匆匆进门的田老大夫和罂粟道,“他的症状与虎子有些相似。”
沈长云有些疑惑的道,“我也发热……中毒了?”
罂粟心下不由一慌,长云如果也中招了,那爹和娘呢?难道真是在酒楼中了毒?
田老大夫上前仔细查看了一番,又用了银针验毒,一炷香过后,他朝罂粟和苏焱点了点头,蹙眉道,“这位公子与小少爷一般,都是中了火舌草毒,因为公子是大人,比小少爷身子骨要强上许多,御毒能力也好一些,所以发作起来,比小少爷要迟上一些。”
说话间的功夫,沈长云后背的衣衫已经被汗湿,身上体温持续上升,而脸上身上却苍白一片,并没有因为体温上升而烧红,与虎子的症状一般无二。
其实先前带着虎子来看诊的时候,沈长云便觉得身上有些不舒服,不过因为心忧虎子,便没有在意,现在虎子病好,便放了心,加之发作的严重起来,才觉出来。
将田老大夫再次请出去,罂粟再次开启系统,让沈长云闭上眼睛,为他治疗。
沈长云只当是苏焱在用内力帮他逼毒,一直紧闭着眼睛,深信不疑。
在治好火龙舌草毒后,罂粟又用系统看了一下沈长云的跛脚,眼前的蓝色屏幕上出现沈长云那只跛脚的骨骼图,脚腕受损的骨骼能明显看得出有萎缩的情况。
她正要治疗,耳边传来急促的叩门声,“小姐,奴婢有要事。”
听见是红袖的声音,罂粟关闭系统,快步走到门前,只见红袖脸色紧张,气息微喘的站在门外,似急忙赶过来。
“老爷和夫人不好了……”红袖干涩紧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