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该说司徒春阳是不是蠢,明明罂粟她带了四五十个大汉过来,司徒春阳这边不过二三十人,也敢动手。
或许是仗着鄞州是他们司徒船帮的地盘,有恃无恐所以才敢一言不合就开打。
不过,她罂粟可是向来不管是誰的地盘,只要她想,便是别人的地盘又如何?照样能打的你屁滚尿流!
何况,她带过来的人,可不是软茬子,这司徒春阳还真是找揍!
一场混战持续了约莫两炷香的时间,以司徒春阳被林平踩在地上结束,虽然他们中途已经派了人回去传消息,但是不知为何,司徒船帮的其他人却没有及时赶来支援。
“敢拦我们的船,抓我们的人,简直不知死活!”老虎蹲下身子,手掌在司徒春阳的脸蛋上拍了拍,“我们的船和人呢?”
司徒春阳气的咬牙切齿,梗着脖子瞪着老虎,一声不吭。
罂粟他们也没有等太久,司徒船帮的二当家司徒南就带着人过来了。
司徒春阳一看见司徒南,就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二叔,快帮我教训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司徒南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将凤阳船帮的众人打量一遍,最后眸光落在罂粟身上,朝罂粟拱了拱手,“这位便是凤阳船帮的二当家吧?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不过罂二当家这么兴师动众的在我们鄞州的地盘上闹事打人,不大合适吧?”
姜到底是老得辣,这老家伙一到,就认出了罂粟来。
罂粟淡淡一笑,“那你们无端劫了我们凤阳船帮的船和人就合适了?是你这位好侄儿说要教训教训我们,不过教训不成反被训。”
“劫了你们的船?”司徒南将疑惑的眸光投向罂司徒春阳,一副对此事毫无所知的样子。
司徒春阳心虚的躲开了司徒南的目光,道,“他们凤阳船帮私送书生去福州科举,抢了咱们的生意。”
因为鄞州与福州相连,每逢乡试,司徒船帮都会趁机抬高船价,赚这批前去福州科举的书生的钱。
司徒船帮想要吞并通州凤阳船帮的心思,船帮人人皆知,所以但凡有凤阳船帮的船经过,他们都会不遗余力的找茬。
司徒春阳一直想要在他爹面前有所表现,今日来巡码头,正巧碰见凤阳船帮的船,便忙让人给截了下来。
本只是打算找茬生点事儿,教训他们一番,可见到下来一船书生之后,司徒春阳便动了把人给扣起来的心思,他想着,要是这帮子书生全都错过了会试,心里不得怨死凤阳船帮,到时候这群人闹起来,对凤阳船帮来说也是个不小的麻烦。
“春阳不懂事,罂二当家莫要跟他一个孩子见识!”说着,他看向司徒春阳,“人关在哪了?还不快把人给放了!”
就在这时,一人跑了过来,附在司徒南耳旁不知说了什么,司徒南听后,就笑着对罂粟道,“春阳不懂事,为了替他赔不是,我大哥特意摆了酒宴,还望罂二当家赏脸。”
宴自然是无好宴,不过有王黑虎一群人,罂粟倒是没什么可怕的,她笑着点了点头,“好啊,不过,先把扣下的人给放了。”
司徒南笑着道,“这是自然。”他看向司徒春阳,道,“还不快去!”
司徒春阳虽然一脸不情愿,但是他向来很是听他二叔的话,乖乖的去放人了。
“直接将人请到酒宴上,给他们压压惊。”司徒南朝司徒春阳又喊了一句。
罂粟与老虎对视一眼,都摸不准这司徒船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且看看司徒船帮到底要作何。
司徒南朝罂粟拱了拱手,“罂二当家这边请。”
罂粟勾唇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带着老虎等人跟着司徒南往司徒船帮走了去。
这么一大群人走在街上好还是很引人注目的,加之王黑虎他们是行伍出身,虽然人多,但是队形却一点不乱,步伐也整齐划一,惹得司徒南一直偷偷打量这支队伍。
期间不由找话,跟罂粟试探道,“我看罂二当家这些人训练有素,颇有将匪之相。”
罂粟勾唇一笑,“当真如此?看来我没让他们白练,这样走路还真是有气势,好看!”
司徒南有些瞠目结舌,“原来婴二当家是觉得这么走路好看,才专门训练让他们这么走路的?”
罂粟点了点头,“是不是特别能唬人?南二当家要是觉得好看,也可以让你的手下这么走路!”
司徒南笑了笑,敷衍道,“改日我也让他们试试。”
心里却嘲笑,果然是个妇人,只喜欢这些花架子的玩意儿,来撑撑场面。
酒宴就摆在司徒船帮,因为人数众多,而这酒宴又是临时才提出来的,罂粟他们过去的时候,院内的桌椅板凳才刚刚摆好。
司徒船帮要比通州凤阳船帮的院子可大多了,四处插着火把,将整个院子照得灯火通明,正中央燃着一堆篝火。
罂粟和老虎被司徒南请到正中央的一张桌子上,王黑虎等人在罂粟附近的桌子上分散坐了下来。
司徒南给罂粟斟了一杯茶水,道,“我大哥那边还有点事儿要处理,罂二当家你先稍坐片刻,我去去就来。”
沈长余几人被司徒春阳关在码头旁不远处的一处宅子里,也是他们船帮自己的地方。
王崇欢揉着脸上的被拳头砸出来的青紫,朝沈长安道,“你那什么堂姐,还凤阳船帮的二当家,在人司徒船帮面前狗屁都不是!”
沈长安听后并没有说话,一旁的沈长余瞪了王崇欢一眼,忍无可忍的道,“休要口出脏言,侮辱我堂姐。”
“我说的都是实话,怎么侮辱了?没那个能耐,就别大包大揽的说要送我们去福州,要是真被耽误了科举,倒是有你堂姐好看!”因为在司徒春阳那里挨打受了气,王崇欢便全都记子啊了罂粟头上。
“我堂姐几时大包大揽的说要送你们去福州?”沈长余看向沈长安,见对方侧过视线,并不与他对视,心中就明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