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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黄花菜都凉了

这时候房门被敲响,门外的伙计出声道:“爷,你点的饭菜好了。”

黄六点了点头,黄六的手下去打开了房门,出声道:“进来吧!”

伙计们端着饭菜鱼贯而入,对躺在地上的两个人视若无睹,若无其事的将饭菜上完,便关上房门离开了。

没多久,一个伙计进了天字一号房,对着站在窗边一身白衣的男人背影道:“黄六带过去的人有一个手断了,还有一个小的进去的时候,正躺在地上,捂着眼睛,有血流出,小的观察了一下,应是杯盖所致。”

白衣男子转过身来,赫然正是江南的白家二少,清亮的眸子里多了一丝趣味,脸上还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他道:“这么有趣?那你看那女子身手如何?”

“小的虽然没有亲眼观战,但是看那两人的伤势,虽然不致命,但其实那出手之人下手十分狠厉,直击要害,应与属下不遑多让!”‘伙计’说出属下二字,可见对那女子的身手已经认可。

白楚瑜好看的眉头微微挑起,“居然能叫你说出不遑多让!倒是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

白五是白家私养的死卫中,身手能排的上前五的高手,那个乡野女子居然有如此身手,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漕帮那些人还以为能够瞒天过海,那日剿灭北山的时候,抓住黄五,白楚瑜就安排手下去查了,他早就知道北山那些人贩子是漕帮的人,不过是想看看漕帮怎么收场罢了!

黄六做事虽然不莽撞,但是比不上黄五谨慎,不想让他知道此事是漕帮所为,还大咧咧的带着手下在他的地盘解决问题,可不正好让他看了一出好戏。

却没想到牵扯进来那妇人,还是一个有些意思的妇人!就看那妇人的出身,言谈和处事,都有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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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无知者无畏!”从罂粟进屋到现在,黄六总算是说话了,只不过言语之中全是嘲讽之意。

罂粟凤眸微微一挑,“谬赞了!”毫不客气的拿起桌子上摆放好的筷子,居然真的若无其事一般来吃饭。

黄六身后站着的手下,其中一人突然大声呵斥道:“跟黄六爷一桌吃饭,你也配?”

“当然,不配的人不是都站在那儿吗?”这话一下子惹怒了站在黄六身后剩下的三人,他们磨拳擦掌恨不得狠狠扑上去,将罂粟痛打一顿,好灭灭她的威风。

黄六也怒火中烧,虽然与人立了赌约,但现在只想狠狠将面前这个嚣张的妇人给教训一顿,哪里还管与人定下的什么赌条,对身后三人示意,顿时那三人动作起来。

三人上下其手,罂粟她只有一双手脚,如何能够敌得过六双?

黄六嘴角勾起一抹狠辣的笑,拿起了筷子。

罂粟脸上表情仍旧没有什么变化,捏着筷子与三人动起手来,既然对方不留情面,她也不必手下留情,只听‘哎呦’一声,罂粟手中的两只筷子已经狠狠洞穿一人的手臂,罂粟又大力拔出来,带出一阵血水。

剩下两人顿时心中一紧,攻击得又猛又烈,罂粟一手抵住桌子,凳子借力向后滑去,顿时躲开两人的狠招,与此同时,她将筷子狠狠插进了一人的肩头。

再次拔出的时候,对准了第三人的心窝,又是一击,径直插进男人的胸口,有生第一次,男人觉得自己离死亡那么近,面前的妇人哪里是长得貌美如花,分明是个要人命的恶鬼!

罂粟下手很有分寸,筷子仅仅是没入胸口一寸,并不至死,因为现在还没到要人命的时候。

黄六等人却被她这一手给吓到了,见那筷子直愣愣的插进心口,哪里还有什么活路?

罂粟却勾唇一笑,攥着筷子的手用力一抽,又将插进去的筷子拔了出来,她道:“还是我帮你拔出来吧!免得医治的时候,庸医要了你的命!”

几人一听还有救,都一脸不相信的样子,黄六脸色十分难看:“小娘子出手就伤人性命,是不是太不讲江湖道义了?”

他的人已经折了五个,这女子却一点伤也没受,只是动了动椅子,连屁股都没有动一下,着实气人!

罂粟淡淡一笑:“在下不过区区小女子,黄六爷居然跟我讲江湖道义?”这话可不气死人,她不过是个女人,什么江湖道义?黄六都能带着男人对她一个女子动手,她干嘛要手下留情?对自己有威胁的人,就要下手快准狠!

“好,好,好!那在下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黄六将筷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坐在圆桌旁的另外五人一下子全都站了起来,方才接二连三落败,黄六早就不想管什么赌约了,只想将眼前的女子狠狠教训一顿!罂粟这样说,反而给了他这个出手的借口。

罂粟嘴角浮起一抹淡笑,这样才对嘛!一个一个的打,要打到什么时候?这样打完,她还能吃上热的饭菜,一个一个的来,黄花菜都凉了嘛!

鲁大坐在一旁,脸上表情还是忍不住起了一丝变化,虽然他已经见识过这女子的嚣张,但是没有想到她胆子这么大,居然敢一个人对上五个,不过为什么他怎么有一种这个女子绝对不会输的感觉?

五个人一起上,罂粟终于站起了身,往房间左边空着的地方走去,之所以选一块空地,主要是因为她怕打起来不小心把饭菜弄坏了,这么一桌子饭菜不吃就可惜了。

因为有前面五人惨败的教训,这五人一上来就不敢掉以轻心,但是打不打得过跟谨慎小心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这全然靠的是身手!

没错,罂粟就是这般不将这几人看在眼里,虽然他们是跟在黄六手下,漕帮的人,但是跟她这个前世刀口舔血,以杀人为生,在死亡与血光中存活的人来说,还真是一点也不够看!

房间右边的一扇屏风后面,一个秃头男子,将一炷香插进了香炉里,对一旁的年轻男子道:“咱们赌一局,赌这小娘子多长时间能将这几人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