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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4)

周越泽看他忍不住笑的样子,郁闷~~~还说误会,肯定不是误会。

周越泽又拿出来一些蛇鳞木,开始乒乒乓乓的敲打装订起来。他不是做不来那些可可爱爱的窝,但是太费功夫啦!他只是横板子竖板子东敲敲西敲敲,做了个简易的小木屋。倒是挺像狗屋的。

金毛欢天喜地的进来出来,然后趴在周越泽的脚边,兴奋的黑眼睛看着周越泽完工。

周越泽开始往荷包里掏东西。

每样东西都要掏很久。

没办法,藏品太丰厚了,他记得归记得,但是要找出来还是颇费一番力气。终于,他给拿出来一个黑红色箱子装的东西,打开来。

满满的都是一箱子漂浮着的根根灿烂无比的羽绒。

狗子眼睛都瞪大了。

这个是骇鸟身上的毛,冬暖夏凉,给你缝个羽绒的小垫子怎么样啊?

狗子汪汪汪汪的表示很阔以!

周越泽道:我不会缝,叫我媳妇儿给你缝。他给你缝小垫子,以后你要对他好知道吧?你会扯裤子吗?不会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就是很高兴的冲上去,用你的爪子扒拉裤子下来懂不懂

狗子:怎么瞧怎么觉得周越泽这位浑身金光闪闪的鬼神大人有些不靠谱。

周越泽特意道:只有我在的时候才许扒裤子知道吧?我不在的时候不可以!懂?

狗子:!!果然不是个正经人。

江小智做了饭菜出来,那金光闪闪的羽毛已经飘在庭院里,很是漂亮很是梦幻。血月的光芒在上面渡上了一层漂亮的光晕。

他把饭菜放到桌子上,周越泽已经把狗屋完工了,现在正在给贴阴德钞。

江小智觉得和他家大人在一起这么久,似乎对周越泽的财力还是没有认知到。

吃饭了再弄吧越泽。

周越泽哦了一声,走过来,看到桌子上的香煎鸡翅、红烧排骨、脆皮芝士火腿、红萝卜丁炒玉米粒儿。

饭香香的盛了一个大菜碗。

江小智自己给自己弄了碗面,味道不错。夹个鸡翅吃。

吃完这顿晚餐,景泰师大不要求上晚自习,江小智可以和周越泽多腻歪腻歪,十点之前到宿舍就可以了。因为江小智还没有弄清楚查寝规律,所以晚上打算回宿舍睡觉。

吃饭的时候周越泽说道:小智,等会儿你帮忙缝个小垫子吧,就用上边儿这些羽毛。

江小智看着满庭院上空的梦幻羽毛,笑着道:我粗陋的缝一缝倒是没问题,可是要缝制的好看就不行了。我回头看看视频,学一□□针走线。

周越泽夸赞道:你这么聪明,自然是学什么都会很快的。

江小智:哪有你说的那样厉害!他向来谦虚低调。

只是过了没几天,江小智给他煮面吃的时候,周越泽就发现,那汤头的味道已经有七成的味儿出来了。江小智不过是吃了一遍。

他说的要看看视频才能知道怎么运针走线,到给狗屋里铺上垫子的时候,那垫子被分成一格一格,每一个格子的+字上都绣了个狗爪爪。

周越泽以前就觉得他媳妇儿挺聪明的,现在总算是有了个认知。说实话,要是不聪明也就不会考得那么好了。

只是江小智从来属于秀外慧中,温温软软的太没有攻击性,没有什么锋芒。所以很容易让人忽视他是学神的事情。

时至冬至,温度每况日下。

周越泽无所谓寒暑冬夏,他又不觉得冷。只是在外行走,为了避免引人注目他自然是穿的和大家一样。里边儿羊毛衫外边不是风衣就是羽绒服。

脚上也穿一双皮革带绒马丁靴,亦或者是翻毛皮带绒的雪地靴。

暖暖和和。

江小智还给他织了条围巾。

本来不想带的。

但是江小智也有一条,说是情侣款。周越泽美滋滋的戴上了,不仅戴上了,他还每天都戴。

期间,周越泽带着麦麦去找它原来的主人。看了好一出闹剧。

那是枫红路一处老公寓楼,周越泽对麦麦说:回去看一看就算了,不要挂念了。将来你主人要是死了,我再把你还给她。不过她要是有其他的狗子了就怪不得我了。当然,还有就是你是魂灵,你主人是活人,你长期呆她身边会让她阳气散逸,容易早死的。所以不是不让你在你主人身边,知道吧?阴阳有隔!

周越泽也没有敲门,是直接隐身进去的。他并不想打扰别人,也不想和尘世间的人产生太多交集。

结果穿门而进的时候,满屋子的狼藉。

一个男的被一个女的暴打在地,鼻青脸肿。

麦麦朝女的冲过去,摇着尾巴乐呵呵的转圈圈。

这女子身手干脆利落,把要挣扎的男的反手绑住,然后微微喘气的坐到沙发上。男的口吐脏话:(婊)子、贱人

这女子满脸的惆怅难过。

说,麦麦被你弄到哪里去了?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畜生!要不是我今天心血来潮想趁着日头好打算帮你洗一洗车子,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竟然丧心病狂到杀了我的麦麦。车尾箱里有血有毛。

男人蠕动着,挣扎着。眼睛里血丝红得吓人。他鼻青脸肿还嗷嗷大叫:一条狗!一条狗!老子跟你在一起一年老子还比不上一条狗。郑小琴你个贱女人,你和我在一起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郑小琴眼睛一瞪,我怎么骗你了?我怎么骗你了?

男人咆哮:松开我贱女人!你还说你没有骗我。你不是扛不起水桶扛不动电视电脑吗?你还不是骗我。你扛不动水桶你能扛得动我,还过肩摔!草泥马!

郑小琴:卧槽,是你自己说喜欢柔柔弱弱的女孩子的。搞得老娘去健身房举铁都不敢明目张胆去,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跟我在一起一年,可是麦麦跟我两年了。你个畜生,竟然跟我家麦麦争宠吃醋,还弄死了我的麦麦。狗男人,你别想好过了。

麦麦趴在郑小琴身边,乖乖的,偶尔摇摇尾巴。

男人咬牙切齿:你宁可跟狗睡也不跟我睡!钓老子钓一年了!

郑小琴:卧槽,你无耻我个黄花大闺女的婚都没结我跟你睡,你要不要脸?

男人:你装什么装?装什么装?!

郑小琴:我原装,艹!我爱惜我自己,我怎么了?你个变态。然后拨打手机号码。

喂,夭夭零吗?

男人瞬间一慌!

周越泽和麦麦目送警车离去。

周越泽摸摸狗头,说道:啧,可怜的狗子。明天的新闻报导怕不就是《主人男友与狗争风吃醋,引发杀狗惨案,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第43章

这期间除了带麦麦去找过它的一回女主人之外,还发生了一件事。那因为梳嫁娘坠楼而亡兼职了一段江小智生物老师的女鬼回来找了江小智。

想请他帮帮忙。

女鬼开了个辅导机构,一开始还以为没什么人过来了,但是等到创办起来的时候,倒是有很多的人过来了。

怎么说了?有很大一部分是当初没有读过什么书、或者读书读不进去辍学打工的人。

后悔了。

当初信誓旦旦绝不后悔,到后来,还是遗憾还是后悔了。

人就是在错过之后才会后悔。

不过现在既然有了辅导机构,有了学生,那就自然要有教师。

女鬼问江小智有没有想法去当老师,算是提前上岗实习了。也不占用太多的时间,每天晚上两节课,一节课十张阴德钞。

江小智想了想,答应了。

周越泽更是没有意见。江小智这边只收二十张阴德钞,可是实际上教化有德,也是可以积攒一些阴德的。

阴德多一些,只会有好处不会有坏处。

周越泽自己就有很多的阴德、功德、香火信仰,否则在此之前屡屡遭难,最终还是保住了命。就拿那一次和饕餮魂魄融合来说,要不是他阴德积累很多,天罚加诸,早就把他和饕餮一块儿劈死了。

压根就等不到天道悲悯于他,放他一条生路。

至于晚上没有什么时间相处,江小智教完课就要回宿舍,他也适应了。他也不是每天晚上都有时间和江小智睡一块儿的。

他要巡逻。并不分白天黑夜,只分安不安宁。

各自有各自要忙碌的事情。

那两瓶润滑油还在床头柜里,包装都包装得好好的,没有动用。

周越泽有时候真的是掐着手指掰算还有多少天。

这天晚上大雪飘飞起来,周越泽拦下一辆鬼出租。说是拦下来,其实是整个人站在车头前面硬生生的把车子给摁下来了。油门声还轰轰的响。车头前面一片血肉浆糊,车轮胎上也是。

鬼出租的鬼探出来个脑袋出来,冲着周越泽就怒吼:衰仔,你干啥拦你爷爷?

周越泽凝眉道:你这车的牌照不是景泰的。

司机冷笑:我外地来的,不行啊?多管闲事!你们景泰的城隍面都不露,软蛋一个,呵,老子想干啥干啥,要怎么潇洒怎么潇洒。你别是交警吧?嘿,我说衰仔,地府又不设交通部门,你这是职业病作怪啊!

周越泽:你撞死什么了?

司机残忍笑道:不过就是碾碎了个妖怪。刺猬知道吧?要被车子碾过去不死就能成为地仙。哈哈哈,傻透了,还以为灵车碾过去不会死。可是我法力加持,车子就和钢铁之躯没区别。我多碾几回,就把它碾碎的渣渣都不剩了。魂魄也香~~我还喝了两瓶酒!

怎么?想管我啊,你管的着吗?!

周越泽闻言,面色依旧淡淡的,这个时候大雪落在他的肩头,司机上下一望,刚才醉酒开车的潇洒劲儿这会儿有点退了。这是个修成了肉(身)的鬼实力比他这种飘飘要厉害多了。

周越泽道:最近景泰来了很多外地的鬼吗?

司机神经清醒了,顿时唯唯诺诺的道:群、群里说的。景泰没人管事儿,城隍面都不露,鬼王妖王等等也都勤于修炼,还没什么阴兵扫荡,是个娱乐天堂。所、所以我、我们就都过来浪一浪!

周越泽微微笑道:那你知道景泰为什么会表现出这样的状况吗?

司机糊了一脑子的浆糊。

周越泽道:因为我担任城隍以来,每天都有出来巡逻,大街小巷没有放过一个漏网之鱼。但凡有敢在我地盘上闹事的,我都送他终极死亡了。明白吗?至于鬼王妖王勤于修炼,那是因为我叫周越泽。

啊,对了,你知道周越泽代表什么吗?

司机:

真不知道。他还诚实的摇摇头。周越泽笑得更宽容了,他一手画符,空间被撕裂开一处诡谲黑暗,看不清里边儿,像是一个黑洞。

司机坐在车里,车子不受控制。被吸进去了。他惊恐非常。

周越泽冲他道:欢迎来到景泰。景泰城隍兼职第十八层地狱牢头、周越泽欢迎您下第十八层地狱~!

司机进去之后,这处诡异黑暗蠕动几下,像是吞咽。

司机从一处黑暗里下了车,惶恐不安,可是等了好久也没有看到任何的东西。他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气。他走了几圈,发现这里就只有两立方米的空间。

他呼出一口气,飘飘荡荡。没死就好,没危险也太好了。哈哈哈哈

只不过这里好黑,还什么都没有。嘿!第十八层地狱被称之为永不超生之地,就这么点水准吗?也太小儿科了吧,司机忍不住想到。

周越泽看一看被雪覆盖的车轮胎留下的血迹,抿抿嘴唇。

生命不易,连生命都不敬畏,实在没有必要存在于这世间。

周越泽在高速公路入口的地方施展了模糊人感官的结界,就扒拉一把椅子坐在路边,这是那把黑红的椅子,坐得久了,渐渐的有血开始流淌。

周越泽仿佛毫无所觉一样,倚靠在椅背上,面色淡淡。

这把椅子有些来历。

能溢血的基本上都是成精了。这东西原本也不是鬼物,只不过是寻常的椅子罢了。

这事年岁也好朝代也好,周越泽依然记不清楚了。风雪在呼号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下。周越泽眼神微微的迷离起来。

那也是一个大风大雪的夜晚。村子里木匠的女儿被丈夫捆在这把椅子上,最后咬舌自尽了。

木匠女儿嫁了隔山村子里的穷秀才。

穷秀才因为想继续读书,所以得娶个家里底子微微厚一点的娘子。

木匠家只有一个女儿,家底也还算可以。加上木匠女儿从小耳濡目染知道如何做木工,由此家里会多一门进项。

穷秀才再穷也是学问人、读书人,是颇被人尊崇的。内心里到底看不看得起是一回事儿,但是面上至少要做到友好一些。万一人家中举当官了呢?

穷秀才一家在村里颇有一些薄面。

木匠女儿嫁进来的第二天,给婆婆奉茶的时候,婆婆就说了:我们是有体面的人家,你既然做了我家主妇,就要事事为我儿体面着想。

这是敲打,让她做好本分。

木匠女儿乖乖应了。

最开始,夫妻之间还算和美。木匠女儿勤快本分,伺候公婆用心认真,伺候丈夫用心周到体贴入微。加上还给家里多了一处做木活生意的进项,由此倒也过的不错。

只是半年多时间过去,她的肚子没有任何音信。

公婆便有了些意见。

丈夫对她也微微不满。

可是还是有些耐心的。并不是催促得太急。

只是但凡看到她的时候,公公只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钱财乃身外之物,你就不要操持这些木匠活先,好好养着身体,早日为我家添个大胖孙子。

木匠女儿便不敢不听,停了木活。

结果养身体得要有闲,她只是拿做木活的时间闲一闲,家里头所有人就不待见她了。嫌弃她吃闲饭,连活都不干了,莫非以为自己是小姐身子,分明乞丐命还敢享受

木匠女儿委屈得不行,却也只能生生忍了,不敢回嘴。

再过半年,还没音信。婆婆就拉她去看大夫。

那大夫望闻问切,细细的看了。说:这位夫人身子颇好,是好生养的。问题不出在这位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