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枫,事情......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林彦君没什么的,我发誓。”我稍微有些瑟缩,因为这样的顾子枫,无端端的让我有了害怕的感觉。
我身上的衬衫被他粗鲁的扯开,纽扣零零碎碎的散落了一地,在地上敲击出较为沉闷的声响。
就这样,没有任何前戏,顾子枫生硬的进入了我干涩的甬道,带起一阵摩擦的疼痛。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贱的吓人,顾子枫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在表述着对我的厌恶。他是一个可以将爱和欲分开来的男人,他爱着余珊珊,却又同意让我当他的情|妇。
不管他是为了报复我,还是为了我的身体,其实我都知足了,真的。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么深切的爱过男人,爱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血肉,甚至于连他鼻翼间喷吐的呼吸,都是爱着的。
他在我身上挞伐过后,就睡了过去。窗外的夜晚格外深沉。月光透过窗棱,星星点点的撒了进来。我侧了侧头,悄悄的望向床边的男人,顾子枫的每一寸都是格外俊朗的,轻轻的翻了个身,我为他掖了掖被角。顾子枫身上的珊瑚绒薄被是我刚换上没多久的,很轻也很柔软,只是他并没有发现。
顾子枫睡的很沉,我就着丝丝缕缕的月光仔细辨认着他,和之前的每一天一样,顾子枫粗粗的和我做过以后,就用疏离的后脑勺看着我。只有我微微的抬起身子,才可以看到他的面容。
这样泾渭分明的顾子枫,像是在无声的告诉我,他永远都是我无法企及的梦。我的脑子一瞬间有些恍惚,眼前的这个男人,明明离我离的这么近,可我们之间却始终带着陌生。
有的时候,连我自己都无法想象,我已经爱了这个男人这么多年,从十九岁到二十四岁,女人一生之中最为美好的年华,也就着几年,时至今日,我的心里心心念念的还是他。
顾子枫,我也不知道自己对他的爱究竟有多么深沉。当年的事情发生以后,所有人都在骂我,说我不要脸,说我是第三者。
也许真的是吧,或许一开始和他在一起,我有着报复余珊珊,为父亲报仇的想法。可是那晚以后,我曾扪心自问,如果换一个男人,那我是绝对不会选择这样的方法报复的。
我爱顾子枫爱到了没有自己,一遇上他,我就像着了魔一样,什么原则都没有了,我知道,这辈子顾子枫都不可能娶我。我也不敢去奢求其他的什么,只要他可以在我身边,我就就已经分外知足了,什么名声,什么未来,与我而言都比不上顾子枫的半缕发丝。
我悄悄的离顾子枫近了些,等确定他的呼吸平稳,睡着以后,我支起身子,隔空抚摸着顾子枫的眉眼。
他的每一寸肌肤,对我而言都有着魔力。我想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可是这样的逾越被他发现以后,一定又是一阵暴怒。
最终我的手停在了离他几毫米的地方,他的唇就在我的手下,我甚至于都能感受到他鼻翼间的喘息。
能离他离的这么近,我已经异常满足了。在我怀着小安的日子里,我疯狂的思念着顾子枫。可是我不敢找他,我怕只要告诉他,他只会冷冰冰的让我打掉。
我不能冒这个险,在没有顾子枫的日子了,和他有着相似五官的小安,是我贫瘠生活中唯一的救赎。
我偏了偏头,柔软的发丝贴着顾子枫的背脊,心中忍不住有些贪念,想要再靠近一些,他突然动了动,我立马就收回了手,将头挪开了。这一瞬间,我吓得连呼吸都忘了。黑暗中,眼前的一切都看不分明,我不知道他有没有醒来,只知道自己紧张得出了一背的冷汗,半天都不敢有什么动作。
我就这么直僵僵的在床上躺了很久,知道顾子枫平稳的呼吸再次传来,我才知道他并没有醒,只是碰巧翻了个身。
我轻轻地吐了一口气,用手背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再不敢靠近他,默不作声的往床角挪了挪,只要顾子枫能好好跟我说话,我已经满足的不行了。至于缠绵过后的温存,却是我连做梦都不敢想的。
这样的情景在几年中,已经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很多时候连我自己都压抑,这样卑微而又可怜的呆在顾子枫身边,我到底是有多廉价。
如果顾子枫不允许,我甚至于连触碰他的身体都是胆战心惊的,只是这所有的一切,又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择手段的呆在了他的身边,那就没有了反悔的余地。
早晨我从朦胧中醒来,见到顾子枫没有离开,心里分外欢喜,匆匆的整理了下自己,我就一头扎进了厨房。他的口味很清淡,我先在锅里煲了点粥,有炒了几个清爽可口的小菜,一切都准备好以后,我倒了杯温水,回到了房间。
“子枫,起来吃些早饭,一会儿上班要来不及了。”我在床边轻轻的唤着他,顾子枫睡眠浅,他好看的眉头皱了皱,接过我倒的水,喝了几口。
他起身以后将衬衫,外套一件件穿好,整个人看起来俊朗非凡。我看他要推门换了鞋打算直接出去,想到他还没吃早饭,心中一急就唤了唤他。
顾子枫听到我的声音,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了句:“珊珊给我带早饭了,一会儿我在公司吃。”
听到他的回话,我被噎了噎,却是也没有再说什么,毕竟我只是个见不得光的情|妇,有那里有资格能说些什么呢。
顾子枫走了以后,我坐在餐桌旁,一个人安静而又执拗的吃完了早餐。软糯适度的小米粥,清爽可口的配菜,对顾子枫来说,是不是和我一样寡淡无味呢。
这段日子以来,我所呆的地方两点一线,不是去看小安,就是一个人呆在公寓里洗洗弄弄。其实只要顾子枫对我有着一点点关系,只要那么一点点,他就发现小安的存在。
只是他从来没有,也就未曾知晓。我将碗碟收拾了,把厨房里的垃圾清理了一遍,就开了房门在电梯口等着,打算把垃圾扔了。
一个和善的大婶看见我搭了几句话:“你真贤惠,刚刚出去那个是你老公吧,长得真是一表人才。我就住你们隔壁,可你们夫妻俩一直深居简出的,估计也没怎么看到我。”
我咬了咬唇,电梯里的铁皮墙壁映出我此刻的模样,脸上一点脂粉都没有,头发有些凌乱,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顾子枫偶尔回来这所公寓,若是生出什么不好的传闻,他一定会生气,我捏了捏自己的手心,汗涔涔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特别忐忑。
“不是。”我轻轻的吐出这两个字。
大婶明显一愣:“不是?不是什么?”
“我们......我们不是那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