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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4章 复活与移魂

玄济这般说的,似乎是轻描淡写的,短短的几句话,便是一笔带过了。

可众人都能想象得到,在当时,这件事情该是有如何的轰动。

这焚宗,本是禅修之中的一个小宗派罢了,怕是在之前,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可最后却是发展到了需要整个禅修联手,还要加上其他的大宗门共同对付的程度,可想而知,这等场面是如何的震撼。

紫萱的关注点,则是在另外一个方面,她忙向着玄济问道:“长老,这移魂之法,是什么术法?如何可以长生的?”

玄济无奈的一笑,道:“所谓移魂之法,说白了,就是所谓的夺舍,只是夺舍,是魂魄占据了人的身体,而移魂之法,则是将活人的魂魄,转移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体之中,若是将一个行将枯木的老者的魂魄,转移到一个刚刚呱呱坠地的婴儿身体上,岂不就是等于,这老者舍弃了即将死亡的身体,换来了一个新生么?如若移魂之法可以连续不断的使用,便是等同于长生了。”

紫萱点着头,道:“这等法子,倒不是这个焚宗的宗主第一个想到的,早就有人想到过这一点,只是未曾成功罢了——说到底,他是成功了是吧?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去围剿他了?”

玄济犹豫了一下,道:“这,事情已经过去了数千年,老衲只是听得师父所讲的,师父亦是听师尊所讲述,这一代一代口口相传,许多细节,便是并不清楚,只提及了此人为了修炼此法为祸一方,却是并未提及他究竟成功与否,但不论是不是成功了,终究此事都已经过去,并不重要了。”

“那,这移魂之法是什么,想必长老也不知道了?”紫萱又接着问道。

玄济脸上的苦笑,越发的无奈,道:“那是自然,此等邪法,岂能流传下来?每一次想要进行这移魂之法,都需要至少三百名年轻人的魂魄为引,据说此人曾经进行试验过十几次,那便是数千人命了!在历史之上,这人口可不如现在多,数千人,岂是一个小数目?”

在玄济说这话的时候,在场众人的脸上,都是露出了相当古怪的神情来。

这听起来,怎么这么像陈剑飞对他们说起的关于南高丽国大圣主宗的祭祀活动呢?

三百个人,年轻人的魂魄,若是巧合的话,未免有些太巧了吧?

大圣主宗的祭祀,目的是为了复活大圣主。

而这移魂之法,则是把一个人的魂魄,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身上。

将一个将死之人的魂魄,转移到健康人的身上,这岂不就是一种复活?

难不成,大圣主宗的人,掌握了这数千年前的焚宗移魂之法?

这说起来,着实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紫萱看向唐峰,唐峰也是若有所思的模样,显然他也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有这个转折。

纪宁和上官亦是对视了一眼,目光很是惊讶。

薛瑞尽管来的晚,可关于这些事情,却是都已经知道的,毕竟他是要陪着紫萱去南高丽国的,这前后事情,他也是早就清清楚楚。

唯独赵玥,瞧着众人这等模样,明显感觉到他们知道什么,很是不解的道:“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

玄济也是察觉到众人神情的变化,忙又道:“诸位是不相信么?此人的手段,的确是如此狠辣的,这么多人命,他丝毫不放在眼里,也便是因此,才会引得诸多宗门的联手。”

紫萱连连摆手,道:“你是说,每一次,都需要三百人?是不是两次之间,需要间隔二十多年?”

玄济脸上,登时就露出了很是迷惑的神情来,道:“二十几年?那怎么可能?此人最终被各大宗门围剿而亡,也不过是一百三十多岁,而他开始这移魂之法,则是在他百岁之后的事情了,若是每次都间隔那么久,他如何能进行十几次?女施主,你又是缘何如此发问呢?”

“可是——”紫萱一皱眉。

这人数是对上了,可这时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出入呢?

唐峰朝着她摆摆手,道:“你搞错了,这人在当年,只是尝试着进行移魂之法,可是之前那些次,都是并未成功的。”

纪宁恍然大悟的道:“先生的意思是说,这两次做法之间,间隔二十多年,是术法成形之后,才有的限制,而在造出这术法的时候,自然是需要连续的不断尝试,经历无数的失败,最终,才得以成功的?”

玄济立时就瞪大双眼,声音颤抖的道:“成功?你是说,有人成功了?这移魂之法,有人会用?二十多年的间隔?是有人使用这等术法?是什么人?这,这怎么可能!”

他自是不敢相信,在引起了禅修历史之上极大动荡、令得一个宗门销声匿迹的邪法,居然没有被消灭,居然如今,还有人会使用!

如果这般的话,那当年,付出了如此大代价的各大宗门,岂不是白费力气了?

唐峰做了一个让他不要激动的手势,安抚了他的情绪,缓缓的道:“这移魂之法是否成功,倒还尚未可知,不过在近些年,的确是有人在进行某种祭祀,据说每一次,都要用三百个年轻人的魂魄,作为打开沟通阴阳通道的指引,并以此来复活某个人,近百年来,这等事情有证据可查的,已经有四次。”

陈剑飞的确说过,大圣主宗做这些的目的是为了复活大圣主,却是没说,大圣主究竟被复活了没有——不过想来大抵是没有成功的,否则的话,他们也不必一次一次的进行这种祭祀了,说实话,在和平年代,害死三个人,还需要合理的理由,的确是不太容易的,若是他们已经成功,完全没有必要再冒险。

“这这这!”

玄济的手在发抖,脸上的肌肉在抽搐着,令得他脸上的皱纹仿佛泛起了一层一层的涟漪,他有些语无伦次的,似乎除了“这”,就不会再说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