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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4章 赶尽杀绝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现实得可怕,残酷得幽冷。

战场之上,没有得饶人处且饶人的说法,战胜的一方往往也不会轻易放过战败的一方。

高郅自然也不例外,他麾下的白马义从和并州狼骑一路冲过来,便伴随着有无数血光迸溅!

尤其是并州狼骑,在冲锋之上更有建树。

铁骑冲阵,用不着捉对厮杀,要的就是善用骑兵的冲力,将敌阵冲垮。

骑兵会战,只要一方混乱落马,给坐骑践踏之下,这死伤比在敌手刀剑之下还要惨重许多!

之前突击的骑兵,便如同一个巨大的犁头,一下就在鲜卑乌桓人的乱阵当中犁出了一条血路,挡在他们前面的乌桓鲜卑士兵,就如纸糊的一般,所到之处,一片人仰马翻。

犹如层层叠叠的翻滚浪潮,每一道浪头扑至,鲜卑、乌桓数以万计的乱兵,仓促之中形成的散乱阵势就消融一分,这一道道钢铁洪流不可阻挡的向前碾压而过,留在他们身后的就是一片血肉狼藉!

在这种大势所趋下,就连之前的高郅自己,也未能超脱,同样被那股滔天的战意渲染,带着浑身喷张的血气,置身于激烈的厮杀之中。

手中的一杆长枪挥动如雨落,

划过一道道带着寒风的弧度,不断的扫动、削刺。

将乃军胆,往往主将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整个战局上的方方面面,此时双方主将交锋的结果。

一方破势,一方得势,此消彼长之下,战场的局势,瞬息改变。

没了指挥的人,鲜卑、乌桓那些还滞留在混乱战场上的士兵们,顿时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失去了机动性。

相比之下,高郅他所率部奔袭的骑兵,那士气可谓是高昂到了极点,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疯狂地地向前乱砍乱冲。

此消彼涨之下,交战中的两方军队的命运,自不必多少。

骑军作战,没有防守一说,只要成合战之势,只有以攻对攻,以锋芒破一切!

滚滚铁骑组成的庞大楔形阵,仿佛决堤而下的洪流,挟裹着毁灭一切的无上威势,如山崩石裂一般,奔冲着所有鲜卑、乌桓的大军覆盖而去。

刻意压低的锋尖,在奔驰中,光线照耀下,闪动着一片片鱼鳞般似的光芒。

此刻若是从空中往下看,就能见到一队甲骑,卷起的烟尘,如一头狂暴翻腾的玉龙,这在飞速迎头冲杀,而两翼是黑压压的甲骑,正同样的急速围卷而来。

轰隆一声巨响,一往无前的骑军再度追赶上逃窜的骑兵,狠狠撞在一起,在这一刻,天地间所有一切似乎都寂然了少顷,接着狂暴的碰撞声,厮杀声,惨叫声。加倍剧烈的爆发出来!

相撞的沉闷响声如同打开了地狱之门,霎时满天都是被撞得倒飞而起地鲜卑、乌桓的散乱人马。

溃不成军!

整支鲜卑、乌桓的军队,在此时就好像是一只不断撞击玻璃的苍蝇,每次都徒劳无功。

跟着人头飞舞,断肢残臂如同缤纷落叶,随着平地卷起地狂飙忽上忽下,漫天飘舞。

兵败如山倒。

溃兵们已经失去了回头再战的勇气,那后面震天撼地的喊杀声让他们魂飞魄散,巨大的恐惧让他们惊惶不安,一个个都拼命逃跑着。

这个时候只是想着拼命的逃离这个地狱的他们,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向后逃跑,自相践踏,死伤遍地。

一溃千里...

滚滚的鲜血尽染沃野,惊得林间鸟兽哀嚎而起。

骁勇善战的汉军将士飞纵着胯下战马,手中战刀挥舞如风,劈波斩浪般朝着溃逃的鲜卑、乌桓兵马碾杀而去,尽情地收割着人头,马蹄所过之处,留下的是一路的尸首!

可以要说是在乱世之中,人命就是这样不值钱。

恍当!

不知是谁第一个放下了兵器,紧接着如同连锁反应一般,数千原本仍负隅顽抗的鲜卑、乌桓的士卒,接二连三地丢掉手中兵器,或是逃窜,或是抱头纳降。

对于这些人,大军并没有理会,而是继续追杀。

大队骑兵,分成数股,不管所在什么位置,都在拼命的朝着一个方向疾驰,马蹄声如雷轰响,在被火光映照得已经成了血红色的天幕下,此情此景,足以让身临其中的每个人,都感到热血飞腾!

这些y血奋战的将士们,一个个都是好样的,他们都是守土有责的将士。

每逢汉家土地,有涂炭危险的时候,总有汉家男儿会站出来,这是一种精神,也是一种责任。

说到民族大义,虽然他们这些底层的厮杀汉在这种战乱时候,无非就是跟着上面的将领一起厮杀,能多活一天就是赚的,饭都吃不饱,哪里有时间去考虑那些事情,只不过每一个男儿的骨子深处这些东西都是无非抹去的。

当并州狼骑杀的满身血迹之后,白马义从开始接管掌控。

上百支抛射而出的轻箭,从最高点呼啸落下,直扑向猬集在战场前面的鲜卑乌桓人马,转瞬之间,地上就似生出了一片箭杆丛林,队伍当中,人喊马嘶声响成一团,有数十上百匹战马更是惨嘶一声,陡然扑倒在地。

踉跄的倒地,也带得马上骑士也滚落雪中,掀起一大蓬一大蓬的灰尘。

一时之间,羽箭如雨,在空中交错而过,前面正当着羽箭袭来方向的几十名鲜卑乌桓士卒,哼也不哼一声的就倒在地上。

这些鲜卑、乌桓士兵根本谈不上什么甲胄,削过的皮子在身上裹上几层就算防护了。

战场上只能听见不断的箭镞入肉的声音,还有抑制不住的一声声惨叫。

如雷击一般扭动着倒下一片,哭爹喊娘之声震天响起。

哭喊惨叫的声音仿佛又骤然提高一层,将战场上所有声音都盖住了。

被白马义从盯上的那一小股鲜卑乌桓溃败的队伍已经被这箭雨压缩得猬集成一团。

甚至可怜得都快没了战马活动的空间,人喊马嘶之声,响彻原野,一时间竟然显得有些混乱了起来,落马骑士在雪地上竭力挣扎起来,抓着兵刃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十几匹空马炸缰,长嘶着四下乱冲出去,更加剧了这里的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