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还真不差这二十万,但是我必须表现得咄咄逼人,因为王安并不是我最终的目标,我的目标是整个d市,因为这个城市,曾经是我爸妈相识,相知,相爱,相守的城市。
所以,这个叫郝庆的,恐怕就是我在d市的下一个目标,又或者说是最终目标,楚灵音不是说他是d市的黑道一哥吗?
而这一啤酒瓶子也没有砸中,眼前的人就抱着头大喊道:“住手!我给钱!我现在就给钱!”
就这样,啤酒瓶子在距离他脑门还有几厘米的时刻,我停下了手,他颤颤巍巍的从兜里摸出了一张银行卡,展示在我的面前。
“密码。”
“xxxxxx。”他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我又冲后面的人摆了摆手,一个人走上前来接过了他手中的银行卡,上后面刷卡去了。
我双手插在兜里,左顾右盼,在地上找了找,发现了。
我朝我要找的东西走了过去,然后弯腰捡起,扔给还瘫坐在墙根下,被我削掉了手指头的那个人,没错,我要找的正是他的手指头。
“你的手指头才离开你的身体几分钟,如果你现在去啤酒街附近最近的医院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这个男人如蒙大赦,立马捡起了地上的手指头,然后拼了命的跑了出去,双腿的力气好像一瞬间又都给找回来了。
操,早知如此,你何必当初呢?而我却也在心里嘀咕着,我为什么还会有现在的举动?我现在不是已经变得比以前更加的冷血了吗?为什么我还是会心软,让他去把自己的手指头接上?
不知为何,这一刻,我竟变得非常的迷茫,我到底还是不是我?到底哪个才是真的我,哪个又是装的我呢?
不一会儿,卡就刷完了,我的手下就开始清场了,把那些个倒在地上的都给抬起来扔了出去。
田博文也走上了台前,拿着麦克组织着在场的客人,这种规模的斗殴对于啤酒街来说,就是一个助兴节目,所以酒吧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歌舞升平,而我在心里清楚的知道,事情并没有结束,反而刚刚开始。
我的手下被人打了,我要是坐视不管的话,那我就没法混了;而郝庆的儿子被人开了瓢,他更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他的报复,肯定会比我来的更加的猛烈,谁叫他是真正的老大呢?
在他的眼中,我只不过是一个刚刚崛起的后辈罢了。
我看着门口,其实除了郝俊宇,其他人基本都没有失去意识,他们搀扶着郝俊宇,肯定是送去医院了。
我们重新回到了二楼,这回,楚灵音也跟我们一起去包间里玩了,她跟辛馨的关系非常好,基本上是林悠扬和杨念情之间的关系,彼此之间以姐妹相称。
这俩妞坐在一起,看的我心里直痒痒,我心说如果她俩是真的姐妹该多好?那她们俩应该不介意我玩一次......咳咳咳。
过了一会儿,他们一群人就坐在一起,开始玩吹牛了,本来是有人想玩转盘的,但是这种事情不用我说话,杨康自己就知道不能玩,因为转盘的尺度太大,他知道我的脾气,我是不可能让辛馨在他们之间玩这个的,所以就改玩吹牛,输了的喝酒了。
而现在也安静了一点,我和楚灵音并没有参与,我俩坐在了远处的沙发上,我俩恐怕都有话要跟对方说。
先说话的还是楚灵音:“释晓仁,你不觉得你有点冲动了吗?”
“冲动?有吗?我的反应很正常的好吧?难道以前的我不是这个样子的?我这不叫做冲动,我这是解决事情。总不能看见我的手下当众被人打了,我还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吧?那样不光我自己这一关过不了,我的手下也会心寒的。到时候,谁还愿意跟着我混?”
“释晓仁,地下世界有地下世界的规矩,你总不能有点事就要动手解决吧?就像你跟王安之间持续了将近半年的战争一样。是,最后你取代了他,他现在也已经被判了死刑,而且咱们付出的代价也很小,可是如果事情全部都按照你想象中的去解决的话,不知道这回你还要牺牲多少手下!郝庆可比王安还不好惹的多。”
我转过头,把手放在了楚灵音的肩膀上,问道:“灵音,你这是不相信我?”
“我...我是怕你出事。”楚灵音低下了头,我的问题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我当然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说道:“但是我不可能仅止步于此的。我同意你的话,在这条路上,地下世界有地下社会的规矩,可是d市的地下规矩,将由我释晓仁来改变。我能搓下一个王安,我同样也能搓下一个郝庆。而且,就算我现在不主动去招惹郝庆,我只是慢慢发展壮大我自己的势力,同样有一天会被郝庆给盯上。到时候,他再派人来找我的麻烦,我岂不是很被动?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他是绝对不会放任我的如此的成长的。所以与其早晚有一天被他找上来,莫不如借今天的机会,让他知道知道,d市还有我释晓仁这号人物,明知道郝俊宇是他的儿子,但是还是要开了他的瓢。”
“可是我们有很多种方式啊,你这一下打的这么狠,不是直接逼急了郝庆吗?”
“我自然有我的打算。其实,你不用担心我的,只要你们几个被保护起来了,我就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难不成我还怕郝庆去报复我爸不成?那才是真正的自寻死路呢,他如果想来报复我,那我求之不得,我的本事你很清楚。而你作为我的女人,也是我最得力的助手,只需要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我帮助就可以了。懂了吗?”
楚灵音白了我一眼,有些委屈的说道:“哼,大男子主义。反正这个郝庆没那么好对付,等回头我再跟你详细说吧。”
“那咱俩先去把刚才的事情做了?”
“刚才什么事情?”
我凑到她玲珑的耳朵旁边说道:“我刚才不是正在解你的bra吗?”说完,我伸出舌头在她的耳垂上轻轻的舔了一下,这是楚灵音的敏感部位,我只是一舔,楚灵音的身体就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
......
被送到医院的郝俊宇,已经苏醒了过来,送他过来的人,也不敢给郝俊宇的家里人打电话,生怕他家里人会迁怒于自己,毕竟d市郝家,十几年可都是d市黑道的一把手。
九几年严打那会儿,郝庆就带着全家出国了,两千年初,他把老婆孩子留在了美国,自己回到了d市,重新集结自己以前的弟兄,再一次将d市打回到自己的手里,为人心狠手辣,但做事却讲究分寸,身上最大的标记,是当年与人对砍的时候,在脖子,脑袋,还有有脸上的疤痕,这是一张小孩看见了都睡不着觉的脸。
当然,也有极少一部分人说,郝庆之所以出国并不是因为严打,而他脸上的伤疤也是他自己砍的,为什么呢?谁是真的,谁又是假的呢......
而郝俊宇迷迷糊糊的,嘴里一直重复着:“查...给我查...我要弄死他...我要弄死他全家!”
......
他们这一伙二十多个人,都来了医院,陪在郝俊宇身边的几个,是相对来说受伤的最轻的几个,不过这二十多个人不包括那一个一点伤都没受的人,也就是那个掏了二十万的人。
他开车直接去了某个茶馆,他进了茶馆的包间,一个长相十分漂亮、妩媚的女人,正在里面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