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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节 刘总,我是不是喜欢你

我跟刘翊雪在去往白塔山的路上,我无意间问她,她以前爬山是跟谁,她说有高中同学和大学同学,我接着问是不是有男同学。

刘翊雪竟然娇滴滴的跟我说到:“嗯...当然了,跟男生一起爬山,累了的话,人家还能拉拉我啊,甚至背背我呢。”

听到刘翊雪的回答,我竟然感觉心被痛击了一拳!这感觉我还从未有过,就像是感觉什么东西被别人侵犯了一样,只是觉得心脏特别压抑,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呵呵...这绝对不是吃醋,绝对不是,我在心里麻痹着自己,但是内心的阴霾,就像是帝都的空气质量一样,久久无法散去。

习武之人,讲究内练一口气,而所谓的气功运气法门其实就是呼吸法,有正逆也就是胸式与腹式呼吸法,当然其中有我们无法理解的东西随呼吸法运行,所以才能增加气力,所以,一旦这口气乱了,在需要动手的时候,或许还能凭借记忆力打出想要打出的招式,可是只是神似,并不能发挥出招式真正的威力,而现在,我深知,自己的这一口气,已经乱的七零八落。

我的呼吸都变得稳重,脑子中在脑补刘翊雪被别的男人拉手,被别的男人背的场景,脑子混沌一片,不行,我得赶紧停车,再这么开下去,肯定是要出事的。

我把车慢慢的停了下来,刘翊雪见状问道:“你怎么了?”

我精神恍惚的说道:“哦,没什么,可能有点累了吧?”

刘翊雪故意从嗓子眼里挤出两声干咳,说道:“释晓仁,你觉得,我刘翊雪,可能会让别的男人拉手,可能会让别的男人背我吗?”

我本来无神的双眼和落寞的神情,随着刘翊雪的这句话,瞬间变得开朗,而她的话,也正如那忽然而来的一夜春风,一扫我心中刚才浓重的雾霾,卧槽,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被刘翊雪的一句话打入地狱,又一句话带入天堂?

不过她刚才的话,让我着实心里开心,心花怒放的,就是,她刘翊雪这么傲娇,怎么可能让别的男人背着呢?我就又踩下了油门,我开玩笑着说:“刘总,你说我是不是喜欢上你了?”

刘翊雪先是一愣,旋即说道:“你不是一直都说你讨厌我吗?现在怎么又说你喜欢我了?”

我咽下一口唾沫说道:“哈哈,开玩笑的,就算我喜欢刘总,刘总也不可能喜欢我啊,你说是不?刘总?”

我说完这句话,眼睛看似在目视前方,实则,余光盯着刘翊雪,生怕漏掉她任何一个不经意的表情,刘翊雪表情淡得像一汪清泉,她缓缓开口说道:“你觉得我可能会喜欢你吗?”

尽管一早就知道刘翊雪会是这句话,但是当我亲耳听到,还是觉得心里堵了一下,为了掩饰尴尬,我便干笑着说:“哈哈哈哈,当然不可能,咱俩还是相互讨厌的关系比较和谐,一直以来都是这个关系,就这么一直保持下去吧!”

“好啊,一直保持下去。”刘翊雪依旧淡淡的回答。

不过这个时候,刘翊雪终于注意到我披在她身上的t恤,问道:“释晓仁,你不冷?”

尼玛,不冷就怪了!现在才凌晨不到三点,车开的还这么快,我又不是铁人,感受不到冷热,当然会冷!但是我又不想这个傲娇女感觉我好想很关心她一样,我就打肿脸充胖子,摇了摇头说:“不冷啊。我要是冷的话,怎么会把衣服披在你身上呢?对不?你都穿了那么多件了。”

“哼,释晓仁,这样你都不冷,昨天在我家,你居然跟我说你冷,唉,我还那么傻去相信你让你跟我挤一张床,以后再也不能相信你了。”

“......”

刘翊雪从后视镜里盯着我看,给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我就问她:“刘总,你看什么呢?”

“看你胸前的纹身。”

“哈哈,帅不?”刘翊雪难得盯着我看一次,我当然要沾沾自喜的问道。

“帅个屁!别说狗头了,就是龙头纹在你身上,都跟蛇头看不出区别,你啊,就是典型的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刘翊雪一边讥讽的说道。

“切,那你还看?”

刘翊雪眼神中又好像有点认真,说道:“觉得太丑了,所以多看一会儿。”

尼玛,这借口!神了,不过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我记得以前跟老友讨论过怎么吸引人眼球这件事,不是说一定要漂亮,而是一定要特殊,漂亮的人叫特殊,丑的人同样叫特殊,只要你能做到特立独行,就能够吸引人眼球,不过刘翊雪竟然说我的狗头纹身丑,这我就不服气了,尼玛,我这狗头在饿狗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好不?

良久,刘翊雪问了我一个让我心一紧的问题:“释晓仁,我怎么觉得,你左胸口的纹身,好像...嗯...是为了遮挡一道伤疤一样,你做过手术吗?左胸口的器官是...心脏...难不成你...做过心脏手术?”

“刘总,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胸前有伤疤呢?”

我因为紧张而咽下一口唾沫,我真的没想到,刘翊雪居然能看出来我胸口做过手术,我跟辛馨不知道翻云覆雨了多少个夜晚,辛馨的小手经常放在我的胸膛,她都没有看出来,刘翊雪就这么盯着看一会儿就看出来了?

“就是猜的,好像感觉见过类似的疤痕一样。”

见过类似的疤痕!?刘翊雪这一句话,让我脑海中浮现出了无数的遐想,不过又都被我一一给否决了,我故作镇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道:“刘总,你知道心脏做手术,需要花多少钱吗?”

“几万几十万的都有吧?怎么了?你还真做过手术?”

听刘翊雪这么个口气,我就知道了,她其实并不确定我是否真的动过手术,只是她感觉而已,我就顺着刚才的话题接着说:“你也说了,做一个心脏手术,小则几万,多则几十万,你觉得,我从小就住在贫民窟的人,能做的起费用这么高的手术?在我们那里,如果谁家的孩子真的得了这么重的病,根本不会医治,能自己活过来是最好的,否则,就是在家躺到死为止。”

刘翊雪听后小手不禁握成了小拳头,说道:“哪有这样的父母?那孩子也太可怜了吧?”

我摇了摇头说到:“你们有钱人,怎么知道我们穷人的活法?不等死,上哪弄钱做手术?我在乡下生活了那么多年,这种事情不知道见到过多少次,所以,你说我做过心脏手术,一开始就是个伪命题。而且,做了心脏手术的人,那都是鬼门关门口走了一遭的人,你觉得,他可能有我现在这种身体的机能吗?”

“那你父母现在还生活在乡下?”

父母?这个词是多么的厚重,从小到大,我们的耳边就一直萦绕着那么两句:父爱巍峨如高山,母爱柔情似流水。然而我从小便生活在劳累与挨揍之中,并没有体会过什么叫做父爱母爱,就算是童工也该有点工资可拿吧?而我除了一顿饭,一张床,什么都没有,就包括我当年被饿狗带走,我也只是回家跟他们打了声招呼,没想到他们竟然高兴的炒了一桌子好菜给我送行。

可是,既然跟刘翊雪把话都说到这了,就不得不把话说下去,我就说:“嗯,他们还在乡下。”

“那你平时不回去看看他们吗?”

我要是说平时不回去看他们,以刘翊雪对我的尿性,她肯定要说我不孝顺啥的,所以我就说:“我放假的时候,还是会回去看看的,但是生活所迫,我也没能力接他们来城里生活。”

刘翊雪似乎陷入了沉思,并没有再跟我说什么,而我俩也已经到了山脚下,我看这里停了有几辆车,我擦,还真特么有这么多人有闲心呢?

刘翊雪下车之后伸了个懒腰,那两座浑圆的山峰,比我们将要爬的白塔山,美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