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石承佑没有任何的反应,郎清收回自己的手机,再没说话转身就准备离开,却在开门的那一刻被石承佑叫住了。
“等一下……”
她转身,就知道石承佑会叫住她。
只见石承佑抬起一双深黑的眸子看着郎清说:“谢谢。”
她走过去,在石承佑的桌子上拿了一张纸和一只笔,在纸上写下了一串数字。
她放在桌子上说:“是我不小心在濮阳手机里看到的,濮阳知道沈伊在哪里,并且两人保持着通讯,我看到了短信,你要是顺着这个号码查过去,一定知道沈伊在哪里。”
郎清出去的好半天,石承佑才拿起了那张写着沈伊电话号码的纸。
他突然想起了那次,沈伊给凌沐木写韩露联系方式的时候,似乎别无二致,他不知道最后凌沐木和韩露怎么样,最后凌沐木是怎么处理那个电话号码的,可是对于石承佑来说,他心里突然有了答案。
似乎是心里做了好长时间的挣扎,石承佑突然抓起那张纸条撕碎了,然后一把扔进了垃圾桶。
沈伊有自己的想法和自己的选择,她一定也像他一样,如此刻般,进行着挣扎。
这几天,石承佑心里很闷,他拿起身后的外套直接冲出了办公室,彼时,外面已经天黑了,公司里寥寥无几的人。
石承佑去的是酒吧,就像在害怕回家,回那个公寓。
明明不是什么天大的误会,却已经成为了这样的局面。
郎清从海石集团离开后去了CL公司,她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也越来越肆无忌惮了,濮阳时常加班,而郎清可以说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人,所以有大把的时间去浪费,去盯着濮阳。
不过她今天搞到了一个东西,所以务必要来找濮阳,只不过在办公室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女人,正在翻找别人的抽屉。
为什么说是别人的抽屉?因为一看到她走进来,这个女人就慌忙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还接了一个电话,似乎听到了石承佑三个字,也许是她产生了错觉吧。
濮阳看到郎清过来,一点也不经吓,这几天,似乎已经适应了郎清不定点,不定时的出现,有时候手里拿的热饮,要么就是甜品,只不过今天手里空空的,倒让濮阳注意到了另外的一件事情。
他拧眉说:“你穿这么少?”
听到濮阳这么说,郎清心里是高兴的,还说不在意她,不过,她心想:我里面穿的更少!
“嗯。”郎清笑了笑,濮阳这才注意到郎清的烈焰红唇,他不是很喜欢这种时候的郎清,怎么说呢……也许是因为,太魅惑了。
就像是每一个眼神都像是在故意勾着人的心,尤其是眼睛上的妆容,格外的迷人。
濮阳是一个服装设计师,对于女人妆容的事情,他自然也有了解,可以说,郎清很明白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定位,她总能知道最好的方式让自己变得更加的优秀,尤其是身上穿的衣服,没有任何的花样,却十分适合她身上的这种气质。
“跟你说一件事情,濮阳,我给了石承佑沈伊的电话号码。”
濮阳一愣,不可思议的若有所思。
“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知道沈伊的电话号码?干嘛,别这么傻,我从你的手机上看到的,不过不是故意的。”
郎清还真是坦白。
濮阳有些轻怒的说:“既然看了,就不存在什么不是故意的说法。”
听这语气,濮阳很在意呀,这让郎清心里有点不开心。
“你怎么这么在意沈伊?”
“我没在意她。”只是突然间,明白了从前为什么会对沈伊有别的感情和感受,那是因为,原来他和沈伊,其实是同一种人,也明白为什么沈伊要离开石承佑。
不明白的是下棋的人而已。
“还有两天,就是除夕,你打算怎么过啊?”明显邀约的语气。
“自己一个人过。”嗯,濮阳又冷冰冰的。
“我不介意和你一起过。”郎清毫不掩饰。
“不用,你还是陪你的家人吧。”
“他们……不用我陪。”已经提前确定,并且家里的长辈无视她和石承佑两人的心里话,居然决定一起跨年。
濮阳怔了一下,从衣服上收针,完成了最后的一件礼服,小心翼翼的放下针,收拾好自己的工作桌子才算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郎清心里一喜,毫不避讳的拉过濮阳的手就往外走在办公室停了一下。
郎清指着刚刚那个女人翻过的办公桌问:“这谁的桌子?”
顺着郎清的手指看过去,濮阳说:“沈伊。”
沈伊?
那么刚刚这个女人在这儿瞎翻什么呢。
酒吧。
石承佑直接坐上吧台要了一杯白兰地,殊不知在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被虎视眈眈的好几个女人给盯上了——接下来献媚的对象出现了。
酒吧里的音乐充斥着耳朵,重金属的声音让人一时有些不能适应,除了五颜六色闪来闪去的灯光营造的某种疯狂的气氛,还有的是酒吧里各种扭动着自己身子的男男女女。
石承佑对这些从来不感兴趣。
他有时候还会在酒吧的角落里,卫生间里看到一些正在堕落深渊里的人,渴望的眼神将面前的白粉吸进自己的身体,更有在卫生间里就已经忍不住释放的男女,所以石承佑有时候是很摈弃这样的地方。
一个在地狱深渊边缘的地方。
可是今天格外的心情低落。
沈伊在的时候,他从来不来这种酒吧,很少喝酒抽烟,可是这几天,他的烟盒空了一个又一个。
不是没有想过沈伊的影响力会这么大,是没有想过,自己不能没有沈伊,可是他又不愿意去打扰她。
那么这样的自己对不对?
思绪被一股呛人的香水味打断,他猛然皱起了眉头,脸色阴沉起来,随之肩膀上一只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手攀了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