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洪爷。”林凡和张小济两人同时恭敬的对洪爷行礼，点头应了一声；洪爷这才跟着山神一起往正前方那放置洪楼各代祖宗的大殿而去。

林凡顺着洪爷的前行的方向可以看到，今天晚上那大殿也与之前有所不同，此前那大殿门口是没有护卫的，只有宽阔的广场上有来来回回的巡逻队伍。如今，那大殿门口左右斜着排着两排洪楼特卫，左右各四个；这四个人林凡看一眼就知道都不是等闲之辈，但跟他们的队长山神比还是差了几个阶的。

这大殿似乎暂不允许其他人出入，进去的只有洪门五大家族的族长而已，无论是上官家族的大少爷上官炳言还是子家的子成、子龙兄弟两人都被洪楼特卫拦了下来，只能留在这外面等候。

林凡把目光从大殿口移开，望向了眼前的整片洪楼主要的宽阔地；原先这地面是青石板路，石板之间的间隙中蹦出杂草，非常有年月感。如今这整个约莫两个足球场这么大的地方空地上竟是铺上了一层红地毯，全方位零裸露覆盖，让林凡惊讶的是，这红地毯可不是几块拼接而成而是一整块铺开的。

在这空地正中间，搭着一个离地三米高的，边长能有十米的正方形舞台；舞台下面正对着大殿门口的方向，摆放着五把太师椅，林凡心想那应该是给五大家族的族长坐的，至于其他人估计是席地而坐了，因为除了那五把椅子之外，正片空地之中再没有其他椅子了。

“凡哥，我们往大殿那边走吧，到时候年会开始了，我们得做到大殿门口的那个方阵去，那才是我们的阵营。”张小济拍拍林凡的肩膀，指了指大殿门口的方向说道。

这舞台是正方形的，处于中间；绕着舞台四周有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大殿门口的方向是北。经由张小济这么一提醒，林凡才发现这看似毫无规律的在这宽广的空地上站着的几百号人，其实都是分了东南西北四个阵营的，像西边阵营和北边阵营，两个阵营之间两拨人明显的隔了七八米远，总共分成了四拨。

“这是怎么分的，按照家族阵营分的？这不是有五大家族吗？”林凡一边和张小济走着一边问道。

张小济笑着应道：“还真是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凡哥，这还真就是按照阵营分的，大殿门口的北方是洪爷和黄老先生两人的势力，对头的南方是离家，西边是子家，东边则是上官家。因为大殿门口这块位置最大，黄老先生和洪爷又是光屁股长大的，年轻时候铁的不得了，所以他们一直都在一起。”

“原来是这样。”林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时林凡还在南边，要往前面的北边走。这南边是离家的阵营，林凡扫了一眼，离家人可也不少，前前后后少说近百人；林凡还从其中看到了熟人陈华钢，陈华钢的目光也一直追着林凡呢，两人隔空相视，微微一笑并没有太多的交流，有些事儿不是这个场合可以表露出来的。

“林凡。”忽然，林凡身后响起了一声喊他名字的声音，错愕的林凡转头一看，发现是离暮雪站在身后喊他呢。

林凡还没说话呢，站在林凡身旁的张小济笑着压低了声音说道：“早先时候听闻原先凡哥在离府曾经拒绝过离暮雪小姐的邀请，眼下恐怕是跑不掉了吧？凡哥，幸福啊。我到前面等你。”说着张小济直接甩开我，自己往前走了。

“诶！”我追着张小济的背影喊了一声，下意识的就想追上去；但是离暮雪似乎已经有些防着我了，连忙出声喊道：“林先生，为什么每次都躲着我呢？是暮雪长得丑，让林先生看了不高兴；还是暮雪之前在家对您有所怠慢，所以林先生不想跟暮雪做朋友呢？还是上次在甜品店，我吃了先生给灵儿买的甜点？”

“不是不是。”林凡赶忙笑着摇摇手解释道。

离暮雪也笑了出来，显然她也是开玩笑的，并没有当真要个答案的意思；顿了顿离暮雪看着林凡说道：“今天晚上的文武比试听说是五大家族的长辈临时出题，这会儿他们正在屋子里商量着题目呢，林先生棋艺精湛，对国学也研究颇深，但是今晚这文武状元，文状元恐怕也不一定是林先生的。”

“你怎么知道我要夺那文状元而不是武状元或者文武状元啊？”林凡嘴角一挑，笑着看着离暮雪说道；他发现跟离暮雪聊天非常有意思，因为离暮雪是个非常聪明且文静中带着点调皮的女人，跟她说话有些调戏古代大小姐的感觉。

“武状元？”离暮雪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林凡，摇摇头道：“林先生是说笑了，怎么看林先生也不像是习武的人，再说这打，可打的是洪楼特卫。以剑比技巧，以拳比力量，可不是寻常人打架，这武状元比试年年都是最受瞩目的，也是最精彩，最难得，林先生这身板我想还是与我争个文状元吧。”

林凡咧嘴一笑，没有对离暮雪的话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对着离暮雪拱拱手道：“离小姐，我还有事儿就先过去了，比赛第二，友谊第一；到时候赢了离小姐，可别生我气，先走一步。”说着林凡赶忙转身，追着张小济走了过去。

离暮雪看着林凡的背影忍不住笑了出来，自言自语一般的低声囔囔道：“真是个有趣的家伙，等着吧，今天晚上我可不会再像下围棋那样，那么轻易的就让你赢了。”说着，离暮雪笑了笑转身也离开了。

林凡和张小济到了大殿门口的北方阵营；一下林凡就成了这边的明星，所有上次来或没来参加洪楼大会的人，这会儿都连忙围了上来，毕竟林凡可是洪爷带进洪楼的，也是洪爷钦定的洪楼扶持人，现在民族商会的会长。

张小济则像是中间人一样，忙着在林凡和他们之间相互介绍；通过张小济的介绍，林凡隐约发现了一点奇怪的地方，就是洪爷和黄老先生两人的势力加起来好像都不怎么显眼。黄老先生的人还好，就是有钱，一个一个都是上千万、上亿的富翁，但是洪爷所属的风家这边非常平淡，都不是那种家大业大的人，跟其他四大家族比那就像是做点小生意的人。

林凡非常好奇洪爷的势力究竟都在哪里，洪楼？恐怕不只那么简单，洪楼更像是五大家族共同组成以及执掌的机构而已，像是商会一样，由成员构成并非一家所有的势力。林凡觉得如果洪爷没有绝对的势力，是不可能靠着“洪楼掌门”这个名号执掌洪楼数十年的。

但是林凡又不好问张小济，只有把这个疑惑在心里压了下来，心想有机会的话一定能了解到实情的。

林凡和张小济两人一一与众人招呼，时间也是一转而过，约莫半个小时之后五大家族的族长在洪爷的带领下纷纷冲大殿之中走了出来，朝着舞台下那五把太师椅走去。见五大家族的族长出来了，四方阵营纷纷动了起来，一行成列，席地盘腿而坐，整齐的像是围棋上一点一点的棋盘星点一样。

在大殿门口的风家和黄家阵营中间隔出了一条一人独过的小道，让五大家族的族长纷纷开过；林凡次场景也连忙跟着张小济一起坐了下来。因为林凡和洪爷的关系非比寻常，所以张小济带着他坐到了风家阵营的第一排。

风家阵营人不多，一共也就三排，林凡和张小济外加洪爷身边的老管家三人便领了头。

此时整个洪楼都变得肃穆安静，没有人多说一句话，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五大家族族长的身上，听着他们的脚步声在柔软的地毯上踩出些许声音；说来也巧，这除夕夜雪才停了没多久，竟又在这个时候飘起了一丝小雪。

五大家族的族长们迎着丝丝雪花绕过那为他们准备的椅子，径直的从那北面楼梯上了宽大的舞台。洪爷居中，环绕一圈四周，沉声道：“各位，一年一度的洪楼年夜今天又开始了，仿佛去年的年会昨天才刚刚结束一样。我非常感谢，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各位能够放弃与家人团聚的时间来洪楼；正是因为有各位这样的热情和执着，所以洪楼才能延绵至今而依旧屹立于华夏大地，为华夏民族商人所敬仰！”

洪爷声音亮如洪钟，一言一语戳中人心，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由挺直了自己的腰板，感受洪楼对于商界的重要和历史延续。洪爷顿了顿接着说道：“正如各位所了解的，今年的洪楼在年末发生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由我们洪楼支持的南湘市民族商会正式成立！这代表着从开春开始，我洪楼，我隐藏了几十年的洪楼势力，是时候风风光光的回到华夏商界了；民族商会在南湘把孙海为亲自督战的华夏总商会打的落花流水，投了几千万开一家餐厅，却全都打了水漂，这事儿已经沦为笑柄。”

“哈哈哈。”洪爷一番话引起台下众人一阵哄笑。

笑声停下来之后，洪爷才接着说道：“当然，局部的胜利并不代表形势一片大好，我们还得意识到，绝大多数行业中，华夏总商会依旧占有绝对的垄断权，不过林会长的雨中集团和我洪楼云北张小济，遥相呼应，在南方水运这块已经撕开了口子，水运为我们所掌握是时间上的问题，我们洪楼虽是北方起家，但如今就让我们拭目以待，从南方卷土重来，恢复商人该有的样子，让我们洪商告诉天底下所有行商之人，什么才是商人！”

洪爷话音落下，场下一片沸腾；热闹过后，洪爷抬起双手坐下压之势，接着说道：“今年的年会依旧承袭原先的老规矩，将在这舞台上比出文武状元，兄弟们，乱世出英雄，我华夏商界的乱世已经来了，你们究竟是英雄还平平之辈就让我们从今天这个舞台开始吧？几年的文武状元将会成为本年洪楼主力扶持的对象！现在就由离族长主持文试！”

说着洪爷带头走了下去，上官、黄、子三人紧随其后独留离均一人站在舞台之上，说些文试开场前的漂亮话；其他四个家族的族长唯有子、黄两人在位置上坐了下来，洪爷和上官臣虎一个寻林凡而来，一个去自家阵营寻那上官炳言。

洪爷拍拍林凡的肩膀，将他喊道一旁角落，沉声道：“林凡，这次比赛比我想的还要重要，刚刚我们五人在里面商量了，先前洪楼大会选你是我们的决定；但是能不能得到大家的认可还需要看本事儿，如果这关过了，他上官臣虎和上官炳言死也在洪楼翻不出波浪了，你有信心吗？”

“有。”林凡表情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