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徐,竹叶摇晃,本该是清心寡欲之地,然而是突然之间,空间之中,弥散出一股不弱的杀气,旋即,杀气蔓延,让得整片竹林都被杀气所掩盖!
“五煞,跪下!”
声音清冷如冰,杀气凛冽似刀,回荡在林子之中,久久无法散去。
望着那跪倒在地,如今业已成长为青年的刘达利,刘达微美目中迅速掠过几许心疼,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前者,弱冠之龄,便是遭受到了常人所难以承受的痛苦,而这一切虽然都与那五煞神没有直接的关系,可如今,这五人却是能够让刘达利发泄出心中藏匿的许多年的痛楚。
何等漫漫长夜,伴黑夜孤独所过,恨,无处恨!痛,却只能在心中,刘达利俩世为人,这般远超他人的心姓,也在这非人的折磨中入魔。
那跪倒在坟墓前,看上去颇为单薄的身躯,此刻,猛地一颤,豁然回身,其眼瞳已如野兽般凶凛!
“三少爷,告诉你一个秘密,别,别杀我们。”五煞心中都明白,眼前的年轻人,已然比之野兽还要凶残,要想保住姓命,便只能开门见山的说,否则,话没说完,那杀气就会将自己五人尽数掩埋。
“秘密?”刘达利森然笑道:“你们以为我还会饶过你们,就算是给我一个直接晋级至尊高手的机会,也无法磨灭我杀你们之心!”
闻言,五煞骇然,他们知道,这话不是说说的,“三少爷,这个秘密或许对其他人没什么关系,但对你却是至关重要。”
“达利,让他们说说看。”刘达微来住刘达利,淡淡的道,任何关乎后者的事情,她都不可以掉以轻心。
五煞相互看了一眼,轻声道:“那我们的姓命?”
刘达微冷冷道:“若真的重要,可以让你们后半生过的舒服一些。”
“姐!”
“听我的。”刘达微转身,对向坟墓,盈盈跪倒,“婶婶,达微愧对,多年来都不曾来看过您,但请您放心,以后不会让达利受到半点苦楚,如若不然。”
这话音一顿,那低着头的脸庞上,瞬闪过一丝怅然,便是立即回身,冷喝:“五煞,可以说了吗?”
“是,是。”听得保证,五煞脸上生机顿显,他们也都知道,这个女子在刘达利心中的地位,忙道:“其实我兄弟五人当年上刘家山庄,实则是有人指使而来。”
“谁?”刘达利身形一颤,受人指使,一来便是针对刘达微,显然,在他们这么多年内,一直有人在背后阴谋害着自己二人。
“刘宣!”
“是他?”刘达微声音骤厉,“你们说的可是实话?”
“万不敢撒谎!”此时此刻,五煞只求保住姓命,那会乱说。
“姐,你不要生气,刘宣早已被刘五断了经脉毁了修为。”听的是此人,刘达利稍稍松了口气,看来当年让他生不如死,也算是做对了。
“不,三少爷有所不知。”五煞连忙出声,他们知道,若仅是这样,怕还无法换取自身的姓命,停顿片刻,便是马上说道:“半年前,我们见过刘宣,他不仅修为俱在,而且更胜往昔,怕是已经有着先天境界的实力。”
“不可能。”刘五惊道:“这个小人,那一次我下手极重,便是少爷亲自出手施救,也无法起死回生。”
“我们真的没有说谎,三少爷,是真的,半年多前,他找过我们五兄弟,说是,说是那。”
“是让你们想方设法保住姓命,要拖落霞宗下水,是吧?”刘达利冷冷笑着。
“少爷?”刘五仍不敢相信,自己亲手做的事,怎可能发生这种意外?
“刘五!”刘达利眼睛微眯,好半天都没有说上一句话,五煞之话,他已然相信,怎么都没想到,刘宣居然还可以经脉全复,并且一身修为,也精进的如此之快?
“刘五,他们没有撒谎。”
“可是,经脉尽数被震断,还有可能复原的吗?”刘五大为不惑,道。
“他是怎么复原的我不知道,但是刘宣,不但是五煞,便是我们都见过很多次了。”刘达利双眼大睁,那般浓烈杀机,几乎要让人窒息。
“我们都见过几次?”刘五轻声呢喃,片刻后,神情陡然大变,失声喝道:“是他!”
“难怪他对我们如此熟悉,难怪初次见他,就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刘五,没有想到,这刘宣堂而皇之出现在我们视线中,居然数次都是无法将他揪出来。”
刘五冷冷道:“他也是隐忍如此之深,好几次都有机会对我们出手,却是生生的按奈不动。”
“那是他了解我们够透彻,没有确切的把握,他不敢!”刘达利一声冷笑,眼中寒芒尽显:“只是现在,不能放过他了。”
“他躲在那里?”要论对刘宣的杀意,刘达微心中更甚,若非有他,以后的种种痛苦,将都不会发生。
“欧阳家!”
刘达微清冷一笑,杀意凛然道:“那么,去欧阳家吧,刘宣或许已经知道五煞被我们带走,若是他害怕之下,藏了起来,皇朝之大,恐怕难找的很。”
刘达利点点头,道:“先解决了这五个杂碎。”
“三少爷,你不是答应了不杀我们的吗?”感受着那股骇人杀气再度浮现,五煞惊恐万分,止不住的连连呼喝。
“让你们后半生过的舒服一些,并不是饶了你们,而是要你们死得痛快一些,五煞神,痛痛快快的死去,是便宜了你们。”《{?$artcle_ttl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