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两万年了,我早就已经想开了,别人在意的,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没什么,不过一副皮囊而已,我并不是很在乎,你也知道,我向来都是不在乎别人的看法,而且我相信,弑弦也不会在意的。”
安寒那么一说。不用猜孤竹都知道,肯定又是什么极为凶险之地。
两万元了,多少次听到这样的消息都是安寒亲自跑一趟,多少次是负的重伤回来的,孤竹都已经数不清了。
如今也早已心累,更是放弃了。
她也不在乎这张脸了。
“你不在意可是我在意啊,孤竹,你知道的,我想做什么事情就一定要做成功,偏偏这件事情持续了两万年都没有成功,你在想想我的心里是多么的受打击?所以,不光光是为了你,为了我这强大的自尊心,我也一定要将那株草药找回来的,更何况,我现在一天天的闲得几乎快发霉了,总得找点事情做。”
“你们在说什么?”弑弦凑到孤竹的面前,仔细的将她上上下下都打了个遍。
都是好好的啊。
也没见她怎么了。
可是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什么不过一副皮囊而已?什么一株草药?
害得他还以为孤竹的脸怎么了呢。
不过这样一看,貌似什么事儿也没有啊。
孤竹看了他一眼:“没什么。”
“你还是别去了。”孤竹还是那句话。
除了安寒,没有人知道,其实在两万年前,她的左脸已经毁了。
毁到什么程度,孤竹已经不想说了。
实际上孤竹也不知道她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切都是听安寒说的。
安寒告诉她,当时安寒在渡劫,遭遇雷劫的时候,正巧,魂魄不稳的孤竹离安寒十分的近,就被祸及到了。
她的脸毁了。
安寒为了此事自责了整整两万年,一直都在不断的给孤竹寻找可以治愈她的脸的草药。
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眉目,这世间,只有一种草药可以治她的脸。
但那种草药稀世罕见,硬是找了两万年都没有找到。
孤竹却不怎么在意,她也没怎么怪安寒。
这两万年里,她全靠妆容遮着那左脸。
孤竹原本不愿麻烦,连遮都不愿意遮的,安寒坚持让她遮住,并承诺她,说他一定会治好她的脸。
孤竹原本的态度是能治好就治好,不能治好便罢了。
但现在孤竹感觉已经无所谓了。
她想,弑弦应该也不会在意的吧。
只是安寒却异常的坚持。
孤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坚持。
“孤竹,我都已经确定好了位置,是必须要去的,放心,我会安全回来的。”安寒却不听孤竹的话,执意要去。
孤竹又怎么会明白,他为什么执意要治好她的脸。
他对孤竹始终抱着一股深深的愧疚感。
他给孤竹说是他遭遇雷劫祸及到孤竹导致她毁容。
实际并不是。
只是孤竹太相信他了,连原因都没有查明就相信了他整整两万年。
修行者不进入最高境界,是不会遭遇雷劫的。
他还差得远。
孤竹毁容是因为当初她生下那个孩子的时候,天降雷劫,孩子丢了,她的脸也毁了。
他不能跟孤竹说那个孩子的事情,所以便也将她毁容的事情也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