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锦绣嬷嬷不是来过吗?”陆楚音忽然开口道:“我记得她来给阿姐送掉在太后那里的簪子,阿姐还赏了她点心,然后……”陆楚音眉头一紧,“鹦鹉说了一句吉利话,她是不是抓了一小把葵花籽逗它喂给了它?”
作者有话要说: 这只鹦鹉,也是领了出场费的,不能白死了。→_→
感谢:桃灼妖夭和阿狸ari的地雷~
☆、第104章 一百四
“那天锦绣嬷嬷不是来过吗?”陆楚音忽然开口道:“我记得她来给阿姐送掉在太后那里的簪子,阿姐还赏了她点心,然后……”陆楚音眉头一紧,“鹦鹉说了一句吉利话,她是不是抓了一把葵花籽喂给了它?”
“锦绣嬷嬷?”女探花蹙了蹙眉点出来问她,“她是哪个宫里的?”
陆楚音便答道:“锦绣嬷嬷的皇奶奶宫里的老嬷嬷。”
陆楚楚却摇了摇头,“不会是她吧?她是太后身边的老人儿了,一直对太后对我和楚音照顾有加。”
陆楚音也皱了眉,思索道:“锦绣嬷嬷确实……可是再没有别人再那天喂过鹦鹉了。”她看向裴迎真,“若不是锦绣嬷嬷我相信裴迎真大哥一定会查明的。”
她信任裴迎真,她也想尽快查明凶手,让那凶手不得好死。
裴迎真在外道:“微臣一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放过一个凶手。”
女探花又问了两句,发现再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便起身告退出了内殿。
阮流君跟着出去将他们送出了大殿,这是重案她不好当真人问裴迎真,便什么也没说。
裴迎真对她点了点头,带着女探花走了。
阮流君站在那殿门口看着快要黑透的天色下,裴迎真和女探花一前一后的走着,那女探花低低问裴迎真道:“看来目前最有嫌疑的便是那锦绣嬷嬷了,我看今夜就带回大理寺发的好,免得夜长梦多。”
裴迎真点了点头,“我和你先去向圣上请旨,直接带锦绣嬷嬷回大理寺。”
那女探花点了点头,“啪”的合掌笑道:“这意思是快要结案了啊。”
裴迎真却低着头慢慢往前走,摇了摇头,“太顺利了,我觉得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两人越走越远,阮流君听不清他们的探身,看着他们消失在森森的回廊尽头,不知为何心中不安,又心生羡慕。
她对自己的从前茫然无措,对自己的以后,也无从把握。
光幕里的白字忽然问她——
我爱主播:主播怎么了?怎么不进去老是看他们啊?
最爱病娇变态:主播不会真把那句裴迎真和女探花很配的玩笑话当真了吧?怎么可能啊,我真只爱你,从前和现在都只爱你!
宅斗萌:女主是有危机感了吧?毕竟男主现在越混越好,身边又有个可以共同发展的女人,没有安全感挺正常的,我一直觉得古代宅斗文和宫斗文里的女主都太可怜了,一辈子所有的寄托都在一个男人身上,要是所托非人一辈子就完了,比如陆楚楚。
吃瓜五年制:主播可以自强不息!从个商考个官啥的,你们那个朝代不是可以女子考官了吗?和裴迎真共同战斗!
霸道总裁:你们不要老是把现代的观念灌输给主播……从啥商考啥官啊,她大哥就是大富商,许家就是侯门世家,没必要去男人堆里参合。
奸臣爱好者:是的主播,不要没安全感,历史上裴迎真是个出差三天就写五六封信给妻子,末尾是——念你千万。的宠妻狂魔,一辈子没有纳妾,非常安全。
阮流君笑了笑,转身回大殿里向陆楚音和陆楚楚告退,便出宫回许府。
路上在马车里,阮流君问光幕里的观众老爷们,“以前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做阮流君的时候,和刚做许娇的时候,你们跟我讲讲。”
弹幕里就跟她开起了玩笑——
霸道总裁:哦,让我来回想以前,主播是阮流君的时候应该是高冷,孤傲。主播刚做许娇的时候也挺高冷的,但比较平易近人了,第一次见你们真就自动扑过去了。
今天裴迎真来了吗:是啊,主播你从前特别高冷,都不爱搭理我们,还威胁我们不打赏就关主播,失忆了好点。
裴迎真的大老婆:主播你不记得你当初为了报仇嫁给我老公,还主动靠近他,勾|引他,让他爱上你的吗?说的我都要带入角色生气了。
来看裴迎真:23333你们这样逗主播不怕主播真的当真了吗?
阮流君看着密密麻麻说她从前如何如何高冷,又说她一做许娇就主动勾|引裴迎真的弹幕,惊讶又狐疑,“我以前是这么讨人厌的人?那你们为什么还会留在直播间?”
裴迎真的大老婆:当然是为了看我老公啦!
今天裴迎真来了吗:看我真。
裴迎真的袖子:看真真。
阮流君想了想也是,这个直播间是用来直播裴迎真的……看着一大片的看我真,她有些哭笑不得道:“我从前若是这么糟糕的人,你们裴迎真还看上我,那眼光也太差了,不值得你们喜欢。”
弹幕里就装不下去了。
霸道总裁:主播说的也是无懈可击啊,有道理。
马甲1号:你们就不要趁着主播失忆调|戏她了,主播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阮流君道:“就是想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被裴迎真喜欢上的。”这些日子发生了许多事,她越来越觉得裴迎真该喜欢上一个可以帮到他的人,至少是可以和他共同进退的。
我爱主播:主播还是没有安全感吧?你以前是个特别棒的人!真的,我不骗人。
骨骼清奇的小明:认真讲,主播从前是一个特别不一样的人,刚开始有些高冷,但后来你越来越懂得如何爱人了,是个很优秀的人。
霸道总裁:不开玩笑,主播是个值得裴迎真爱的人,我是被主播圈粉的。
冒牌科普君:我来科普一下主播从前的事迹,从勇帮裴迎真拜师开始?还是从南山箭射太子开始?
吃瓜群众:啊,满满的回忆啊,怎么那么像是来回忆杀……
阮流君看着弹幕里一件一件的向她科普从前她做过的事,只觉得既陌生又熟悉,这些都是她的回忆,她和裴迎真的回忆,她失去了的回忆。
她趴在小案几上居然看着看着睡着了,等到了许府她被人托了一下惊醒了,睁开眼就看到裴迎真抱着她,正要将她抱下马车,她一愣还以为是做梦。
裴迎真就低下头来对她笑了笑,笑的像眼睛里藏了星星一般,“怎么还累的睡着了?”
阮流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马车外的冷风吹的她打了个冷战,她才发现不是梦,有些发懵的问裴迎真,“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该是在大理寺吗?”不是要连夜审讯锦绣嬷嬷吗?
裴迎真用披风将她在怀里裹了裹笑道:“我请了一会儿假,将你送回府就回去,又人在看着不妨事。”
“你一直跟着我的马车过来的?”阮流君惊讶至极,看裴迎真点了点头,她心里暖烘烘的道:“你不用来回跑送我的,有车夫和随从在还能出什么事?”她挣扎着要下去,“我可以自己走。”
裴迎真却抱着她进了府,对她道:“小心些总是好的,这样晚了我不放心,你那些个三脚猫的随从,连谢绍宗的一个手下都对付不了。”
阮流君看他,“谢绍宗敢公然撸人不曾?”
他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他也不是没有干出过这等事来。
等进了府,他才将阮流君放下,拉着她的手轻声道:“谢绍宗如今怕已是破釜沉舟的要拼一拼了,我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你出入许府多带些人,要谨慎些,若是晚了要出宫回府就在宫门口等一等我,我会去接你。”
阮流君看着他,抿嘴笑了,“裴大人还真是心细如发啊,是办案累积出来的经验吗?”
裴迎真苦笑一声道:“是从你身上累积来的经验,从你出事后我就发过誓,再也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阮流君听着心里酸溜溜的又热乎乎的,伸手抱住裴迎真的腰,抬起头来对他笑道:“我给你添麻烦了,若是我向从前一样你就不用这么担心了。”
“哦?”裴迎真笑着问她,“为什么?”
阮流君看了一眼弹幕道:“我听说我从前还挺厉害的。”
裴迎真忍不住笑了,“你听谁说的?你如今也很厉害,但我依旧会担心你,这和你本身没有关系,是因为……”他捧着阮流君的脸低头亲了亲她的唇。
两个人在没有光的暗影处,一触及止,又望着彼此笑了。
“你愿意重新接受我了?”裴迎真心中是满满的喜悦,她没有躲开也没有抗拒,她十分的开心。
阮流君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我听说了许多许多我们从前的事情,我从前……应该非常的喜欢你。”
“为什么?”裴迎真望着她,她的眉眼越发的不像许娇,他几乎可以从这张眉眼中隐约看出阮流君原本的模样,“你从前真的非常喜欢我吗?那如今呢?”
阮流君笑了笑道:“若非从前非常喜欢你,我怎会失了忆也只愿意亲近你?”
裴迎真低头用鼻尖细细磨了磨她的鼻子,轻笑道:“你今日……特别的让人舍不得走。”
再舍不得他也得离开,他希望今夜就将此案速速完结。
他将阮流君送回了房,匆匆忙忙回了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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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房里点着灯,他回去时女探花已将锦绣嬷嬷折磨的出气连连,身上却一点伤也没有。
锦绣嬷嬷总算招了供,她缓了半天才将出一句完整的话道:“是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让我干的……”
女探花眼睛一亮,问道:“太子让你做了什么?你又是怎么做的?你一五一十,仔仔细细的招来,不然本官可有的是法子对付你。”
那锦绣嬷嬷打了个冷战慌忙求饶道:“我招我招……太子,太子在前一天夜里偷偷将一瓶没有名字的药水给了我,让我……让我天亮后找机会将药水倒进李家送给贵妃娘娘的糕点……”她喉头哽了一声,“贵妃娘娘前些日子将一把簪子落在了太后娘娘宫中,我就趁着去送簪子的时候,贵妃娘娘要赏我点心,我就……让香娥去忙,自己去拿了点心,将那药水倒在了糕点里……”
原来是这样下的毒,竟然是这么简单。
“你可知那瓶子里的药水是什么?”女探花问她。
“知道……”锦绣嬷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哭着。
“如今那装着药水的药瓶你丢在了哪里?”女探花又问她,“可还能找到?”
锦绣嬷嬷点了点头道:“我留了个心眼,将那药瓶收了起来,就藏在太后娘娘的寝宫中的一盆花盆里。”
女探花看着她又问道:“本官听说你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与贵妃娘娘也无冤无仇,你为何会受太子的指使做出这等事来?”
锦绣嬷嬷一哽,捂着脸哭了起来,“我不想害贵妃娘娘,我当真不想害娘娘……可是我若是不做,太子殿下就会将我……我做的那些事揭发出去,我也是为了活命……”
“那些事?”裴迎真走进刑房中皱了眉,“还有哪些事比向贵妃娘娘下|毒还要让你害怕?”
锦绣嬷嬷忽然就不答话了,只是哭着。
裴迎真看了一眼女探花道:“我听说大理寺中新来的仵作刀工了得,可以将人的皮从手指间开始一点一点的削掉,并且不留一丝的血,我还不曾见过,你去请他进来,让我也开开眼。”
女探花便一眨眼,起身应了一声要走。
那锦绣嬷嬷已经慌的连连磕头求饶。
裴迎真却不慌不忙的道:“不着急,你有的是时间想清楚,这削皮需要好几个时辰才可以完成,今夜我们就不问别的,但看你削皮可好?”
锦绣嬷嬷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哭的瑟瑟发抖道:“我说……我全说……只求大人给我个痛快的死法。”
“好。”裴迎真爽快的应下,“只要你一五一十的招了,并且向圣上坦白,本官一定让你死的没有痛苦。”
锦绣嬷嬷便抬起头,哭的不能自持道:“太子殿下知道的那件事……是……是我在太后的汤药里下了有|毒的药物……”她一头有磕了下去。
这件事却是让裴迎真和女探花吃了一惊,他并不惊诧太子对贵妃下|毒,但是这个嬷嬷竟然在太后的汤药里动了手脚,当真是不怕株连九族了!
“是谁命你这么干的?”裴迎真冷声问道:“你区区一个奴婢,怎么会敢做出这等事,是谁借你的胆子!”
锦绣嬷嬷却又撑了一会儿不肯招。
直到裴迎真将那仵作请进来,在她的手上动了刀子她才招供道:“是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命我这么做的!我若是不听她的话,她就要将我淹死在井里!我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