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小白就感觉后脑被人打了一闷棍,还没有来得及做其他的反应,便昏了过去。
等到小白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在一个冰冷的病床上边,这不是普通的病房,周围的一切都显着冰冰冷冷的,仪器也不是很先进,显着十分老旧,屋子里头只有一个小白住着的这一张床。小白感觉自己的头疼极了,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手被一个冰冷冷的手铐烤在了床上,她有些慌乱了,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大声的喊着。
随着小白的喊叫声,外头走进来两位警察,他们制服上的面孔也同样是冰冷冷的,用着探究却也不屑的目光看着小白。小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道:“你们?你们为什么要将我铐起来,我··我做了什么么?”这时候小白才骤然想起来刚刚发生的一切,难不成这些人以为是自己杀了那个女子么?
其中一个女警察稍稍走上前,说道:“你现在涉嫌杀人,所以只能将你拷在这儿,一会儿医生会给你来检查,如果你没什么问题的话就跟我们回警局,我会给你做笔录。”说罢就要转身离开,小白心里慌乱且绝望,连忙叫住了他们,说道:“我没有杀人,我根本就没有杀人,那人不是我杀的,你们放了我。”
那个男警察回头扫了一眼小白,说道:“会给你说话的机会的,你等等吧。”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小白觉得自己的血管里面的血液好像都快要凝固住了一样,满脑子想的都是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做了好几次的深呼吸却根本没有任何的用处,她用另一只还没有被禁锢住的手翻找着周围,却没有找到自己的手机。也对,警察怎么会让小白这样一个犯罪嫌疑人与外界联系呢。
现在爸妈也不在家,如果他们知道的话会怎么样?会不会崩溃呢?姥姥姥爷的身体能受得了么?自己怎么会这样?还有谁能帮自己?这时候小白的脑子里头只闪现出顾西臣的影子,顾西臣是认识警察里面的人的,可是这时候他会帮自己么?即便顾西臣会帮着自己,可是白静呢?她一定会用尽了办法将自己禁锢在这里的吧。那周申呢?周申会不会帮自己?一定会的!可是怎么帮?自己没有杀人,没有杀人,应该是可以的吧!
小白用力的让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她仔细的回想了当时所发生的一切,对了!那把属于自己的青铜宝剑呢?小白施了个法术想要召唤出青铜宝剑,却发现青铜宝剑根本没有在自己的身上,这就奇怪了,青铜宝剑每次都是收发自如的,它如同小白的血脉一般,会从小白的手里凭空出现,等到他完成自己的任务之后也会回到小白的身体里面,可是它现在却不在,看来是被人拿走了,拿走青铜宝剑的人是谁?是警察?还是陷害自己的人呢?如果是警察的话那小白可能说清楚事情的机率就更小了,那上边都是自己的指纹,如果核对的话,小白的嫌疑是怎么样都不可能被洗清了吧。
正待小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门终于打开了,一个医生走了进来给小白做了检查,又和那两个警察说了些什么便离开了。那两个警察走到小白身边,拿出一张逮捕令来递到小白的眼前之后就公事公办的将小白带走了。
小白手上冰冷的手铐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自己现在已经是不自由的人了,她是不可能逃出去的,而且她现在也不能逃跑,如果她只是一个人的话,那么她可以用自己非人的手段将自己从警察局里面弄出去,可是她不仅仅是一个人,她还有自己的父母,母亲就是机关工作的人,如果自己逃了,罪名就很有可能被坐实,那会连累到父母的。
小白被关押在了一个空房间里,房间小的可怜,连一张床一个桌子都没有,她曾经在电视剧里见过这样的屋子,每次看到屋子里头的人小白都会觉得活该,如果不是犯罪了怎么可能会关到这样的屋子里头,现在小白却忽然间同情起了那些剧情里面的人,原来从偌大的世界里骤然被锁入到这样的小空间里面该是怎么样的绝望啊。
屋子里头没有窗户,小白身上除了一身衣服之外什么都没有,连一块手表都没有给小白留下,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样的滋味,不知道外头到底是天亮还是天黑,甚至是不知道过了多久,过了几天。
小白的意识从清醒到了混沌,再由混沌到了清醒,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传入了小白的耳朵里,那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和感情,对小白说道:“白小白,外头有人要见你。”小白这才站起身来,感觉自己的腿都要麻了,问道:“是谁?是我爸妈么?”那警察没有说话,只是拉着小白向前走着。
小白被带到了一个只有一张桌子的房间里,正坐在那儿期待着到底是谁会来看自己,自己要怎么告诉她自己的冤屈,没想到进来的那个人让小白觉得天都快要塌了。这个人竟然是白静,她穿着一身漂亮的黑色长裙,竟然和那天的那个女人穿的是一样的,她的脸色苍白而无力,但是眼神奕奕,她对那个警察微微点了一下头,那警察便出去了,而小白看着随着那警察的离开,小白对面头顶上的摄像头闪耀着的红色光芒也熄灭了,看来白静是对自己有话说的。
小白靠在座椅靠背上,忽然间在那一刻心情平复了下来,这种感觉让她自己也觉得很奇怪,怎么会这样呢?应该是气愤的不对么?这是这一刻小白半分气愤的感觉也没有,甚至是觉得可笑的。这个白静大费周章的将自己弄进来,在自己的头上扣上一顶杀人犯的帽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白静微微一笑,脸上的邪魅之色尽显,不愧是鸟族的公主啊,身上有着英气和媚态结合的样子,如此厉害的一个人物竟然会来陷害自己,这是因为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顾西臣么?看着小白探究的神色,白静拢了拢头发,对小白说道:“看着我眼熟么?”小白刚想说你不就是白静么?可是转念一想,白静绝非是字面上的意思,正当小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白静忽然间站起身子来,背对着小白,小白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深呼吸吐出了一口气来说道:“那个人是你妹妹?还是你姐姐?”白静的背影竟然与那个女人那么相似,如果不是白静就这样站在自己的面前,如果不是白静说话的声音,小白自问这样看着这个背影,小白是绝对认不出来这个人到底是白静还是那天死掉的那个女人的。
白静轻轻一笑,坐回到座位上,说道:“你这次终于聪明了,那是我妹妹,只不过是同父异母的妹妹罢了!我虽然是鸟族的公主,但我也是白静!是白氏集团前任老总白镜一的女儿,我父亲可是娶了我母亲才会有今天这份家业的,没想到我才刚出生不到四个月的时候,这个女人竟然也出生了,我所谓同父异母的妹妹!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着我和我母亲,父亲在我母亲怀胎辛苦的时候的竟然躺在别的女人的床上的事实!白甜原本不就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么!我从来都不承认她是我的妹妹!直到我遇见了你!我就知道除掉你们两个人的机会来了,我恨她,但是我更恨你,我厌恶你!凭什么?顾西臣认识我的时间比你长,你又有哪一点比得上我呢?家世?长相?在我看来你除了有冥界公主的那个身份之外,哪里都比不上我!可是我也是鸟族的公主啊?将来我会是鸟族的王,你又算得了什么?你们冥界的规矩我懂,你父亲的帝位是绝对不会传给你一个女子的。”
小白就这样定定的看着白静,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这个女人是疯了么?感受到了小白的眼神,白静眯起了眼睛,全身上下都透出了一种危险的气息,她逐渐靠近小白,伸出长长的指甲捏住了小白的下巴,说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生气么?难道你不想要辩解么?”小白微微一笑,反问白静说道:“你想要让我说什么?我不知道该有什么话对你说!”
小白的态度更是惹恼了白静,她皱着眉头看着小白,长长的指甲拂过她的眉毛眼睛,这一刻小白觉得一阵冰冷从白静的手指处传了过来,白静现在心中所想小白明白,她恨不得杀了自己,只不过她不敢而已,白静还有自己的身份,人间的身份还是鸟族的身份都牵制着她,让她不能就这么轻易的对小白下手。
“无所谓,你不想说就不说吧,反正你也是将死之人了。你将我的妹妹杀死了,我父亲是不会放过你的。”说罢白静就要转身离开。小白看着她的背影幽幽开口说了一句:“原本我不打算再与顾西臣有任何的瓜葛的!”
白静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整个背脊都僵直了,她缓缓回过头来看着小白,眼神里面的杀意那么明显,好像要将小白整个人都生吞活剥了一般才能够痛快,小白原本的害怕在白静回头看向她的这个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脸上的轻蔑展现的淋漓尽致,好像看着一个小丑一样,这种眼神让白静十分不舒服,明明应该受到审视的人应该是小白,怎么如今小白看着她的样子好像自己才是那个受到审视的人呢!“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静的声音都忍不住有些颤抖了,小白对于她的这幅样子很满意,看来又的人真的不能惯着,你越是觉得要退步,她反而就觉得你所有的退步都是应该的,不打压你她心里头就不痛快,非要将你置于死地,根本就不会懂得收手的!
“我的意思就是你别以为你把我杀了就能够顺利的得到顾西臣,你既然知道我在他心中的分量,就应该明白如果他知道你杀了他心爱的人,你们两个人的关系会变成什么样。”白静听完小白的话之后冷笑着,说道:“你死了,我的族人自然有能力让你在这个世界上彻彻底底的消失,你以为你死了之后会变成鬼魂么?不!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你只会变成这天地之间的一粒尘埃,再也掀不起风浪来。”
“如果你真的这么笃定的话今日就不会来看我的不是么?”小白的话戳中了白静的痛处,她知道今天自己不应该来这儿的,可是不亲眼看着小白在牢狱之中狼狈的样子她就是不放心,她封锁了一切的门路,让白家没有办法能够救出小白,而这段时间魔界那边也是不太平的,顾西臣处理魔界的事情都没有抽身的可能,白静是不会让顾西臣知道小白的处境的,等到顾西臣回来,小白也早就灰飞烟灭了,就算是他恼怒又能够如何,到时候他们两个人的婚姻已经成为了事实,感动一个男人而已,白静不相信自己做不到,何况他们两个人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呢!
她来这儿还想要看看小白狼狈不堪的样子,哭着喊着求她放自己一马的样子,可是她失望了,她预想的一切都没有看到,反而自己的心却越来越不安定,如果现在在这儿亲手结果了她,是不是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想到这儿白静向着小白冲了过来,她用手死死的捏住了小白的脖子,就是为了看小白在她的手中痛苦挣扎,没想到小白只是忍着痛看着她,眼睛里竟然还挂着笑意,一种得逞的笑容。白静心中大惊失色,顿时松开了手,她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小白的脸上,小白觉得头被打的嗡嗡直响,白静离开的脚步终于让小白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