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这……”
少年‘云昭’吃了一惊,还真要把他带进来啊,刚要再劝一回,又被风快哉制止。
风快哉道:“既然他盗用你的身份,想必在剑宗山里已经做下了什么事,甚至有可能是窃取情报,必须严加审问,绝不能让他把秘密泄露出去。”
少年‘云昭’刚想提议杀了云昭,转念一想不行。
自己用了两个月时间,好不容易让老头相信自己,塑造了一个温良恭俭让齐全的极品好少年,绝不能让这种形象崩塌。
云昭的事说大其实也不大,只要趁人不注意,偷偷弄死他就行了。
至于这个老头,必须要跟他大好关系,让他百分百相信自己,不然就会功亏一篑,两个月的努力绝不能白费。
“是,义父。”
一躬扫地,态度极其谦卑恭顺。
风快哉点点头,转身走了。
“义父慢走,孩儿就不送了。”
“行了,忙你的事吧。”
等风快哉一走,少年‘云昭’和善的脸上立刻变得阴暗,双眼如刀,狠狠从他们每个人的脸上划过。
三弟张某被他看的不舒服,大声呵斥道:“看你爷爷干什么?”
二哥关某,凑在大哥刘某耳边,轻轻嘀咕。
“大哥,我看这小子很有问题。”
“我也这么觉得,他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明显有所隐藏,尤其是他的面相,不折不扣是个奸佞小人。”
“大哥,你说他会不会是假的?”
“极有可能。”
少年‘云昭’听见他们几个议论自己,怒叱道:“你们两个,说什么呢?”
大哥刘某赔笑道:“没什么没什么,闲谈而已。”
少年‘云昭’冷哼道:“说嘛,刚才不是还说的挺高兴吗,有种你当着我面说。”
大哥刘某连连赔笑,不敢再议论什么。
“你个鸟人,说你怎么了?”
三弟张某在一旁发火,要不是他现在还背着云昭,早就上去抽他几个大嘴巴了。
少年‘云昭’目光一横,手心上飞出一只虫子。
“嗡嗡嗡……”
这虫子迅速飞在三弟张某脸上。
“啊!”
三弟张某突然感觉脸上一痛,像是被虫子给咬了,疼的大叫,连云昭都摔在地上。
没一会儿,三弟张某的右半边脸整个肿了起来,变成黑紫色。
少年‘云昭’得意的笑。
这还是他手下留情了的,因为不能在风快哉的势力范围内杀人,否则三弟张某早就毒发身亡了。
“三弟,你怎么了?”
大哥刘某,二哥关某急忙去查看。
掰开三弟张某捂着脸的手,立刻看到一张猪头脸,肿的老高。
看都没有看他们,少年‘云昭’哼笑道:“都进来吧。”
头前带路。
二当家招呼一声,一百来个兄弟涌入悔过崖中。
“你们进去。”
少年‘云昭’把他们带到悔过崖山脚下的一处天然石洞前,像是关押犯人一样催促他们进去。
有人叫道:“这里面这么小,怎么能住这么多人,换个大一点的。”
又有人道:“就是,老子不住。”
众人跟着起哄,大吵大叫,要他给换大地方。
少年‘云昭’冷然道:“好,你们不愿意进去也行,那就全部出去,回你们的海鬼帮,没人会拦你们。”
众海盗纷纷大骂。
“都别吵!”
二当家陆泉林举手喝道:“来了别人这里,都给我安分点,进去。”
他可不想出去送死。
外面还有尸刹教那些邪人虎视眈眈,一旦出了这里,没了庇护,所有人都得死。
既然二当家下令,那众海盗自然没有意见,但还是骂骂咧咧,全部极了进去。
少年‘云昭’还想把云昭单独揪出来关押,但是大哥刘某极力反对,还把他藏了起来,也就只能罢手了。
“铛!”
按下石壁上的机关,一道铁栅放下,拦住出路。
这下海盗们又炸锅了,大骂少年‘云昭’祖宗十八代,这不是拿人当畜生关押吗,个个都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
“都老实待着,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少年‘云昭’大声呵斥了他们一顿,转身走了。
一百多海盗挤在这石洞里,相当逼仄,几乎就是人挤人,脸贴脸,屁股对屁股,呼吸给对方吃,想挪一挪都难。
海盗们过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像这么被关押着还是头一次,气的肺疼,把悔过崖里的每一个人都骂了个便。
二当家也是一肚子气没地方撒。
但是一想到出去就可能会死,也就稍微缓和了点,坐着坐着,慢慢也就睡了过去。
……
次日。
云昭慢慢醒来,感觉空气稀少,沉闷,浑浊,而且耳边尽是咕噜声,吵的他再也没有办法继续入睡。
睁开眼,立刻傻了。
他身处一个昏暗窄小的石洞里,四周全是海盗,或站或坐,就是没一个躺下的,因为人实在太多,地方又太小,躺是不可能的。
当然,除了他自己以外。
“你醒啦。”
二当家早早醒来,走又走不动,只能干坐着。
云昭经过一夜休息,由于他是“圣体雷霆”的特殊特质,伤势已经完全恢复,只是右脚还有瘸。
这右脚是硬生生被斗执事给掰断的,想要完全恢复,还必须得静养一段时间才行。
云昭慢慢坐了起来,看着四周,问道:“二当家,我们这是在哪儿?”
“悔过崖。”
二当家有气无力的道,他有点饿了。
刘关张三兄弟听到声音也醒了,叫云昭醒来,都很高兴,连忙凑过来。
“小兄弟,你醒啦。”
“小兄弟,你身上的伤怎么一夜之间就好了,太神奇了。”
“小……小……小熊碟……”
最后这是三弟张某的声音,他的脸肿了一夜都还没消下去,连说话都不利索。
云昭奇怪的道:“三哥,你这脸怎么回事?”
他已经把他们兄弟三人当成结义弟兄,所以才叫他三哥。
三弟张某嘟嘟囔囔,说都说不清,只是表情很凶。
二哥关某叹气道:“他中了你的暗算,只怕没这么容易好。”
“什么?我的暗算?”
云昭听的糊涂了,这是怎么话说的,自己什么时候暗算过他了,这不是开玩笑吗。
于是,二哥关某把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听的云昭一愣一愣。
“你是说,在这悔过崖里,也有一个跟我差不多的大的人,他也叫云昭?”
三兄弟齐齐点头。
二当家道:“没错,那人好像深的那位前辈的信任,看来他是针对你来的,务必要小心啊。”
云昭道:“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盗用我的身份。”
这说着,前面一阵骚动,铁栏门开了。
被憋了一夜的海盗们急忙爬起来,一股脑冲了出去,解开裤腰带,探出东西,随地解决起来,一个个表情舒畅,欲仙欲死。
“嗒嗒嗒……”
一阵脚步声响起。
云昭看到有个人逆着外面的阳光走了进来,往自己面前一站,冷冷邪笑。
云昭眯了眯眼,终于看清这人的脸,瞪眼惊叫道:“阴蚩,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