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悠然:“你又没问过怎么会知道?”
也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在找对方的茬就是在调侃,哪有时间了解这些。也许,该挑个日子好好和自家爱妃谈谈心了。
“和闹钟相关的,还有时间啊,回忆啊什么的来着吧。”吴荻提醒。
“问题是,他为什么不把有纪念价值的闹钟放在自己房间里而是放在餐厅,那种巴掌大的东西总不会没地方放吧?”苏祁分析着:“我好想注意过那个闹钟几次,它永远都是八点三十分左右,好像没电池了。”
几个人回到250号,里面还是一样的乱七八糟,可是那只不知所踪的闹钟不知何时又回到了餐厅的柜子上。
这个闹钟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就是不再走了。苏祁打开放电池的地方,一个只有电池槽那么大的小本子露了出来,上面的字又小又密,看的时候很费眼力。。
这个,难道是林梓羽的日记?
翻开第一篇,上面写着:6月1日,晴。今天得到了这个本子,我要每天坚持写日记。
看来这句话并没有实现,第二页的日期就跳到了9月19日。上面写着:明天就是我生日啦,哥哥送了我一个闹钟,真开心呀。
第三页:9月20日,晴。哥哥去世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千舞姐说哥哥再也回不来了。之前我们还说好今天我生日一定要全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饭,可是哥哥不能实现这个约定了。那我就把哥哥送我的闹钟放在餐厅吧,这样就想和哥哥一起吃饭一样。
原来这个闹钟是来代替哥哥的,苏祁记得自己跟踪林梓羽的时候从没见过他哥哥,可能在那个时候他哥哥就已经去世了吧。对了如果林梓羽的愿望是全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话,那他很可能在以前的房子里。虽然听说那片旧城区三年前就扒了,所以林梓羽才租住在250号的,但是现在新楼还没开始建,还保留着部分原样。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觉得可能性很大,于是立即出发去林梓羽以前的家啦。
250号周围除了附近的公路和百里山林,就是大片的空地,属于未开发地带,会路过的只有21路公交车,好在这趟公车末班是晚上九点,而且正好会路过旧城区,几个人坐公车从城镇的东边到城镇西边的旧城区也只用了二十分钟。
苏祁还清楚地记得林梓羽家的方位,记忆深到即使周围都成了废墟也能找到。
不远处的空地上有灯光,几个人走近一看,林梓羽和凌千舞正坐在垫子上商量着要怎样切蛋糕,而摆在一旁的野外照明工具正散发着暖人心灵的光。
看来,这次他们总算没找错。
“我就说嘛,大家一定可以找来这里的!”凌千舞嬉笑着。
“你们来啦,吃蛋糕啊!”林梓羽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你快把我们折腾死了。”苏祁苦笑着:“行了,爱妃,现在,我知道那天是你生日,你有每年都给你过,麻烦你告诉千舞姐别再让她来操这份心行吗。因为,到最后反倒是我们比较操心呢。”
林梓羽道歉:“对不起,这么麻烦你们。”
“没关系,以后让我们陪你一起过生日吧。”苏祁笑了笑,一只手拦着林梓羽的肩膀,另一只手拿出了那个闹钟:“这个给你。”
“谢谢!”
看来苏祁也有靠谱的时候,林梓羽欣喜地接过了闹钟。
凌千舞、季悠然、于晴天、吴荻、苏祁,他现在所有的朋友和家都聚在了一起,哪怕逝去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但是也不可以忽略眼前人的关爱。要是哥哥和夏明晓那家伙知道了,会开心么?
能有真实而珍视的人陪伴,真好。
原来凌千舞还挺有心的嘛,这个生日惊喜林梓羽非常喜欢。
这个点儿幸好还有出租车开过,一行人回到250号里,因为一整天都神经紧绷,所以刚踏进屋子就没了力气,只想一头栽在床上好好睡一觉。而于晴天在车上就靠着季悠然睡着了,直到到家都没醒。
面对乱成一团的屋子,林梓羽也决定明天再打扫。
凌千舞的屋子前不久有王伊依在住,所以现在基本上不用打扫直接就能住人,一整天都忙着准备惊吓自家几个弟弟的凌千舞也要休息了。
这时刚把于晴天送回房间的季悠然走过来问道:“千舞姐,你这次什么时候走,还去看板凳儿他们吗?”
“哦,我该忙的基本上都已经忙完了,以后就可以有大把大把的自由时间啦。所以啊,我来这就没打算要走啊,以后就麻烦你们啦。”千舞看着众人,笑道:“对了,我这个月的房租呢?”
苏祁:“我想起来我的银行卡到现在都没找到,再去找找。”
季悠然:“我去看一下小晴哈。”
吴荻:“小姐,我还有画稿没画完,先走了来着。”
凌千舞转头看向林梓羽,一脸微笑:“林子哥,房租呢?”
林梓羽:“今天我生日哎。”
“所以我没有加让你继续活在世界上对我的精神补偿费用啊。”
“我活着招谁惹谁了啊!”
“你能明白这一点就好。”
“……不用你说也明白的吧……”
☆、事件七
痴汉会长告白事件!①
时值九月末旬,雪佑镇繁华街一吻事务所内的人却能感受到春意盎然。
“我想让你把两个人撮合成一对情侣。”凌千舞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对面的一吻事务所的负责员工正盯着她锁骨以下肚脐以上的部分,鼻血差点留了下来,但她好像已经习惯了,一脸亲和的微笑。
“凌千舞小姐,只要您说,我一吻事务所肯定能够办得到!”洛杰定了定神,很敬业的摆出了张客的气迎宾脸。
凌千舞叹着气:“可是,这项工作恐怕有些难。”
洛杰平静地说着:“您说吧,我们可以慢慢想办法。”
“我要撮合的那两个人生活习惯不同。”
“要是都相同不就成一个人啦?”
“他们性格不同。”
“这才能两两互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