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东西回到老姨家,晚上就和老姨睡一个屋,娘俩闲聊起来,宋雅娴对这个外甥女那是非常喜欢的,知道齐观泽回来了,就问,
“家英,齐观泽回来,对你怎么样?你看他变心了没有?”
“这个绝对没有,我可以保证,他现在肯定没变心,再说了,就现在这个情况,他想变心也不敢啊!对了,他还催着我去照相,去领结婚证。”
宋雅娴在城里多年,自然看得事情也多,对家英说道,“敢不敢是一回事,若是心里没有你了,这日子过的也是憋屈。不能离婚,反倒是桎梏你的枷锁了。”
家英说道,“老姨这话说的对,本来我也想着要整理一下自己的婚姻,若是真的不合适,我也想分开,不过齐观泽这一次回来,虽然还是和过去一样不爱说话,但是对我还是很好的。”只除了一件事情不能商量。
宋雅娴惊讶道,“我看齐观泽就是一个闷葫芦,我还担心他对你不好呢!”
“经过我的观察和总结之后发现,这个家伙是一个非常非常爱面子,而且非常非常容易害羞的人。但这人也绝对是一个正派的人,心里没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回来之后,我让他干什么,他都干,还学会做好几个菜呢!我寻思着,以后我就可以把做饭的差事交出去了。”
宋雅娴上来就是一巴掌,直接拍到家英的胳膊上,这一招跟亲妈真像,说道,“你可出息点吧!让自己家的爷们儿做饭,你干啥?就算是背着人也不行。让人知道了肯定说闲话,你那小女婿不是最要面子吗?”
家英无言了,这件事情若是没有人当着齐观泽的面说出来,估计他是意识不到的。
本来约定好是两天,但是这次的东西实在是太好了,周桂珍还在大半夜的领着家英到了一个秘密的地方,这里的东西更好,瓷器更多,书籍也多,还有不少的佛像和佛珠,这些鎏金的佛像,沉香木的佛珠在此时的人眼里不算什么,蜜蜡的佛祖念珠也没人认,但是家英知道啊。但是在平台上,可是惊人的高价啊!有些家具还有夹层,家英前世看了不少电视剧,只要不是类似于五行八卦似的的夹层,她都能找到,趁着别人不注意,偷拿了里面的金条和珠宝,然后清理现场。
这一次家英也选了几个家具,有几个书架和书柜,家英觉得可以弄回家去做药柜,还有一些衣柜和矮柜,都非常不错,最难得但是没有什么大的瑕疵,赶紧给亲爸去电话,来接人吧!
回去之前,家英去了一趟供销社,买了十几大捆的红纸,然后就是一些白糖、红糖、水果糖和一些两条烟,空间上次出售的棉花和布料,家英也趁着这个机会戴回去,也买了做衣服用的桨布和垫肩。再有就是这个星期出的水果,包括苹果、水梨、橘子、西瓜,此时的东北,西瓜可早就没了,除非是地窖里藏着的一些晚熟的西瓜,但味道也绝对不会多好。
另外一个重要的事情,就是买塑料布,她们家的窗户那是四处漏风,晚上家英打算弄个旧的被褥当窗帘和门帘,但是白天不行啊,屋里得有光啊!所以在窗户上蒙上一层塑料布,就好多了,买了十米的塑料布,花了二十张工业卷,真贵啊!
临走之前还通过周桂珍买到了一条毛毯和软缎绣花背面,这个一般来说,都是评先进发的奖励,能买到,实在是靠门路啊!家英就是稀罕这个!直接放到自己的包里。
郭平没来,谢必达来的,说郭平摔坏了腿,家英心里非常的担心,催着赶紧回去。跟着来的还有齐观泽,帮着搬运家具,用绳子绑好,对于家英弄来的那么多用报纸包着书籍非常感兴趣,回去的路上眼睛就盯着书了。当然,也看着家英,非常难得的,正眼看着她,还对视了,这是多难得的事情啊!
家英买的东西可是不少,还趁机在车上塞了五十斤大米和五十斤白面。自从齐观泽回来之后,家里消耗的粮食真的很大。天冷了,家英本来想买肉的,但是想着村里要杀猪了,就算了,不过家英买了两只老母鸡,还有从空间里弄出来的一篓子鸡蛋,这下过年都能应付了。
一路上回去,家英就询问谢必达,自己的亲爸倒地是出了什么事,谢必达说道,
“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就是一脚踩空了,大腿磕到了生产队门口的大石墩上。”那石墩是村里人栓马用的。
“是大腿?那磕的严重吗?”家英总觉得不对,心里七上八下的。
谢必达没看到伤情,只能说,“应该没事,你爸说养几天就好了。”
这个时候齐观泽说道,“也可能是骨裂,这样外表看不出来,可是县里的医院,怕是看不出来。应该去市里。”
家英听了,也明白这种可能性很大,若是没有好好治疗,怕是将来会后患无穷。就对齐观泽说道,
“去市里也未必能给治疗,你有熟人吗?”若是不行的话,她就得找陈志成或者周老太了。
齐观泽放下书,说道,“我有一个同学,父母都在医院,我回去给他打电话。”
“行,回去就打,怎么先回家,把东西卸下来,然后就去我妈家。”
“好。”
谢必达看这两口子有商有量,可不就是恩爱和美好夫妻吗?他也放心不少,回头也能劝劝郭平,大家都可以放心了。刚才来的路上,谢必达和齐观泽聊天,也得到了这样的答案,齐观泽看起来就真的是个书呆子,心里想着媳妇,就执拗的非得要跟来,可以说,是一个心思单纯的人,和家英那个主意正的丫头在一起,倒是难得的合适啊!一个强势,一个不懂什么叫强势弱势,可不就万分般配吗?
到了家里,家英先是把自己的包和棉花扛到屋里,然后就是大西瓜,自己扛了一个麻袋,另外一个麻袋也让齐观泽别动,怕他闪了腰,这可把齐观泽给气坏了,扛起麻袋就进屋了,看得家英一愣,家英看着帮忙扛粮食的谢必达,说道,
“叔,他没扛过麻袋!”
谢必达扫了她一眼,说道,“你这话简直是说他干啥都不行。”
家英瞬间顿悟,男人最忌讳说不行,只能小声的咕哝道,“他没扛过麻袋,不会使劲儿啊!”
谢必达不理会她,笑着进屋了。家英赶紧帮忙搬别的东西,临走前,给谢必达一个大西瓜,皆大欢喜,完美。
家英简单的收拾一番,就跟齐观泽一起离开了,家英回娘家,齐观泽到生产队的办公室,去打电话给同学了。家英到了家,看到老爹在床上躺着,脸色很是不好,老妈的脸色也不好,急忙奔过来,做到郭平身边,问道,
“爸,你伤的咋样?”
“没事,能有多大的事,你回来啦?你老姨家里还好吧?”
“都好呢!我看看你伤口……”说着就要掀开被子,把郭平给拦住了,宋雅兰也拦着,对闺女说道,
“没事,就是肿了,青了一大块,别的没啥,就是疼的厉害,对了,你那里有止疼的药吗?”
“有,有,我回去拿!齐观泽去打电话了,咱们争取明天去市里看病,他说可能是骨裂,不能随便这么养着,若是骨折,那就更不能这样了,咱们得去市里检查一下。”
“哎呀,小姑子这是当家了,说话就是硬气,这说去市里就去市里,那市里是随便去的?医院能收你?再说了,那得花多少钱,就是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都未必够。”二嫂廖海清说话就是这么直接,而大嫂邹玉华此时不见了踪影,
二哥不在家,不知道去干啥了,三弟郭为民傻乎乎的,根本想不到这些事情,听家英说可能是骨折,二话不说,就直接说,“就是借钱,也不能看着爸有病不治,这两天都疼成啥样了?”
“小姑子不说有止疼的药吗?”此时大嫂邹玉华也进屋了,显然根本就是在外头偷听呢!家英笑着说道,
“你也知道那是止疼药了,就能止疼,别的病不治。”
“那还算啥好药”大嫂邹玉华此时感觉有点不一样了,好像胆子大了,对了,他丈夫现在是国家正式职工了,每个月能开二十多块钱呢!若是升职了,还能更多,显然,这是全家挣钱最多的人,也因此,让她绝对,自己应该是家里最有话语权的人,也觉得,说家英的药没用,就好像是说她的人没用一般。
“谁也没说是好药,所以才要去市里,妈,我先回去,收拾一下,看看是今天走,还是明天去,反正,我是一定要把我亲爹送到大医院去检查的,谁敢拦着,别怪我心狠手辣,不怕的,尽管来试试!”眼睛一瞪,不说两个嫂子,就是趴着门缝偷看的四个侄子都吓的一缩脖子。
家英说完就回去了,心里琢磨着该给她爸吃点什么药,止疼倒是好说,但是看看老爸的样子,怕是已经发炎发烧了。家英又拿了消炎药和退烧药。布洛芬不仅有消炎退烧的功效,还能止疼,就拿这个了。直接冲水喝。担心郭平身体太弱,又拿了一只鸡,杀了炖上。自己急匆匆的又去娘家。出门正好看到齐观泽,听说联系好了,明天就能去,就让齐观泽看着炉子,自己去看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