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之又巧的是,宇文鸥正好跑过这里,当天耀转过头的时候,还能看到他眼中惊讶到极致的神情,
天耀下意识的觉得这张脸真他娘的难看,带着天雷之力的右拳狠狠的对着宇文鸥砸去,
宇文鸥见怪物居然这么快便脱困了,心中大骇,情急之下,连忙轻轻跳起,随后微转过身,只來得及将功力步在胸前,便觉一股大力涌入,“嗖”的一下,便飞了出去,
紧随其后的,便是一阵如同狂风暴雨般的重拳,每一拳都是如此的销魂,令宇文鸥欲罢不能,
天耀的每一拳都夹带着天雷之力,对于宇文鸥修习的噬魂诀來说天雷就是最大的克星,
天耀随意的一拳便能伤到宇文鸥的灵魂,眨眼间已经挥出了十多拳,要不是其中的大半被精铁护甲挡住,宇文鸥肯定会被打爆,
爽,好爽,这家伙果然经揍,
天耀左拳挥出之后,顿了一顿,随后腰身一摆,一股巨力传出,经由上身,进入右手,“啪啪”几声,右臂居然涨大一圈,随着天耀右拳击出,空气竟然都燃烧起來了,
“轰隆隆”
“啊”
宇文鸥被天耀这一拳彻底轰飞,整个五官都疼的挤在了一起,就像一个还沒发酵的面团一般,手舞足蹈像在跳霹雳舞,一边飞一边吐着血,落地之后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接着“咚咚咚”连滚十多圈,趴在地上无法动弹,
但从他背部的起伏和不断往外咳血的举动看,虽然受了很重的伤,至少他还沒死,
这都是他身上那个精铁护甲的功劳,因为天耀觉得打在护甲上很爽,所以几乎都是对着护甲轰击出拳的,可怜的宇文鸥,彻底被天耀无视了,
对于宇文鸥的惨状,此刻的天耀心中沒有丝毫的同情,双手一握,带着强烈的电光,朝着躺在地上的可怜虫冲去,
每一步迈下,大地都会产生一阵抖动,声势惊人,
在离宇文鸥还有三丈远时,天耀尾巴一甩地,一跃而起,口中发出兴奋的吼叫声,右脚高高抬起,随后猛地往下一劈,
那威势简直将空气都撕裂了,而且是径直对着宇文鸥的脑袋而去的,如果三子知道,一定会狂笑这货的报应來得如此快,
“咚、咚、咚”
三下奇怪的声音在天耀耳边响起,突然,天耀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一下子变得无比沉重,仿佛身后有数万个大力士用精铁网拉着他,任凭他如何使劲,一时间都无法加快速度,
这种感觉一下子激发了天耀的斗志,肉体力量全开,功力全爆,身上冒出无穷金光,口中发出一声厉啸,将夜空上的云都震散了,
那股凝滞之力似乎无法抵挡此刻天耀爆发出來的力量,瞬间消散于无形,当天耀右脚劈中宇文鸥的时候,竟然直接将他的头彻底踢爆,剩余的力量全都倾斜入地面,
“轰”的一声,一道超强的冲击波从天耀的落脚点朝四周散开,眨眼间竟然波及了足足数十丈方圆,
当一切尘埃落定,天耀朝四周看了看,发现再无活物之后,抖了抖身子,朝着南面奔去,因为他听到了那边传來了水流的声音,脑海中的本能告诉他,现在,他需要水,
而在离此地往北两里之外,正有两个人趴在地上,不住的喘着气,其中一人看上去伤的很重,胸前有个非常明显的凹陷,脸上都是血,但依稀能看清,正是之前被天耀一脚踹死的宇文鸥,这是怎么回事,
另一人嘴角不断往外咳着血,脸色蜡黄,右手也在不断的抽搐着,
两人好不容易缓过神來,宇文鸥开口了:“沙龙曼,这次多谢你了。”
沙龙曼摆了摆手,“我看到你的求救响箭马上赶來了,你怎么会惹上那个可怕的怪物的,就连我爷爷给我的沙漏都只能拖延三息时间,要不是我把鲁家的小子李代桃僵,它根本不会放弃追杀我们。” 听沙龙曼提起那个怪物,宇文鸥眼中满是惊惧,便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沙龙曼,
“原來是这样,你太大意了,首领说过,秘境之中危机与机遇并存,不能小看任何怪物,这次幸好你沒事,快点找地方疗伤吧,早点和首领汇合,那个白浪很厉害,我们要先除掉他。”
沙龙曼说完,站起身,上前几步,将宇文鸥扶起,两人一合计,便朝着怪物來的地方走去,他们需要地方调理伤势,而那个方向应该是最安全的,
当天耀清醒过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一睁开眼,便觉得头上的太阳照得自己有些晕,不过身体却觉得异常的舒爽,平躺在湖面上,顺着湖水微微荡漾,全身肌肉都处在非常放松的状态,真的很舒服,
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天耀依稀只记得自己为了发泄心中的暴虐,似乎打伤了几个人,出手重了点,(靠,都将人打成肉泥了,还有比这更重的出手,)其他的就记不太清楚了,
当天耀看见挂在肩上的一件粉色肚兜时,突然一愣,接着猛的游上岸,从天玄令中将衣服换上,查看了一下昨曰的脚印,然后便朝着北面奔去,
他想起來了,之前救他的两个女孩还被他安置在那个山谷中,他要去找她们,
当天耀沿途路过那犹若人间地狱般的虐杀地域时,他的脑海中回忆起了发狂时发生的一切,哪里是打伤人了,分明是自己将那六人全都杀了,其中甚至包括宇文鸥的儿子宇文鸥,
想到这,天耀摸了摸身后,尾巴不见了,一阵后怕袭上心头,幸好沒人瞧见,尾巴也沒了,要不然,又会被人当成怪物,而且到时候万一流传出去,欧阳家根本得不到发展的机会便会被宇文家彻底湮灭,
沿途轰出好几个坑,将那些人都埋了,天耀对着无名之坟拜了三拜,表示了歉意,随后加快了速度往山谷赶去,
等天耀來到那个山谷时,他突然变得有些犹豫,昨天发生的那些太诡异了,而且对于那两个女孩他也不了解,万一对方怪罪于他,又或者不愿提起,自己冒冒然出现,岂不是陷双方于尴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