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8章 路修通了
时嫣见卫成准备再次出海,她不淡定了,她最近练习水性已经游刃有余,就为着有一日能跟着一起出海,于是她也要跟着一同前去。
苏宛平有些担忧,时烨也觉得自家妹妹不知海上的辛苦,这么跟着去,到时真与吴越国起了冲突,指不定遇危险,那如何是好。
卫成自然也不准公主一同前去的,可是时嫣却像是铁了心,乘着卫成和华应登上官船的时候,她扮成护卫跟了上去,等船行到海中央时,才被卫成发现,卫成哭笑不得,公主有些任性,可是他也不忍数落,只好带上了她。
此时京城孔府,孔林锋已经有四个月不曾收到小儿子的信息了,自打小儿子在梅岭山闹出事故后,他以为小儿子会马上回京城,没想到四个月过去,却失去了他的消息。
孔林锋开始担忧起来,他暗中派了一拔人马去往岭南打探,连着孔家做生意的管事也相继涌入岭南,以行商的身份开始四处追查。
然而还是没有消息,孔林锋急坏了,他这一生有两子一女,两个儿子,一个外放去了巴蜀遭到刺杀,差一点儿送了命,如此小儿子被自己派去岭南,结果在岭南失去踪迹,孔林锋一转眼似乎老了十岁。
家里所有的希望都在两人身上,底下的小辈还不曾长大成材,尤其大房家里的大子,身为附马却被关在了宗人府,公主虽说寻到了,却还不曾放出来,孔林锋一想到此事,便动用了关系,在众位官员的提议中,终于这个大孙子从宗人府放出来了。
可是大孙子养废了,成了纨绔子弟,又是驸马爷的身份,孔林锋野心勃勃,唯后继无人,心头很是不舒服。
而孔滇终于从宗人府出来后,心头却是郁气难消,公主好好的呆在岭南,凭什么他却要在京城里受苦呢?
孔滇心情郁燥,又在几位贵子的撮使下去了柳巷消火。
一连沉迷了几日后回府,收到了一封密信,孔滇都觉得奇怪,在京城里谁还会给他密信,倒是奇事一桩。
当孔滇展信一看时,只见信封里有一块手绢,上面透着淡淡清香,如同女人身上的香气,孔滇心思活络起来。
再看到信里头的内容,他才想起来,先前从绥州城回来时,曾与那西夏公主有过一段露水情,没想这么多月过去,孔滇都忘记了她,她倒是消息灵通,他才放出来就送来信了。
邀他城外相见,看来太子府也真是松散的很,一位侧妃随时能出府见外男,睡了太子的女人,这感觉当真是奇妙,何不乘此机会一亲香泽。
孔滇心情大好,这几日也不急着出门了,正好祖父时时盯着他,也不自由,不如让祖父放下堤防。
到了约定的日子,孔滇打扮的像一只花孔雀,他一身锦衣加身,就这么去了城外约定的树林子。
树林子里有凉亭,他在凉亭里坐了许久,到了时间也不见那西夏公主前来,孔滇有些恼意,莫不是故意调侃他的,简直是浪费他的时间。
孔滇就这么一直等到了日落西山,他带着一肚子火气正要离开,却有一位小丫鬟过来了,她手里又拿着一件西夏公主的信物交到他的手中,小声说道:“公主说了,这是她的贴身小衣,公子若是想她,便拿来看看。”
这话勾得孔滇神魂颠倒,他看着手中的小衣,全身都燥热起来。
那小丫鬟接着说道:“公子莫恼,公主如今成为侧妃,自是不能由心,但只要公子有心,公主会一直记得公子的,过几日公主会去一趟福禄寺,公子何不来个偶遇。”
孔滇双眸一亮,问了时间,高兴的回城了。
想来在这树林相见的确不妥当,但若是去了外头偶遇,那自是个意外,就没有人猜疑了。
一想到当初自己第一眼看到了西夏公主,以及她那美丽的容颜,孔滇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此事暂且不说,先说起这梅岭山修路一事,经历了七个月的时光,在阮文善与苏宛平一次又一次的讨论当中,这路在腊月初八这一日修通。
当时有工匠还在挖掘,没想挖开时,对面就露出一个天然孔洞,顺着孔洞过去,再出来另有一番天地,于是几位工匠走了十来里路遇上了山野庄户一问,才知这儿已经是中原,对方问他们来自何方,工匠说来自岭南,那山野庄户都惊住了。
庄户说道:“我们村一直有一个流传,我们的祖宗便是山那边逃命过来的,在此处荒地落了脚,成了咱们现在的小村庄,多少年了不知道,但我们村的人都怀疑这话的真假,但如今看到你们却是信了,原来山那边真的有人家。”
山那边何止有人家,而是整个岭南啊。
那些工匠高兴的哭了,王妃说的对,修通梅岭山就能通往中原,瞧着离这小村落二十里地有官道,守了半日看到有走商,一问下正是去往江陵行商的商队,他们一直走的是陆地官道,不必走水路。
这些工匠立即回程,半夜到的梅岭山。
那会儿工部几位官员带着人手守在洞口正等着回复,就看到工匠们不仅换了一身衣裳,还带来了一些吃食,说那洞外另有天地,原来已经通往中原。
这一个消息太震憾,工部官员得知后,立即将激动的工匠们留下,除了他们几人谁也不知道这个秘密。
而消息却很快传到阮文善耳中,阮文善首先想到的是边关的战事,于是吩咐工匠将洞口堵上,同时派了护卫把守,工匠们也都责令保守秘密。
阮文善连夜就入了王府,将王爷与王妃都叫醒,他激动的将这个消息说了出来,也就是说他们已经修通了这条路,那边有三十里路是山间小道,只需要再修一条官道出来,就能接连中原了。
这个消息振奋人心,同时也不能传出去半点,否则一但吴越国的人知道,必定感觉受到威胁,恐怕马上就得起战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