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你们必须让我通过,我只有这一次机会了。”这最后的三十天,确切的说,还剩下二十八天,她不要就被他关在金屋里度过,她想留下和他在一起的回忆。
“出去!”这一声比刚才打了好几个分贝,空荡荡的房间都被震的颤了颤,两位招聘领导也被吓到,互看一看才算是明白,这个出去指的是他们。
瞬间,房间里只剩下皇甫少擎和牧晚秋两个人,牧晚秋垂着脑袋站在那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皇甫少擎看到她这个样子就莫名的烦躁,他看了一眼桌上的那张应聘卡,问她,“闫斯琦带你进来的?”
牧晚秋点了点头,没敢看他,刚才有外人在的那股劲全都收回去了,“奥。”
坐在大班椅上的皇甫少擎抬头凝视着她,明明是她站在,而那个居高临下,气场十足的人还是他,“牧晚秋,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牧晚秋抬头看着他,他的眼神是对她的无奈,他是烦她的,烦她的不听话,烦她的阴魂不散,现在还跑想跑来他的公司上班,他真的看不懂她了。
“说话。”牧晚秋的沉默让他更大声的质问。
牧晚秋不答反问,抬起脑袋还是有些委屈的看着他,“你昨晚去哪儿了?”
她突然想问,只因很想听听他的答案,哪怕明知道是一个让她心痛的答案,但至少会让她死心不是吗?
皇甫少擎倏地笑了,嗤之以鼻的冷笑着,这个问题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还真是可笑。
“你说呢?”
牧晚秋最讨厌的就是他这个样子,他明明就能感受到她的焦虑和委屈,他还非要在她面前摆出这样一副冷傲不羁的样子。
她往前走了一步,水灵灵的眸子凝视着他那双比深海都神秘的黑眸,“你们不是还没结婚吗?就那么迫不及待的住在一起了吗?你就不能先忍忍吗?”
这小话说的,酸味十足啊。
“你这是在吃醋吗?”皇甫少擎起身,越过桌子,走向她。
她仰头盯着他,“我现在还是你老婆,我吃醋有错吗?”
单薄的唇瓣勾起一抹刺目的嗤笑,他居高临下的睨着她,那双黑曜石般的深眸,深深的睨着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醇厚低沉的嗓音在那一瞬间显得特寒凉,“牧晚秋,你没那个资格。”
话音刚落,连给牧晚秋悲伤的机会都没有,他已欺身而来,从天而降般的力量将毫无预料的牧晚秋抵到了坚硬的墙壁和冷戾的他之间。
“你这是要干嘛?”牧晚秋仰头瞪着他,刚才他的那句没资格已经惹怒了她。
皇甫少擎漆黑的眼底泛起层层冰霜,冷的让人慑骨,如被天神精工雕刻过的俊脸没有任何的表情,阴狠的凉音如来自十八层地狱般,“上你,让你保持清醒,提醒你,来我身边的目的。”
说着,火热的大手已经贴近她腰间的滑嫩的肌肤,牧晚秋浑身一怔,不知因为他并不打算停止的动作,还有他刚才的那些话。
是她越拒了,是她,太没有自知自明,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他的眼神,他的话,都不过是在提醒着她,她是个交易品,是个供他消遣发泄的工具罢了。
可为什么,心还是如针扎般的疼痛难忍,皇甫少擎,真的那么恨吗?
牧晚秋突然笑了,寂静的房间里,悲悲戚戚的笑声显得格外凄凉,刺耳。
环在她腰间的大手猛然的用力,惩罚性的掐着,睨视着她的黑眸狠狠的剧缩成一个点,“不准笑。”
清灵的眸子已是氤氲一片,模糊的视线里,他的样子也变得朦胧起来,他说不准笑,那就收回笑,她低下了头,躲开了他那双黒幽的眸子。
“皇甫少擎,我求你,让我来上班吧。”
听她说这句话,话音里的乞求,皇甫少擎自己都说不出心里的那股滋味,难言,苦涩,闷堵。
皇甫少擎起步准备离开,牧晚秋倏然的抓住了他的衣袖,声音低低的小小的说,“我就是想每天都能看到你。”
他们都很清楚,他们之间剩下的只有二十八天了,二十八天后,他就是别人的丈夫,他们之间可能真的会再也不见了。
昨晚他没有去找她,她害怕极了,害怕连二十八天对她而言都是奢望,她不否认,来上班就是为了能看到他。
放在西裤口袋的两只手已攥成拳头,甚至能听到骨骼间的咯噔声,他回头,冷冷的笑着,“可我,不想看到你。”
牧晚秋倏地抬眸,湿润的眸子凝视着他那双冷若寒冰的黑眸,那里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暖,苦涩的泪水越涌越多,大颗的泪珠滚落脸颊,滴打在他奢贵的白色衬衣衣袖上。
……
皇甫少擎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闫斯琦正很痞性的坐在他u形的大办公桌上挑着二郎腿,手里还拿着一张照片欣赏着。
玩味且认真的说着,“角度不错,她的侧脸给人一种极强的吸引力,对她的容颜特想一探究竟。”
皇甫少擎一把夺过闫斯琦手里的照片,顺手夹到一本桌上的一本书里,“我们两家好歹也是竞争对手,你这个样子随便翻我的办公室,不怕我告你盗取商业机密啊。”
闫斯琦翘嘴一笑,这个男人本就长着一张比女人还妖孽的脸,笑起来更是好看的花枝乱颤,修长的身子往前一弓,邪魅的调笑着,“我可没翻,你把他放在最显眼的地方,难道就不是为了时时都能看到啊?”
的确,他说的很对,这张照片他就放在最近今天他每天都翻看的这本书里。
“你离她远点儿。”十几年的兄弟,他太了解闫斯琦,对任何一个女人,他还从来没有这么八卦的心思。
闫斯琦纵身一跃,跳下了办公桌,站在那里帅气的整理了一下身子手工定制,剪裁地体的衣服,“你不要的,还不准我捡啊。”
“闫斯琦!”皇甫少擎瞬间大怒,闫斯琦这么说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他对牧晚秋有想法。
闫斯琦丝毫不伤大雅的微笑着,看惯了皇甫少擎对任何人和事都无波无澜的模样,一下子看到有情绪的皇甫少擎,他突然觉得,也只有在牧晚秋存在皇甫少擎的里,皇甫少擎才算是活着的。
看来,这件不管是闲事还是家事,他都管定了。
不想在看到自己得好兄弟,如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再多的掌声和光芒都不如一场真爱。
十八年前,没有皇甫少擎的出现,这个世上也早就没有闫斯琦这条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