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墨谈谈一笑,“你缠人的本事不是一流的吗?他不理你,你就一直在他面前转来转去,他说不要你,你就哭啊。”
牧晚秋犯愁的把小嘴撅的老高,“那样很丢人的好不好,我又不知道他有没有像我喜欢他那样的喜欢我。”
恋爱中的女人最傻,智商为零。
“那你不会问他啊?”霍子墨对牧晚秋也是无奈的,为自己喜欢的女人出谋划策的搞定另一个男人,真是活的太久了吗?这种狗血的事情都被他摊上了。
“我才不要。”想起他们之间关系喜欢和爱的这个问题 ,牧晚秋全身神经都会瞬间绷紧。
他们之间说喜欢,那就是想,说爱,那就直接是上了 ,不要不要的。
“那我就拿你们真没办法了,你们就这样一直耗着吧,看来,我是要死不瞑目了。”
牧晚秋一下就急了,“呸呸呸,霍子墨,你乱说什么话呢?什么死不死的,你命大着呢,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死在我前面,我下辈子都不放过你。”
霍子墨抿嘴一笑,“好啊,那下辈子,我也不放你走了。”
牧晚秋生气的白了他一眼,鼻尖酸酸的,想哭却不敢在他面前哭,“谁要和你下辈子,等找到配型的骨髓,你就可以健健康康的出院了,不知道是谁说过,还要带我周游世界的呢,说话不算话的,那就是小狗。”
“汪汪汪……”
......
‘他不理你,你就一直在他面前转来转去,他说不要你,你就哭啊。’
从医院离开后,牧晚秋就打车去了公司,一个月没来上班,前几天小夏给她打过电话,问她为什么突然不去上班了,是不是像公司同事八卦的那样,和总裁掰了,所以工作也丢了。
也就是说,皇甫少擎没在公司提过她,连个病假都没帮她解释。
仰头望着高耸的摩天大楼,她也不知道这样的选择是对是错,皇甫少擎,我来了。
刚踏进公司大堂,前台工作人员就用一副看怪物的样子上下打量她,但并没有和她搭话,牧晚秋平日就不是个主动打招呼的人,成长中的阴影让她不善于主动沟通,对于不是太熟悉的人,她更是直接当成陌生人。
她就怕在她付出热情和真心的时候,那个人却背叛了她,或者抛下了她。
走进电梯,她还刻意的从包包里拿出化妆镜照了照自己的脸,没发现自己脸上有什么异物,她才放心的舒了口气。
站在办公室里,看着自己那张空空的办公桌,在看看那些直直盯着她看的同事,怎么都把她当成外星人似的,不就是一个月没来上班吗,至于吗?
“我又变漂亮了吗?你们干嘛都这样看我?”牧晚秋臭美的问,总要找话题化解一下此时此刻的尴尬。
和她关系比较好的小夏跑到她身边,小声的问她,“晚秋,你怎么来了?”
“上班啊。”牧晚秋理所当然的回答。
小夏脸上的表情那就是便秘者的真实写照,她看了看牧晚秋的办公桌,又看了看总裁办那扇紧闭的大门,“是总裁让你来的吗?”
牧晚秋摇摇头,“没有啊,我现在就去总裁办报到。”说完,她也不管办公室里所有人膛目结舌的模样。
“咚咚咚。”站在总裁办门口,牧晚秋心里很是忐忑的敲了敲那扇暗红色的大门,不知道皇甫少擎在见到她的时候,会是怎么个表情,会不会不想见她?会不会赶她走?
不管了,就像霍子墨说的,她最拿手的那就是死缠烂打,她缠人的本事可是一流的。
“进。”门内传来一道熟悉的醇厚嗓音,牧晚秋不争气的小心脏“咯噔”漏跳了一个节拍,她好久没见到他了,这个声音却还是那么熟悉,听在耳中,醉在心里。
“咔嚓”门开了,牧晚秋一步一步缓缓的往里走去。
正在工作的皇甫少擎并没有抬眸,他刚才让企划部经理来见他,他以为是企划部经理来了。
一份文件举过了头顶,另一只手还在满是文字的文件上,龙飞凤舞的签着他的鼎鼎大名,低沉的嗓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蔓延开来,“拿去重做,明天上班前,我要看到满意的策划。”
牧晚秋撅了撅嘴,接过他寄给她的文件,随意的翻看了几张,要求真高,脸色真差,态度也不好,完全一个冷傲总裁的形象。
“日理万机的大总裁,没人教过你,和对方说话的时候,要先抬起你那高贵的头吗?”
皇甫少擎手里的钢笔一顿,缓缓抬眸,她就站在那里,手里的文件夹在他面前摇晃着,嘴角的笑如朝着阳光盛开的向日葵般好看。
四目相视,她笑的像朵花儿那么的灿烂,可清澈的大眼睛里有许许多多想要诉说的委屈,而他,俊逸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黑眸之中有惊无喜,甚至是不欢迎。
“你怎么来了?”他垂下眸子,躲开她的视线,刚才看到她笑的那么好看 ,他差点就给着她笑了。
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牧晚秋佯装不在意的把手里的文件放在了桌上,顺手拿起他桌上空了的杯子,准备转身帮他去倒杯水,“上班啊。”
一道温柔的女音打破了整个办公室原本的气氛,“擎,你怎么不叫醒我?”
从休息室里走出一位只穿着男士白色衬衣的女人……
第一卷你怎会知道,我是那么的爱着你 090:打架,被骂没人要......
“擎,你怎么不叫醒我?”
弓着身子刚倒满热水的牧晚秋随着那道陌生的女声闻声回眸,在看着站在休息室门口,穿着皇甫少擎的白色衬衣,领口间还敞着三颗扣子,栗色的大波浪卷发随意慵懒的洒在肩上,修长的双腿赤果果的露在外面,白皙的小脚上还穿着皇甫少擎的大号拖鞋……
女人在看到她的时候,也是有几秒钟的愣怔,但她的心里素质比牧晚秋强很多,她看着牧晚秋莞尔一笑,转眸看向了皇甫少擎。
“乒乓”杯子掉在地上的清脆声,让牧晚秋这才有了反应,热水溅到脚背上,火辣辣的疼 ,可又怎能抵得过心里的疼……
心碎的声音只有她自己能听的到,发酸的眼眸盯着始终毫无波澜的皇甫少擎,悲戚戚的苦笑着。
整个办公室在杯子落地之后,安静的只能听到牧晚秋那悲戚戚的一声苦笑,最先走出这种沉默的是唐菲儿,她走到牧晚秋的身边,看着那个破碎的唐代白瓷杯,“天呢,擎,这个杯子不是你爷爷的……”
唐菲儿的话还没说完,牧晚秋这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她低着头,看着蹲在地上捡碎片的唐菲儿,一时间有些 不知所措 。
“啊!”唐菲儿猛地收回自己晰白的小手,鲜红的血液已经自指腹溢了出来。
一直坐在大班椅上无波无澜的皇甫少擎,这下才突然的紧张起来,他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就蹲在了唐菲儿的面前,安静的空间里,牧晚秋那么清晰的听到他温柔的说,“别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