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场中,萧遥就如同一个白色幽灵,在元宗战场之中来回飘忽不定,只要逮着机会,便是一举必杀,不留丝毫活口。只是短短半刻钟,淮文王一方已是倒下了近乎无名元宗初期!如此,让得剩余的元宗期高手更是胆颤心惊不已。
时不时的攻守之间,更是得提防着身后萧遥的突袭,若是来上这么一下,别说是进攻了,现在连防守都是心惊不已。
没过多久,又是一名元宗中期的高手被一枪破了胸膛,顿时,淮文王一方的众人额头冒出了冷汗,众人越大越是心惊,越心惊实力就越发挥不出,一小会儿,元宗期的二十三名元宗被武皇一方的二十名元宗压着打,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终于,半刻钟之后,又是一名元宗后期的境界高手被萧遥给一举轰杀了去,剩下的众人再也难以坚持,心神大失之间纷纷开始溃败,一刻钟之久,剩余的人便是被团团围拢在了一起,被二十人连连轰击,丝毫难以还手。
见得这一幕,萧遥的身影的也是终于在场地之中现出了身形,无奈的摇摇头,都被围拢在一起了,想要偷袭都是没有了地方。不由得无奈的瞪了这些家伙一眼,只得将之身形调转,看向了其他地方大战的元王期。
其中以实力最高的江蓝生最为轻松写意,消瘦的身子悬浮在半空,盘腿坐立在正德殿殿房之顶,双膝之间,七弦琴安放在上,他双目就这么平静的闭着,十指在七弦琴上轻轻的抚动。
顿时,一声声金铁交击的铿鸣声不停响起,从七弦琴内肆意开来,霎那间,一片片的元力四溢,随着琴音弥漫,琴音所过之处,一片片肉眼可见的波动荡漾而起,顷刻间化作了刀锋与剑气,不停的横斩,剑气刀锋所过之处,其空间都是被割破开来。
与之其对战的是两名元王后期的强者,在剑气刀锋之中横冲直闯,手中长剑挥舞,想要挣脱掉四周琴音的封锁,但是不论怎么样,似乎自己的身形就是被牢牢锁定过了,就是难以逃脱开去。即使是将之周围的剑气刀锋给劈散了去,但却只在顷刻间琴音弥漫而过,剑气刀锋般的元力再次席卷而来,化作滚滚洪流将之二人给完全的淹没。
而反观一向轻挑潇洒的姬梦,此时也是悠闲写意得很,只见他单手折扇,扇面打开,一百八十度的扇面也不知是什么材质所做,与之对手的大刀硬碰硬愣是没有丝毫破损。
扇面极薄,在姬梦手中挥舞间,能够清晰的看见扇面边缘逸散而出的银白色剑芒,横削而来,足以开山裂石,所过之处,空气都是“哧哧”般的撕裂声,如同划破帷幕一般,极为的轻松不已。
而且,姬梦的身形在场中不停的跳动,身形速度极快,上一眼你明明看见他的身影还在你前面含笑站立,但下一个呼吸间,你却是只感觉到背后一阵撕裂皮肤般的锋锐气息正在急速靠近。
于是乎,奋力向前劈出一剑,当你以为很欣喜的一剑劈中了目标之时,剑气甚至是清晰的将之撕裂成了两半,但是,正待你高兴之时,却是又错愕的发现,身前劈开的身影竟然是一个早已凝聚了多时的残影而已!
也就在这一时刻,背后真正的一击,已是完全的破开了你的胸膛……
而另一方,院墙之上,随念羽一袭黑袍傲然而立,左手轻轻的背负在背后,右手五指是不是轻动,只是霎那间,便是一连一道或者数道的漆黑或纯白的光点化作了流光没入了出去,当敌人近身之时,那些被抛射出去的光点不知道何时已是绕着你的身周飞行而来,霎那间便是攻击而上。
极为凌厉的攻击招式,让人防不胜防,就犹如暗器一般,总是在你最大意的时候一击必杀!每次看见随念羽右手轻动之时,便是只听见“嗖”的一声破空声,旋即一道光点急射而出,便是瞬息间消失无踪,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萧遥目光如炬,却是清晰的看见了随念羽的动作!
那一双雪白纤细的右手五指之间,在每一次动作之时,都是夹杂着黑白不已的一枚棋子,扁圆的棋子约有弹珠大小,明明只是普通的棋子,但在随念羽手中,却是顷刻间变作了无比锐利的杀人利器。
“棋圣!难怪如此!”萧遥使劲的咽了一口唾液,不由得心中讶然一笑。
而反观另一方,一间房屋之顶,陌诗臣依然面色含笑,淡淡温和的笑容本让人极为的舒畅,但是,在此时他的对手眼中,却是变成了无与伦比的讽刺与嘲弄,于是乎,让得对手的攻击也是在顷刻间变作做大,一把大刀在手,连连挥洒,但却是始终摸不到陌诗臣的身形。
他的身形忽左忽右,飘忽不定,虽说轻身功法比之姬梦差上了不少,而且,更是显得有些笨拙不堪,似乎随时都会摔倒一般。但是,萧遥却是清晰的看见,每当对手的刀锋即将劈砍在他的身上之时,陌诗臣的身形都是会一丝一毫之间的缝隙间差略了过去,堪堪躲了过去。
每当如此,那挥刀的汉子眸子内都是涌现了一抹喜色,总会请不自觉的涌现一抹狰狞的笑容。但是,每一次,总是在期待的一幕中破碎开去,让得陌诗臣无巧不巧的闪避了出去。
在别人眼中,陌诗臣似乎随时都会摔倒,甚至是被人一刀给解决开去,但是,也唯有与之他交战的人才会知晓,这眼前的混蛋是有多么的让人呕心沥血!
对!不错!就是呕心沥血!
这混蛋,不知道那身形是怎么走动的,眼见着自己的一刀明明是劈在了他的衣袍上的,但是一刀划过,却是愣是没看见他的衣袍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连一粒灰尘都是没有沾染上。
越大越郁闷,越打越纠结,又是人家的全力一刀,明明是劈在了他的身上,但是那种感觉,反震回来的感觉就像是一刀给劈空了,劈在了棉花上那种软绵绵的力道,让得那挥刀自如的汉子面色越来越涨红……
终于,三刻钟之后,陌诗臣的身影还是飘忽不定的来回晃动,轻逸的身姿让人找不到丝毫痕迹。而对面的那名汉子却是终于收回了刀,一屁股坐在了房顶之上,大刀也是随手给扔在了房梁了之上:“我草你妈哦!不打了!老子不打了!刀刀都是劈在棉花上,我操哦!老子郁闷死了!滚滚滚!老子不打了!杀了老子!草哦!”
见长,陌诗臣却是淡笑着摇摇头,身形一阵飘动,就这么轻飘飘的在那汉子的身旁一尺远坐了下来,俊秀的脸蛋儿上依然含着笑容,淡淡道:“其实,杀人是有伤天和,不好的!咱们还是不打了吧!就这么的坐着多好啊!看看他们表演,其实也是一件很乐意的事情!”
见得自己旁边坐下的陌诗臣,汉子眸子一亮,搭在膝盖上的双手不着痕迹的轻轻移动,就在这时,陌诗臣含笑的声音再次传来:“别费心了!我就坐着,你也看不到我的!别费力气了!咱们还是坐着看表演吧!”
看着陌诗臣那轻松闲情的身姿,场地外的萧遥一阵大跌眼镜,不可思议的瞪着眸子看着陌诗臣,“这……这三哥就是牛!打着打着就聊一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