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文王府,书房。
淮文王一脸忧色的椅座在桌案后的大椅上,紧闭着双目静静的椅座着,先前萧遥隔空传来的嚣张声音如同入骨之琴般在他的耳边响起,久久未曾停歇。,此时,淮文王的心中极为的担忧,也不知道江杏与之江涛能否杀了那贼子?
安静的闭目等候着消息的传来,但淮文王的心中却是极为的不平静!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一阵敲响,让得淮文王一惊,陡然间睁开了双眼,眸子内一阵幽光闪过,猛的坐直了身子,神色期盼的看向了门口,顾不得形象,威严的声音便是响起:“进来!”
随着淮文王的声音落下,书房门被轻轻推开,一名穿着银白色武士服的侍卫怀抱着一个篮球大小的锦盒战战赫赫的走了进来,看也不敢看桌案后坐直的淮文王,当即便是跪在地上道:“王爷,先前门外有人送来一个盒子,说是让属下亲手交付给您!”
“什么东西?”有些惊咦,淮文王的眉头也是微蹙了起来,抬手吩咐那侍卫递上前来,“可知道是谁送来的?”
“回禀王爷,来人自称是萧遥亲自送上!”见得淮文王问,侍卫不敢隐瞒,自然一字一句的回答了上来,神色极为的忐忑不安,躬身垂首的站立在桌案不远处。
“什么?他叫什么?”闻言,淮文王登时大惊而起,威严的声音在此时也是有着些许的颤抖。瞳孔大瞪有些不可思议。
“王爷饶命!”淮文王突然间的异变,让得本就战战赫赫的侍卫当即面如死灰,急忙跪拜在地,连连求饶。
突然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淮文王也是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淡淡的挥挥手道:“出去吧!没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进来!去吧!”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心中一松,侍卫急忙拜谢起身,步履如逃般的退出了书房。
关上了房门,书房内再次的陷入了寂静。房间内内再次的陷入了幽黑,夜色中,天空的月华顺着窗外缝隙映照进来,给这漆黑的书房内增添了一丝诡异。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淮文王重新坐回了大椅,神色有些疲倦,眸子内痛恨之色也是少了些许,‘江涛江杏失败了!恐怕,尸首也是没有保留吧!’心中暗自呢喃。
伏在椅子扶手上的右手终于轻轻翻过了掌心,屈指一弹,一抹璀璨的红色飞射而出,霎那间,桌案上的油灯刷的一声窜燃了起来,霎那间照亮了整个书房。
光线亮明,淮文王也是坐直了身子,目光定格在了锦盒之上,眸子内有些疑虑,但更多却是淡然,随手一挥,锦盒上的枷锁瞬间炸裂脱落,锦盒被猛的掀开,露出里面一个鲜血淋淋的包裹。
暗自诧异之时淮文王也是皱紧了眉头,掌心拂过锦盒,里面的包裹着的血布被完全的化作了粒粉,登时,锦盒内倒放着的宠友能的头颅显露了出来!
“畜生!”见得头颅,淮文王当即忍不住的爆喝一声,右手脱手一掌重重的拍在了桌案之上,哗啦啦的一阵摇晃,桌上放置的墨笔等轻物被摔落在地。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面色极为的平静,淮文王单手拂过锦盒,霎那间,整个头颅都被完全的化作了粒粉,与之里面的鲜血完全消散,重重的一巴掌盖住了锦盒,淮文王方才重新椅座回了椅子。
“竖子,真是狠心!杀人不过头点地,他居然能够这么凶残的割下别人的头颅!”神情平静,但是淮文王的语气却是极为的愤恨。
“此子将来必定非凡!若是此时不能斩杀,将来必定是后患无穷!”不知何时,淮文王的身后出现了一袭黑袍,就这么静静的站立在其身后,幽幽的声音传来,略带着沙哑,犹如地狱幽魂般可怖。
“二叔觉得,此子除却了皇座之外,其下还能有谁能够奈何得了他?”头也未回,淮文王一点儿也不心惊,自是无奈的淡问道。
“若是我出手,虽说能够奈何得了他,但是,如果他一直待在天轩阁,就连老夫也是无能为力!你要知道,老夫的身份早在数十年前便以从世间消失,若是暴露,于你此时没有丝毫的好处!”黑色长袍下,嘶哑的幽幽声没有丝毫情感波动,只是淡淡的声音,如同嚼骨般。
“我知道!”轻轻点头,淮文王的面色也是无奈,眸子内一阵苦恼。
就在这时,书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远远传来,方向直达书房。
“咚咚咚……”不一会儿,书房房门被人轻轻敲响。
“不是说了吗,不要让人来打扰本王!”突然间被打扰,淮文王本来心情就不舒畅,闻音当即不由不耐的呵斥道。
“回禀王爷,厅外有人自称是江氏氏族来人,说是奉命前来拜见王爷!”门外一声苍老的声音传来。
“哦?快些请他进来!”淮文王神色一怔,当即吩咐道,听得书房外脚步声的远去,淮文王转头对着身后的幽影笑道:“看来,帮我们的人来了!”
“或许吧……”淡淡的应了一声,黑色的幽影再次缓缓消散,似乎从不曾出现过一般。
不一会儿,书房外再次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近时,房门再次轻响,淮文王不假思索的便是应声:“进来!”
“嘎吱……”
木质房门一阵轻响,房门被推开,一道碧蓝色的身影已是率先迈步走了进来,门外的一名长者没有丝毫诧异的便是关上了房门,随即离去。
看着书房内窜进来的身影,微微发福的身材,苍老的面孔,一撮白色胡子直垂胸前,碧蓝色长袍裹在身上,正负手自顾自的坐在了桌案下面的一张椅子上。
“毕老,果真是您来了!”见得来人,淮文王当即惊喜的站起身来,微微抱拳笑道。
“王爷可是好大的威风,老夫连进个家门都是得容人禀告了啊!”淮文王的多礼,并没有让得老者深有好感,反倒是冷笑着的嘲讽。
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淮文王的面色登时便是无奈了起来,一脸故作颓然的坐回了大椅之上,苦恼着神色直摇头:“毕老是有所不知,为文心中着实堪忧啊……哎!”长长一叹,不可谓是忧色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