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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寒夜皱起了好看的眉头,脸色阴森得可怕。握紧拳头寒声问身旁的罂粟:“我不是跟你说过,收起你身上的那股子香气吗?”

“我,我只是想让他俩闻闻而已,没想到,没想到······”罂粟委屈极了,本想用自身的香气引来那位红衣美男的注意,可谁知弄巧成拙,人家并不喜欢啊!她真的不明白,为何他们一个个都这么排斥她身上的香气?

其实,罂粟不知,她身上的香气好闻得极具诱惑力。好在她如今没有什么修为,散发出来的香气也只会让离得近,修为高深的仙家们头微微有一点昏,还不至于沉迷。这一点,会炼制丹药的寒夜早就知道,所以才会在罂粟第一次化形成功时,态度强硬的让她收起身上的香气。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会这样,我这就让她离开这里。”寒夜歉意道。

罂粟泪眼婆娑地站了起来,泪眼扫过眼前的三位上神,他们眼中的嫌弃,鄙夷那么明显,就像一把利剑刺入她的心中,刺得她鲜血淋淋,痛不欲生。寒夜对她冷漠,不喜,她还可以自我安慰,是她不懂得讨喜。可那两位刚认识不久的上神,那一位她一见就喜欢上的上神,为何也不喜欢她呢?是她不够漂亮?还是她不够温柔?还是她身上的香气真的就那么让他们厌恶吗?她想不通,也不想再想了,只想躲得远远的,好好痛哭一场。好吧,就让她有一点尊严的离开吧,扬起头,硬是把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给逼了回去,随后,妩媚一笑,说道:“你们继续,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再也不看他们一眼,转身离去。在转身的刹那,泪水终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泪水很快就打湿了她的脸庞,她却一点都不在意,只是漫无边际在落花缤纷的桃树林中走着,走着······

“你······为何哭?”耳旁传来关切的声音,她也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就又收回目光,想绕过眼前这个人。

“是谁欺负你了吗?”魔神看着眼前这个失魂落魄,泪眼朦胧的女人,心在这一刻莫名的痛,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让他有些茫然失措。但他知道,自己不想看到这个女人掉眼泪。

“你不讨厌我吗?不讨厌我身上的香气吗?”罂粟停了下来,喃喃的问道。

“我为什么要讨厌你?你身上的香气,”魔神特意猛吸了几下,“很好闻啊!我喜欢。”魔神虽然不知道眼前的女人为何如此问,但他还是如实的回答了。

“很好闻?你喜欢?哈哈哈······”罂粟大笑不止,笑到最后,又开始流眼泪。“你知道吗?他们都不喜欢呢,他们都讨厌我,现在连我自己都讨厌这身的香气,我不想要它,我不想要它,你帮我想想办法,好不好?······”

罂粟突然一把抓住魔神的手,那双盛满泪水的双眸就这么祈求的看着他。魔神情不自禁地替她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心疼地说:“不要再哭了,好不好?不是还有我喜欢吗?”

“你不懂,你不懂的。”罂粟拼命地摇头,想摇去脑中那让她感到痛苦的一幕。

“好,我不懂。但我要你记住,我是魔神,从今以后,谁让你受了委屈,我就替你灭了他,如何?”魔神从来没有安慰过谁,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这是他认为最好,也最直接的方法。

“你······”罂粟终于不哭了,她瞪大了双眼,一脸不解的看着眼前这位长相也不耐的男人,不懂他为何如此关心她?

“怎么,不相信?我魔神向来言出必行。你,”顿了一下,他终于说出了心中最想说的一句话:“愿不愿意与我一起离开。”说完,有些紧张地看向罂粟。

“你·······我,”罂粟完全混乱了,心中感叹这个魔神也太热情了点,这才刚认识,就急着往家里带,这也太喜欢点了吧?

“我还不想离开。”想到那个让她喜欢,又让她痛苦的上神,她终是拒绝了。

魔神的眼神渐渐黯淡,不过,很快他就又明亮起来:“诺,这个给你,这是传讯石,方便你以后联系我。”一块黑色的圆形玉石放在了罂粟的手里。凉凉的,冰冰的,却莫名的让她感到温暖。

“我叫罂粟。你呢?”一片桃花瓣摇曳着,缓缓地落在罂粟的头上,给本就妖媚的她又增添了几许风情。

“沧澜。联系我时,记得对着传讯石叫三声我的名字。”说话的同时,两指自罂粟的头上轻轻地捻起那片桃花瓣,不舍丢弃,偷偷的藏入手中。

“嗯,我知道了。下次再见吧,我要走了。”罂粟抬头看了看天色似乎不早了,就想着回去。或许赶着巧,那两位上神还没有走,还可以与他们好好话别。这次自己一定要记得收了身上的香气,给临别的他们留下美好的印象。

魔神久久地伫立在那里,直到罂粟的背影消失,他才收回视线,看着躺在自己手心的那片花瓣,低语道:“她走了,你陪着我,可好?”

风起,桃花瓣纷纷扬扬的漫天飞舞,魔神也转身离去,那飞扬的墨发,共着漫天的花雨,却只留下了孤独的背影。

“寒夜,寒夜······”罂粟回到他们饮酒的地方,却不见一人。心中不免焦急,对着空旷的桃花林,她大声叫着“寒夜”的名字。可叫了许久,都没有人应。被失落,沮丧,害怕包围着的罂粟,终于忍不住地大哭起来

“罂粟。”寒夜回到桃花林中,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那个妖媚的少女哭得一塌糊涂。看到他出现的那一刻,她的眼中明显一亮,连眼泪都顾不得擦一下,就飞奔过来,直接扑进了他的怀中,抱着他又是一顿大哭。

柔软的娇躯就这样倚在寒夜的怀中哭得一颤一颤的,他的身子有些僵硬,他不习惯女人太过靠近,所以在他的暗殿,就只有一个守门的仙童。如今,罂粟这般投怀送抱,他的心中很是抵触,微微的把她从自己怀中推开些许,看着她已经哭得红肿的双眼,终是心中不忍,问了句:“哭什么呢?”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罂粟本来已经止住的眼泪就又流了下来,撇了撇小嘴,哽咽道:“我以为,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你······”寒夜无语,心里想着,“就为这,你也哭得太过伤心了吧?”可下一刻,看到罂粟那眼中一闪而过的脆弱时,他难得对她心软的说了句:“我这不是回来找你了吗?”

“你是特意回来找我的?”罂粟瞪圆了双眼,惊喜道。

“你问那么多干嘛?还不跟上。”寒夜直接呛了罂粟一句,掉头就走。可脸上可疑的红晕却出卖了他的心虚。

身后的罂粟愣了一下,很快就笑了,而且笑声越来越大,静寂的桃林,传来她欢快的笑语:“寒夜,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丢下我的,哈哈哈······我好开心。”

☆、炼丹

回来后的罂粟更加开心了,每天围在寒夜的身旁转来转去,快乐得像只小鸟,哪像朵花?偶尔,她还是会想起那桃花林中遇到的红衣美男,虽然。心中还是有些酸涩,但还是希望他会记得她,也无比期待能与他再次相见,彼时,她一定会让他喜欢上自己。

这日,寒夜闲来无事,看着整天围着他转悠的罂粟,不免头疼。沉思片刻,问道:“你可有兴趣与我学炼丹?”

“好啊!”正在忙活着为冰寒打扫房间的罂粟欢快的答应了。其实仙家的房间,哪里需要特意的去打扫,随便念一个仙诀,就可以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只不过是罂粟整日无所事事,又不想被寒夜嫌弃,就自告奋勇的担起了这个打扫的任务,美其名曰:“亲自动手打扫出来的房间,会住得更舒服。”住得舒不舒服,寒夜不知道,但她在眼前不停地转来转去,喜欢清静的他倒是觉得甚是碍眼。

于是,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寒夜都舒坦了。丢下一本他炼丹的笔记,随口指导了两句,就关上了炼丹房的门,让罂粟自个儿在那里面琢磨。关门前,还慷慨地说:“药园里的那些灵草什么的,你尽管用,炼制出丹药才可以出来找我。”说完,就把门给关上,离去了。走得那叫一个欢快,连他身上的那股阴郁气息似乎都明亮了不少。

罂粟在他走后,也只是稍稍愣了一下,就全神贯注的开始自学炼丹。她现在急需学点什么来证明自己的价值,不想再次被人看轻。有过一次不愉快的相遇就够了,她相信只要她炼制成丹药,以后每次的相遇,必会因为她而更加精彩。

云卷云舒间,又过去数月,在寒夜几乎已经遗忘了罂粟的存在时,这一天,炼丹房传出激动的欢呼声:“寒夜,你看,我,我炼出丹药来了。”话落,一道紫色的人影已经风风火火的来到了寒夜的面前,手里捧着一颗刚出炉的丹药,一脸兴奋地看着他。

正在大殿中悠闲品着茶的寒夜,被这兀自冒出来的罂粟给吓了一跳,刚喝下去的茶上不得上,下不得下,呛得他俊脸通红,咳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一旁的罂粟见此,也急了,手忙脚乱的就想上前帮寒夜拍拍背,顺顺气。可却被寒夜摆手拒绝她的靠近。她沮丧急了,只得站在一旁干看着。

“把你炼制的丹药给我看看。”顺过气来的寒夜先喝了一口茶,才淡淡的说道。

“哦。”罂粟连忙递上自己炼制的丹药。寒夜接了过来,看了几眼:“嗯。”就又把那颗丹药还给了罂粟。

“呃?没了?”接过丹药,罂粟一脸呆滞地看着寒夜。怎么和她预想的不一样?

“怎么,还有事?”寒夜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茶杯,漫不经心地吹着上面的热气,问道。

“没,没事。”罂粟喃喃道。眼底有着明显的失望,默默地转身离去。

紫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眼前,寒夜放下茶杯,叹了口气,其实,罂粟在无人指导,只依靠着一本炼丹笔记,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炼出丹药来,就说明她在炼丹上是极有天分的。只是,他怕他夸上几句,罂粟就又会缠上他,他怕她缠,所以,他不想多说什么。

从那以后,罂粟很少在寒夜的眼前出现,她一般都窝在炼丹房中,没日没夜的炼丹。她也再没有把炼制好的丹药拿给寒夜看了,她不拿,寒夜当然不会主动问起。要是偶尔两人遇上了,寒夜也只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只字不提炼丹之事。好几次,罂粟望着他都欲言又止,可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两人每次擦身而过时,罂粟都会回头看着寒夜的身影消失,她不明白她在期望什么?也许,只想等到他的一个回眸,回眸的瞬间,他微笑地说:“罂粟,你的丹炼得很不错。”可最终,她什么也没有等到。心,瑟瑟然的难受,泪潸然落下,她转身缓缓离去,孤单的背影寂寞而哀伤,可无人知,也无人懂。

本来,寒夜以为,在这漫漫仙途中,不会有谁可以左右他的情绪。他也不会为谁心动。可直到那天,他见到那个笑若桃花般艳丽的人儿时,才明白心之所动,是何种滋味?才明白,有时情绪被人影响,也是一种幸福。

“主人,外面有仙家来找您。他们说与您是旧识。”守门仙童的禀报打断了寒夜抚琴的雅兴。

“带他们去大殿吧。”寒夜起身,离开偏殿,向大殿而去。

远远的,他就看见了三道身影,一道红如火,一道白如雪,是他熟悉的,还有一道,他不熟悉的粉红色,一看,就知道是个女人。他微微停顿了下,才又走向他们。

听到了身后轻微的脚步声,大殿中的三人缓缓地转过身来。

“寒夜,不请自来,你不会嫌弃吧?”红衣如火的炎烈笑着调侃道。

“怎么会?随时欢迎。”寒夜笑了笑,招待他们坐下,让童子奉上灵茶,这才问炎烈:“你们此次前来,是有事?”他与他们仅有一次相交,而且还不是很愉快,虽然不是他惹出来的事,他也解释清楚了,但他不会认为他们很乐意与他做朋友,否则,那日,他俩也不会匆匆离去。

“不是我找你有事,是她。”炎烈指了指身旁的姬然。

寒夜疑惑地看向那个一直被他忽略的女人,不可否认,这个女人长得很让人赏心悦目,可那又怎样?他对女人本来就没有太多的好感,加之罂粟一事,他就更加烦女人了。

“你找我有事?”冷冷地问道,本来就阴郁的脸更加阴郁了。

“冒昧打扰,确实有事相商。”姬然根本不在意寒夜的态度。她这人就是这样,只要她愿意,只要她喜欢,什么都阻止不了她。

“哦?何事?”见眼前的女人无所畏惧地直视他,那一身的傲然不仅让他有些侧目。

“想让你帮我炼制些治伤的丹药。”姬然开门见山地说,很显然,她知道他会炼制丹药,所以才找上门来。在天界,会炼制丹药的仙家并不多。

☆、嫉妒

寒夜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正品着茶的炎烈与晨曦,炎烈见他看来,耸了耸肩,笑得很无辜,很灿烂,还举杯敬了他一下。晨曦则一脸淡定,笑得温柔的继续品茶。嘴角颤动了几下,他收回目光,抿了一口茶,才问道:“需要多少?”

“越多越好。”

“咳咳咳······”寒夜被自己口里的茶给呛到了,这是他第二次因女人被呛到。他恼羞不已,待平缓后,他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请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你要那么多的伤药,有何用?”对于这个女人,他有些好奇。尽管心里还是很不高兴,但他想知道原因。

“我的战士们需要。”简短的一句话,回答了所有。

“战士们?你是······”

“九天玄女姬然。”

如雷贯耳的名字让寒夜第一次正眼看一个女人,这个一而再,再而三勾起他好奇心的女人。在姬然的身上,他看到了藐视一切的霸气,与传说中的她很是吻合。心轻轻地动了一下,原来,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柔弱,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讨厌。就如眼前这一位,短短的瞬间,他无法否认心底对她淡淡的欣赏。

“寒夜,帮个忙吧,炼丹需要的灵草什么。你说,我们帮你弄来。另外,该给的报酬,我们也会给的。”看到沉默不语的寒夜,炎烈忍不住开口了。

“寒夜,这个忙,你可得帮啊!”晨曦也开口了。

“他俩与你是什么关系?”寒夜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呃?”姬然的眉头皱了皱,奇怪这个看得有些阴郁的男人为何问了这么一句无关痛痒的话。不过,她还是傲然的回答道:“我与他俩的关系就是,不管沧海桑田如何变迁,也不管日月星斗如何变化,与你同在,永世不变。”

与你同在,永世不变。后面八个字深深地震撼到了寒夜。天界最是凉薄,向来没有多少友情可讲。曾经,他以为炎烈与晨曦之间的友情已很让他羡慕了,谁知,今日,一个女人的一句话,却让他第一次知道了嫉妒是何种滋味。是的,他嫉妒了,他也想成为他们中的一个,于是,鬼使神差般他问了她一句:“我可否与你同在,永世不变?”

她静静地看着他,没有问答。他静静地等着,也没有再问。有风徐徐而来,吹起了她鬓角的几缕长发,终于,她笑了,这是她第一次在他的面前笑,笑得如桃花般艳丽,他的心不可抑制的沦陷了。可在这般美丽的笑容下,他却害怕听到拒绝。

“与你同在,永世不变。不是轻易就可以许下的,那得经历许多次战火的洗礼,许多次生死的考验,许多次并肩的作战,许多次后背的相托,才可以许下这至死不悔的诺言,你可懂?”姬然不知为何,本能的排斥他,也许是他身上过于阴郁的气息,让她不喜。也许是因为他黑暗之神的身份,他掌控黑暗,而她不喜黑暗,仅此而已。

“呵呵,是吗?既然如此,那你不会拒绝我成为你们中的一员吧。那样,我将无偿的帮你们炼制丹药,如何?”寒夜心中恼怒,但脸色如常,淡淡地说道。对于姬然的拒绝,他真的很不甘心。他以为,他只是与她相识得晚些,而那两位有幸与她相识得早一些,于是,才有了眼前这般的结果。

“这样啊?炎烈,晨曦,你们认为呢?”姬然犹豫了,回头问旁边很是清闲的两位美男。

“我觉得这样还行。”炎烈很是优雅地品了一口茶,才心满意足地说道。

“姬然你拿主意就好。”晨曦温柔地笑道。一旁的炎烈嘴巴撇了撇,嘀咕了句:“马屁精”。晨曦听见了,也只是笑笑,并不与他计较。

“好,我允许你加入我们。但我希望你永远不要背叛我们,否则······”接下来的话,姬然没有说出来,但她眼中的狠绝却很好的说明了一切。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诡异。姬然望着寒夜,寒夜望着姬然。一个狠绝,一个阴沉。炎烈见此,忙放下茶杯,正准备说些什么来缓解一下气氛的时候,突然,耳旁传来惊喜的声音:“炎烈,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我的吗?”

这唐突的声音惊扰了众人,循声望去,一道紫色的人影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她双眼亮晶晶地看着炎烈,激动得就差扑了上去。

“你,你是谁?我不认识你。”炎烈看着这个突然窜到自己面前的女人,吓了一跳,连话都说不利落了,他可不想被姬然误会。偷偷瞅了姬然一眼,见她望了过来,却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心微微有些失落。

“上次与你喝酒的那位,你不记得了?我是······”罂粟急了,又上前几步,说道。

可还不等她说完,炎烈就已经快速地离开了座位,避开她,来到姬然的身旁,急促地解释道:“姬然,我不认识他,没有与她喝过酒,你不要相信她的话。”

罂粟这才注意到姬然。只一眼,她就怔住了。以前,若是有人问她,她有何长处胜过其他的女人?她必会毫不犹豫地回答两个字,长相。可眼前这个女人长得这般美貌,是老天专门派来打击她的吗?连她仅剩的骄傲都要给抹去?嫉妒,不甘在心中发酵。特别是姬然身上那股傲然的气质,就更让她不舒服了。

眼神扫过寒夜,虽然他脸色阴郁,但不巧的是,还是被她捕捉到了他眼底的那一丝爱慕。呵呵,真好笑,她与他相处这许多年,也不见得他有多喜欢她,说白了,他甚至还有一点讨厌她。可这个女人,看情形,他才刚认识不久。刚认识不久,你就爱上了吗?那我呢,多年的陪伴,你可有一点喜欢我?简单的就如哥哥对妹妹般的喜欢?可有······

还有坐着的那位叫晨曦的上神,此时,也是一脸莫名地看着她。她的脸就那么没有存在感吗?一个,两个都不记得她了,而她记性偏偏又好得很,记得上次在桃花林中,他可是一脸嫌弃地看着她,现如今,偶尔瞟向看那个女人的眼神可温柔得可滴出水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