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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不过这不妨碍他享受一场尽情热情的男欢女爱,只不过是以比较正常的方式。

但所谓高材生就是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没有道具,没有计划,折腾不出华丽的花样,那也可以就地取材因地制宜的找点小乐子,玩点小花样。

所以这一回花梨就尝到了在一个男人怀里被另一个男人侵犯的羞耻感。

陈邵阳知道罗正军特别喜欢背后式,花梨的臀肉多又紧,浑圆翘挺,从后面cha进去,用力拍打她的屁股,那滋味确实是个享受。而且这个姿势这个角度,还能居高临下的观赏在她花蕾里进去的场面,就更是触觉和视觉的双重享受。

另外背后式类似动物□,带有很强的屈辱性,等同于是把对方当成低人一等的动物来对待。有一种特别的征服快感。

所以当他怀抱这花梨,扳开她的屁股让罗正军随意的时候,对方是欣然同意,完全没意识到是被他利用当成了自己变态性游戏的一个道具。

陈邵阳可是非常有审美追求的性变态,罗正军体力强盛,身材健美,正是再合适不过的性道具。

花梨原以为他这是要和罗正军一起折腾她,心里是害怕急了。现在网络资讯那么发达,关于各种变态行为,她可是也偷偷搜索了解过的。

听说有那种两个一起cha,或者同时走前后门的,简直能把她活活吓死。

当然她认为以罗正军的愚笨和陈邵阳的洁癖,应该不至于走后门。但两个一起cha更恐怖好不好!

她吓得半死,人都哆嗦起来,连连哀求。

可惜男人在床上都是野兽,就算是陈邵阳,此时此刻脑仁里的理智也不会比一颗核桃更大。

花梨就趴在他怀里,呀呀乱叫。罗正军毫不客气的一鼓作气撞进来,她身体里湿透了,对方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彻底贯穿。

这一次被陈邵阳争了个先,罗正军这落后分子自然要加倍表现。

花梨缩着背,绷着腰,惶惶然等着另一个也挤进去。

这可非把她撕开了不可!

结果后面罗正军都撞起来了,顶得她屁股啪啪响,摇船似的要把她撞飞出去,也没有等到陈邵阳的,她就福至心灵,明白自己是逃过一劫。

心情大起大落,身体也大起大落。虽然是逃过一劫,可自己被罗正军折腾时的所有表情都被陈邵阳看了个一清二楚一干二净,也够她囧的,羞得,臊的。

但不得不承认,被人这样看着,她身体更加敏感,快感也更多。

所以这才是她最怕陈邵阳的地方,他剥夺的不仅仅是她的身体,更是她的自尊。

屁股被罗正军抓着,高高耸起,可身体却低伏着,紧贴着陈邵阳。

罗正军撞着她,一下一下,她上半身就厮磨着陈邵阳,一下一下。

身体里感受着罗正军的欲望,而细腰和胸口却能感受到陈邵阳的欲望,一样的火热,一样的粗大,一样的濡湿。

他靠着床头,低着头看她,看尽她一切最细微的表情。

起先她觉得很囧,很羞,恼恨自己被他看透看尽看穿。

可当她微微仰起头的时候,却发现这种所谓的视奸其实可以是双方面的。

陈邵阳可以看到她,她同样也可以看到陈邵阳。

他最细微的表情,快乐的,痛苦的,甚至变态的。只要仔细去看,都能一一发现。

而当她仰起头看着他的时候,其实他也是会害羞的。只是比她会隐藏,不那么容易发现罢了。

于是她挣扎着抬起头,用力的去看他,格外认真的去看他。

结果,就感觉到厮磨在胸口的那一条火热,剧烈的抽搐着,she精了。

花梨舔了舔嘴唇,感觉自己仿佛是知晓了一点如何对付变态的办法。

这个小小的成就,让她大大的喜悦,内心流淌过电击一般的成就感,身体猛然一绞。

身后的罗正军,就也彻底缴械了。

她趴伏在陈邵阳的胸口,翻着眼皮突发奇想。

三个人几乎同时□,这算不算是性生活和谐?

一起□,一起洗澡,一起吃饭,再一起睡觉,昏天黑地的生活让花梨无暇去思考今日是何时。任性的放纵的躲在这个并不属于自己也绝不算家的小房子里,跟陈邵阳和罗正军两个过着日复一日的玫瑰色生活。

漆黑寒冷的冬夜,有两具年轻火热的身体温暖她。无依无助的时候,有两双强壮有力的手臂保护她。孤单寂寞的时候,有两颗卑鄙无耻的灵魂陪伴她。

把这个冬天最热烈最欢喜又最令人讨厌的节日,阻挡在房门以外。

可时间永不停止,人生还在继续。春节不是假装看不见听不见就会消失,它迈着坚定而不可阻挡的步伐,还是一步一步如期到来。

在年二十九的下午,他们两个还是先后离开,各自回家去了。

客厅的角落里还摆着各式各样的礼包年货,茶几上有拆开的核桃和吃到一半的蛋糕,垃圾桶里也堆着半桶果壳瓜皮。冰箱里堆满了各种新鲜的食材,还有两瓶鲜奶。厨房的电锅里还炖着罗正军自吹自擂最拿手的红烧猪蹄。

休憩室的长毛地毯上还躺着几个用来打闹的靠枕,罗正军的一件羊绒背心也扔在角落。

卧室里大床上,被褥一片凌乱。花梨蜷缩在被子里,枕边,鼻尖,指腹,甚至身体里,都还残留着两人的气息,两人的温度。

可是寂寞和寒冷还是在两人离开的一瞬间,在房门被关上的一刹那,趁虚而入。

这是难以打败的对手,花梨选择逃避。

闭上眼,捂住耳朵,缩进被子里。

听不见,看不见,触不到。

寂寞在屋子里盘旋,吹出寒冷的风,把每一寸空间冰冻。

怎能在触摸过那样的火热之后,再让她陷入这样的冰冷。

怎能在被紧紧的保护之后,又让她陷入这样的无助。

怎能在那样伤害她之后,给与她温暖的照顾,然后又如此决然而然的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要抛下她一个人?

她要的不多。

只是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属于自己的家人。

可是,她深深的明白。

这唯一的,小小的冤枉。

他们,是永远都不可能满足她的。

因为,他们有属于他们的家,他们的家人。

而他们的家,他们的家人,永远不可能认同她,接受她,理解她,爱她。

爱,是一个人,两个人,甚至三个人的事。

但家,确实一整群名为家人的小团体的事。

在家里面,个人的意志必须服从集体的意志。否则,就会被抛弃,被放逐,变成没有家的人。

而没有家的人,是孤独的,寂寞的,可怜的。

就如同,现在的她,一样。

花梨一个人缩在被窝里,从二十九的下午一直沉睡到年三十的中午。其实上午的时候她就睡不着了,可因为不想独自面对一整个屋子的孤独和一整个世界的欢乐,饿着肚子也不肯起来。

直至到下午,实在是憋不住想上厕所,这才裹着睡衣哆哆嗦嗦的跳下床,一路小跑冲进卫生间。

放完水,她在洁净明亮的梳洗镜里看到了蓬头丐面一脸憔悴的自己。

外面整个世界的欢乐都仿佛是在嘲笑她的可怜和孤独,令人气结。

她沉着脸刷牙,洗脸,梳头。然后像一个八十岁的老奶奶似的,裹紧睡衣,弓着背,颤颤巍巍的走出浴室。

电锅有只能防熬干的设定,可即便是如此,从昨天到今天,一整锅的汤汁也已经被熬干。

她蹲在厨房,用筷子戳起一块,木木愣愣的张嘴就咬。

闷炖了一天一夜,猪蹄酥烂如泥,入口即化,软糯香甜。罗正军说的没错,做猪蹄他是真挺拿手的。

起先她只是想尝一尝,万一能吃呢,就不要浪费食物了。但没想到真挺好吃的,又饿了一天一夜,就不知不觉的蹲在那儿把整锅猪蹄都给啃了,吐出一地的骨头。

油腻腻的锅,脏兮兮的筷,乱糟糟的地,她一点整理的心思都没有,把筷子扔在锅里,就自顾自站起身,沉着脸汲着拖鞋又转身回卧室。

很有一种破罐破摔的气势。

一锅猪蹄落肚,她终于有了一点和整个世界对抗快乐力气和资本,躺在床上,打开电视机。

电视机但凡是华语频道,毫无例外都是一片普天同庆欢度春节的劲头。她只能看海外频道。

可如今偏偏中国综合实力日益强大,国际社会地位水涨船高,便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英文台也跟着瞎凑热闹,非要去唐人街拍中国人过纯洁。黄头发蓝眼睛白皮肤的老外也一个个欢天喜地的嚷嚷着要过一个中国年。

这不是全世界都跟她一个人过不去嘛!简直呕死人!!

难道让她看阿拉伯语电视台去?她看得懂么!

愤愤然关掉电视,扔掉遥控器。她颓然躺倒,屁股一撅,两手一掀,又缩进被窝里,卷成一团。

可经过了长达二十小时的睡眠,她实在是一点睡意也挤不出了。

而且闷在被窝里不出五分钟,她就觉得呼吸困难,只好又冒出头来。

安静!太安静了!

不光这屋子里安静,连外面都安静得不得了。

这可是闹市区,市中心。虽然街道车来车往人来人往的噪音到了十二楼已经剩下不多,但仔细听还是能听见的。

况且城市发展,到处都在建设。打桩机震动的隆隆声,吊车运货的嘎嘎声,甚至飞鸟被惊动展翅高飞的扑扑声。

城市的活力,就在于这些无处不在的噪音。

可今天,这一切的噪音,都消失不见了,四周安静成了一片死寂。

在学校里的时候,宿舍姐妹讨论气熊孩子,就一定要提那些春节还没到就等不及在小区里放鞭炮的坏小子们。炸的过路人一惊一乍,还污染环境。

可花梨是多么希望此时此刻,来那么一群熊孩子,给她炸出一点声音。免得她产生一种错觉,以为全世界此时此刻,只剩下她一个人。

可惜,城市的鞭炮都是统一买卖,要去专门的销售点。而都市里的熊孩子虽然会闹,可总比不上乡村郊区的熊孩子。家长们又一个个乌眼鸡似的盯着,直接导致熊孩子们抛弃了成群结队炸小炮的游戏,转而一个个孤孤单单的捧起各种各样的电子产品,陶醉在虚幻的游戏世界里。

科技,在方便人们生活的同时,也在人与人之间筑起了一道道看不见摸不着的电子墙。

花梨在一片死一般的寂静里翻来覆去的苦熬,像一只困兽。

冬天的夜来得早,五点一过,太阳也急急忙忙下班回家去了。到了五点半,则直接整个天都黑了。

她无心做饭,肚子饿了就下床去客厅翻吃的。

冬天冷,蛋糕放一夜也不会坏,可吃起来不知怎么的滋味就没原先好了。吃了两口她就觉得腻味,饱了。

年轻女孩子都爱吃零食,茶几上瓜子花生核桃话梅开心果五花八门样样都有,可一个人吃,再好吃的东西变了味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