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吴老板已经用假死骗过了那些横死阴灵,但那些阴灵的数量太多了,”登康说,“上次遇到这么多阴灵,还是在香港的那个殡仪馆,这次少说也有几百个,而且怨气极大。?ww?w?.??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以后最好抽时间找和尚,去那个岛上给阴灵做个超度法事。”
吴妻听了翻译后,流着泪连连点头。她托医院找了两名护工,用来照顾丈夫,我们一行人从荣市再乘火车返回广西,回到防城港。吴妻从银行取出七万元人民币,费大宝连忙接过来,特别地高兴。她通过年轻助手对我们说,让我们将此事保密,不要对任何人讲起。
我告诉她:“请放心,我们做生意也有规矩的。”
解决了吴家的事,我们三人来到赵老板家中和他告别。赵老板人还不错,虽然这事和他无关,却对我们像朋友,特意留我们在家里吃饭。保姆的手艺不错,席间,赵老板夫妻告诉我们,吴东的事最好还是不要说出去,毕竟也是关系到他们身家性命,要是老吴夫妻被抓,他也失去了一个生意伙伴,少赚很多钱。
费大宝说:“没问题,我们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保密归保密,赵老板还是对我说了不少关于他所知道的、吴老板当年的事。他们之间做生意好几年,有时候在一起喝酒聊天,也是什么都说。吴东曾经说过,他在多年前干过几年蛇头,经他手底下偷渡到广西、广东和香港的越南人没有一万,恐怕也有八千。而没到目的地就丧了命的,同样也有好几千。偷渡是很大风险,又有极高偶然性的生意,谁也不知道,在成功踏上对岸之前,最后一秒钟都有可能出意外。有时候赶上边防收紧,就得另找地方落脚等待,比如麦岛。有时候怕被查出,就要闷在底舱,经常出现被封死的情况。有时候偷渡者不满攻击蛇头,互有死伤,有时候是蛇头不想折腾,直接灭口……
听了赵老板的讲述,我暗想怪不得吴老板被那么多阴灵缠身,当年死在他手里的偷渡客,恐怕怎么也得有几百以上。而他们夫妻为什么非要在数日前特地去麦岛,而且还在那里露营,到现在我也没问过,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饭后,赵老板让司机载着我们三人离开防城港来到南宁,开始分钱,总共八万块钱,登康分得五万,我和费大宝则平分余下的,每人一万五。登康拍着费大宝的肩膀:“费老板现在也可以出徒了,不错不错,以后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
“这、这合适吗……”费大宝笑着看着我。我大度地说没问题,方刚就是想把你培养成能独立接生意的牌商,以后好跟他并肩作战。
费大宝问:“田哥,你现在不就已经是和我大哥双剑合璧的哼哈二将了吗?泰国佛牌界谁不知道?”我笑着说我是早晚要回沈阳定居,泰国毕竟不是我的家,到时候可能我都不再做这行了,那时候方刚没有合作伙伴,实力就会大打折扣。费大宝听我说以后有可能不当牌商,立刻急了起来,说那到时候谁教他手段。
我说:“那是后话,现在先不提。”
登康说:“我要去广州转机吉隆坡,你们呢?”我和费大宝表示可以由南宁直飞沈阳和无锡,各自回家,于是,我们就在南宁机场分别。
本来我早就应该回沈阳的,只是在候机大厅被费大宝半路叫去做生意。到了沈阳的家中,我想起上次送给小何姑娘佛牌而她没要的事,就先在中街的商场买了条金项链,并不算有多粗,大概十几克,算是久别的礼物。
约会的时候,把金项链连锦盒送给小何姑娘,她高兴地打开看,笑容似乎又收回了一些,我猜测,她可能是对这条项链的重量期望值太多,以为得有几十克吧,就笑着说等结婚了再给你买更好的,她对我笑笑,把锦盒放进皮包,也没试带。次日去佛牌店看望姐夫,发现他正在玩电脑游戏,打得正起劲,店里那些佛牌也没怎么动,估计都要落灰了。看到我来,姐夫也懒得起来,就让我自己坐。我心想,这店也没什么人气,还不如租出去卖粮油,没有销售,姐夫也没什么提成,他靠什么养活我姐呢?这是个问题。
天气还没有转暖,再加上洪班去世的事,让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什么心情,平时也不怎么出门,只在家里上网、打游戏和看电影。这天,我接到陈大师的私人号码,问我说话是否方便。
我说:“我在沈阳的家里,只有一个人,有什么事?”
“田顾问,这段时间,我都在派人盯着吴经理,也调查过她和那个叫阿赞维布的马来西亚巫师,但没发现两人之间有任何联系。”陈大师说。我说那也没办法,吴经理很鬼,她有可能托了中间人去联系此事,那样的话就很难查到。
陈大师说:“但昨天晚上,吴经理又给我打电话,说有事跟我谈。”我心中一惊,连忙问什么事。
陈大师回答:“吴经理不知道怎么打听到nangya和我翻脸的事,问我是否恨那个女人。我觉得很奇怪,她的消息怎么如此灵通,而且问我这个事又有什么用意?我就顺着她的话,表示非常愤怒。我说我这几年对nangya真是付出了全部真心,还给她在中环附近购置了房产,可她完全不领情,还对我不理不睬,却一直对那个叫洪班的云南人怀有私情。这次在披集,我就是故意没搭救,才让洪班师父送了命,所以nangya对我非常痛恨,但她不知道,我更恨她。”
听他这么说,我觉得很别扭,即使是为了套吴经理的话,我问:“那她怎么说的?”陈大师说,吴经理听了似乎很高兴,说她也痛恨这个叫nangya的泰国女阿赞。问其原因,吴经理说那个叫田七的人,自从有他在你的佛牌店里,就一直跟我作对,让我倒霉。我听说他和阿赞nangya很熟悉,关系非常好,就希望能先整垮nangya之后,再收拾田七,这样才能够出气。
“真是奇怪的逻辑!”我没明白,她先暗里地对nangya下毒手,那时是因为想报复陈大师,可现在却又找到陈大师,说是因为痛恨我而想收拾nangya,真是不可理喻!
我问:“你有没有问吴经理,阿赞维布的事是否是她干的?”
陈大师说:“当然问了,而且我还没有正面去问,而是对她说,你找那个叫阿赞维布的马来西亚巫师对付nangya没成功,现在还要再对她下手,恐怕没那么容易。可吴经理没有上当,她立刻表示说,她并不认识什么阿赞维布,那次事件与她无关,肯定是阿赞nangya有别的仇家。”
我冷笑:“这个吴经理,说聪明也不笨,说她蠢吧,也真是自作聪明。她哪里知道nangya的为人和性格,她从来不结仇家,以前有,也是我们给她带去的麻烦,而现在她根本没有任何对头,哪来的仇家!”
陈大师说:“我也觉得她似乎已经有些反复无常,甚至思维混乱,是不是她也戴过什么阴牌,脑子被搞坏掉了?总之,不管她是否真的相信我的话,反正她已经对我表示,想再次对nangya下手,但现在佛牌店已经关门,那位泰国稻米高老板也不再投资,吴经理没有资金,想和我联合,由我出钱,她去想办法解决剩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