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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第 114 章(四更)

见面时间是中午十二点。

郁雅知终于见到了郁嘉言名义上的父亲——左震。

他比照片上看起来老很多,国字脸,留着胡子,挺着啤酒肚,跟汤小惠站在一起,就像是美女与野兽。

这让郁雅知很怀疑两人之间是否有爱情的成分在。

太不般配了。

“郁董,久闻大名啊。”

左震是个商人,靠卖茶叶起家,据说在隔壁临阳市有两座茶山,娶了汤小惠后,转向做美容连锁店,在临阳市还是很有名气的。

这都是侦探查来的信息。

左震来,还带了礼物,是两罐上好的茶叶。

“今年茶山的新茶,一点心意。以后有机会,郁董也去瞧瞧。”

“谢谢。”

郁正诚并不去接茶叶,而是请他入座,直奔主题:“听我女儿说,你在国外找医生,找的如何了?”

左震一听,脸色沉下来,叹了几口气,才说:“不急,我们先吃饭。”

餐桌上早摆满了菜。

很丰盛。

也很豪华。

鲍鱼、鱼翅、海参等等,全是名贵食材做成的美食。

但郁雅知并没什么胃口。

郁正诚亦然。

他因为郁嘉言昏迷不醒,前几天才去佛寺拜佛,还开始了食素,目前看这些大鱼大肉,没一点胃口。

反观左震,大快朵颐,一边吃,一边说:“还是国内的食物好吃,我在国外,真心特别想念国内的美食。我还给医生他们说了,吃不到真可惜,结果呀……”

郁正诚安静听着,不说话。

郁雅知安静看着,也不说话。

父女俩默契地看着左震的表演。

大概汤小惠也知道丈夫行为不佳,忙推了下他,提醒道:“你该说说医生的情况。咱们儿子还躺在病房里呢。”

提到儿子,左震动作一顿,放下了那个鲍鱼,又叹起气来。

郁雅知看得不耐烦了,就问:“左先生,那边医生怎么说?”

左震一阵长吁短叹:“唉,唉,不乐观。那边医生忙啊。他手下好几个植物人在治疗中。其中还有个吞药自杀的明星,国际新闻有报道的,你们看过没?”

郁雅知摇头:“没看过。你的意思是他们不同意过来?”

“是的。没时间。也来不了。只能我们过去。”

左震说到这里,看向郁父,红了眼睛:“郁董,我年长你几岁,就拖个大,喊你一声老弟吧。都是当爸的人,你也明白我们的心情。”

郁正诚点头。

郁雅知看的心一紧:“爸——”

郁正诚摇头,示意她先别说话。

左震看到他们父女的互动,以为有戏,继续道:“你们是好人,我儿子遇到你们,真的是好命。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们带他出国治——”

“左先生——”

郁正诚打断他的话,目光哀伤沉痛:“你也说了,都是当爸的人,所以,我也希望你们能明白我的心情。我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不能坐飞机,你带我儿子出国治疗,让我看不到他,我哪里舍得?”

左震听得面色一僵,随后,讪讪一笑:“可以视频的嘛。国外医疗条件好,你也不能因为舍不得儿子,就不让儿子治疗啊。恕我直言,你这爱,是不对的。”

“我这爱怎么不对了?我不让他出国治疗,不意味着放弃对他的治疗。左先生,不只是你在国外求医,我也在国外求医了。”

郁正诚目光坚定:“所以,你放心,我会满世界请医生过来的。至于让他出国治疗,你们就死了这份心吧!”

左震:“……”

他被堵得一时说不话来。

郁正诚也不想说了,站起身,看了眼女儿,直接就走了出去。

当门关上——

左震气得一脚踹翻了桌子:“妈的!这老混蛋!”

汤小惠忙拉住他,急声问:“现在怎么办?他们不同意郁嘉言出国治疗。我可怜的孩子,呜呜呜……”

“别哭了!哭有什么用!”

“这可怎么办啊?”

“那就只能打官司,争取监护权了。”

左震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又踹倒了椅子,满眼愤恨道:“请最好的律师!我就不信了,我是他亲爸,你是他亲妈,还拿不到孩子监护权了!”

他们不知道这番对话全落入了郁正诚的耳朵里。

郁正诚一进来,就趁他们不注意,在桌子下贴了微型监听器。

他在最后故意激怒他,就是想听他们——为什么那么坚持郁嘉言出国治疗。

果然有鬼。

尤其那句——

“爸,他刚说什么?郁嘉言是他亲生儿子?”

郁雅知坐在这里,也听到了录音,全然愣住了:没记错的话,汤小惠跟第二任丈夫是再婚,郁嘉言是她那个家/暴前夫的!这会怎么成了左震的亲儿子?

“汤小惠在骗我们!”

郁正诚一锤定音,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怒道:“他们肯定有什么阴谋!那个侦探都查了些什么垃圾信息!赶快换家侦探重新查!”

郁雅知已经换家侦探了,但忘了让侦探重新调查汤小惠跟左震。

如今听到这对话,立刻决定——多找几家侦探,对比他们查到的信息。

这个信息来的很快。

两天后的傍晚

那侦探就带着助手,拿着资料上门了:“首先,我们是实地走访调查,还找到了左震的原配妻子,听她亲口说了婚姻破碎的实情,有录音为证,所以,我们的调查绝对真实可信。”

“谢谢。你们辛苦了。”

郁雅知接了资料,打开来,草草看一眼,如她所料,两人目的不纯,接着是听了录音——

“你们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那个女人是个狐狸精,贱、人,很小就知道勾搭人……”

女人的声音沙哑而沧桑,语气却尖锐,时隔多年,似乎还能感觉到她刻骨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