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点意思,你说说看。”
陈清水说道:“一年时间,红豆集团会重新设计的服饰,会走一种完全不同的新流派,并且重新占领市场,得到国际消费者的认可,若是我们做不到,那红豆集团将归阿米尼先生所有。”
现在的红豆集团的估值依然有4个亿,这是相当大的赌注,即便以阿米尼魄力都开始犹豫起来。
他开始犹豫起来,开始权衡利弊,开始仔细分析陈清水的立足点——“我似乎没必要答应这所谓的赌约,只要我马上开工生产就已经胜了。”
“呵呵,你不用再对我使用激将法,你们华夏有句古话说的好,成王败寇不问过程!”
求稳,还是先赢下这一局再说。
陈清水接着说道:“哈哈,阿米尼先生啊,我笑你真是太天真了,您作为一名天才设计师,对市场确实不太了解,你可知道开辟市场要花多少钱!”
“就算你已经有了成品的设计图样,但你需要样品,需要打广告推广,需要有自己的营销网络,就算你一毛钱不掏,那也在消耗你的品牌价值,万一哪家工厂给你做了劣等品...哦吼吼,那你们的国际品牌就是一个笑话。”
“红豆集团虽然陷入了危机,但现在转卖至少也能卖4个亿,一年之后也不会低于两个亿,你算算这些钱,你多久才能赚到。”
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垃圾的一个企业破产,也能套现不少钱。
阿米尼有些犹豫,陈清水却在紧张。
他在套他,赌他的自负、赌他的贪婪,如果他真的顺利入住市场,区区两个亿,也不过几年的利润罢了。
可是这人太骄傲了,他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他避而不战,而他骨子里面的这种骄傲,也促使他应下这场赌约。
他开始犹豫了,陈清水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说道:“再加一条,如果我们输了,林仲夏所有的设计理念和作品雏形,全部归贵公司所有,并且未来10年的设计,贵公司有优先使用权。”
这一个条件加的可真是时候啊,阿米尼心跳瞬间加速——林仲夏,这个腾空而出的黑马,让他很震惊、也很佩服,也正是因为这个平平无奇的女人,她才开始关注红豆集团。
阿米尼定了定神,轻轻一笑:“在商业上,我确实是外行,但是在设计上陈老板就显得有些幼稚了,一个设计师的风格和流派是很难改变的,这就好像你习惯了右手写字,突然让你换成左手一样,别说一年了,就算给你5年也不见得办得到。”
陈清水微微握紧的手,突然松了下来,要的就是他这种话。
“这,已经不是两家公司的对赌,而是两个设计师的对赌,阿米尼先生对自己的判断,也没有信心吗?”
这是在拷问阿米尼的心灵。
这个骄傲的男人,曾多次在媒体面前宣扬:他,就是当代潮流界的领跑人!
他自己都认为,一个设计师在一年以内很难改变自己的风格,更不要说创立一个全新的流派了。
——如果不答应赌约,就相当于承认自己的失败。
这,绝对不可以
他低沉着脸,说道:“陈老板可真是尖牙利齿,要我答应这赌约也可以,我需要加两个条件!”
“如果我赢了,我要林仲夏为我工作!”
“如果我输了,你得转让我一部分红豆集团股份。”
这龟孙子,真是永远不会吃亏——股份还好,可以商量,但是这人......
陈清水也犹豫了一下,毕竟这场赌约,他确实没有必胜的把握,他不是神,没资格决定别人的命运。
“我答应你!”
这声音,是林仲夏?
只见林仲夏风尘仆仆、灰头油面的蹦了出来——这家伙从哪里冒出来的呀?
她看了一眼陈清水,说道:“是莫总经理告诉我,你在这里的,不请自来,还请原谅。”
“阿米尼先生,我答应你的要求,如果我们输了,我就为您工作,并且不会有小人之举。”
“哈哈哈,林小姐大气!”
现在,阿米尼所有的后顾之忧都消失了,林仲夏亲口答应自己,就不会出现那种”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的尴尬。
爽朗的大笑起来。
只是陈清水再次提醒道:“仲夏,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想的很清楚,而且赌约,我们也不一定会输啊。”
阿米尼打断道:“陈先生,刚才和我谈判的时候的魄力去哪了?怎么这个时候,连一个女人的决断都不如了。”
林仲夏在纽约的地位极高,时装展之后留下了一个传奇。
原本是缺点的籍籍无名,反而成了她的优点——给自己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阿米尼特别看重林仲夏,还偷偷的挖了几次墙角,但都没有什么作用,如果真能把这个女人挖到自己公司,本身就能带来一场潮流。
“陈先生,我会委托花旗银行做这次赌注的见证人,并且会在近期内在国际各大报纸上登报!你,可不要退缩。”
阿米尼认真了,毕竟一年不生产图样作品,很那些设计图,很大程度上会成为废纸。
不过这些见证和报纸,会成为一张索命符,如果陈清水失败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除非弃信誉于不顾,不过那样他失去的将不会是一个红豆集团,而是整个雪清系。
“陈老板!”林仲夏叫了他好几次,都没反应。
“陈老板,干嘛这个表情啊,咱们又不一定会说呀,要有点信心好不好?”
陈清水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对林仲夏说明利害关系,“你做这么大的决定,怎么就不和我商量一下呢?”
她吐了吐舌头,然后俏皮地说道:“想要让红豆集团活过来,需要大家的努力,我也想过自己的力量啊。”
“而且,就算输了,我也就换个地方打工,到时候还能天天吃m国的洋餐,多巴适呀。”
陈清水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女人,怎么就喜欢胡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