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换了别人,至少得500万。”
孙武成后悔极了,他是真的没想到一个罐头都能爆火。
当初他要是接受了雪清罐头的代理经销权,那可就相当于直接有了300万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陈清水,发觉对方的脸上透露着丝丝的坚定,这时他也明白了,搞这些套路对陈清水起不到任何作用。
“陈老板,我也看出来您已经不需要我了,代理权的事情您就当我没说过,打扰了。”
孙武成别的本事没有,控制情绪的能耐却很高深,从头到尾陈清水给了他多少下马威,他都依然不动,依旧保持着一张笑脸,就算是现在,外人也难以察觉他内心的不满。
折腾的也差不多了,陈清水也该泡出甜枣了。
“等一下,”陈清水开始看着孙武成说道:“这代理权你要是真的想要也并非不可以。”
孙武成一听,瞬间喜上眉梢,不过他也明白,绝对是有条件的,问道:“那陈老板这次的条件是什么?”
“首先,只能给你精津市和冀省的代理权,费用280万,你可以选择分期付款,但每期不得低于50万,但是公司必须有随时解聘的权力,另外必须接受公司派遣执行顾问,同时采购价格,公司有随时调整的权利。”
陈清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仿佛要把孙武成的心脏崩碎了,他说的这每一条都像插在孙武成肉里的钢针啊。
这就相当于一个霸王条款,雪清公司不会担任任何的风险,如果孙武成推销有方,那公司大可以坐收渔翁之利,若是不然,,则可以随时解除和孙武成的所有关系。
而且公司还有权利随时调整采购价格,这把孙武成最后一点小心思也给堵死了。
孙武成看着合同上的一条条款项,笑呵呵地对陈清水说道:“陈老板这有些太过分了吧,生意不是这么谈的。”
就在这时,陈清水又故技重施,拿起水杯就准备起身离开。
他对孙武成说道:“不着急,你还有时间考虑。”
其实陈清水是准备好韭菜了,不仅仅是京津冀的代理权 就算是其他地区的代理权,陈清水也故技重施,现在除了七巧玲珑罐头外,其他罐头的市场前景都可以一眼望到尽头了。
刀哥一脸笑容地回来,扯着嗓子回应道:“陈老弟就放心去吧,厂子里剩的这点事儿我帮你处理掉。”
其实桌子上剩的那些文件已经无关紧要了,就好像一个大的烧饼上的吉利芝麻那般不痛不痒,交给刀哥绰绰有余。
只是孙武成有些不乐意了,他拦住陈清水说道:“那个,陈老板,咱们之前的事情还没谈完呢。”
陈清水而有些不满,因为待会儿他要和莫德林讨罐头厂的员工问题,厂房不够可以再建,可要是人员不足就不是教一些能够补充的了得了。
陈清水淡淡地说道:“京津冀地区的罐头市场是我们公司花费大量资金,利用广告砸出来的,作为一个公司,盈利才是头等大事,这个投入我们公司自然要以最短的时间收回来。”
陈清水终于把话说明白了,要是代理费没交够的话,谁也别想拿走这三个地区的经销权。
陈清水收拾了一下,竟然真的出去了,办公室里就只剩下刀哥和孙武成两个人了。
孙武成试探的问道:“刀哥,陈老板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刀哥整个人像受到刺激一下,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大吼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关我什么事儿。”
很显然刀哥根本就不会理会这些事情,现在放在孙武成面前的选择只有两个了,第一就是接受陈先生的霸王条款,当个隐形打工仔,而第2个选择便是打道回府,彻底放弃对雪清罐头的代理。
只是,他不甘心了,谁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票子从自己眼前消失。
孙武成低着头,脑海中浮现无数场面,半晌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我接!”
“陈老板方才提出的几点要求我也同意。”
现在他不想管这么多了,拿下代理权才是当务之急。
听到孙武成的话后,刀哥轻蔑的笑了笑,然后将陈清水事先给他的合同拿了出来。
这份合同便是陈清水事先拟好的亲,的上面包括了雪清公司所有的条件。
所以我曾看到刀哥这样的大老粗都能随手把合同拿出来就明白自己,就像蛛网里的小虫子,根本没有翻滚的可能了。
他略微扫了一眼合同后,在落款项上也干脆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刀哥,好了。”
刀哥略微检查了一下,确定三个位置都签好了名字才起起身离开。
其实刀哥是不想和孙武成这样的人合作的,可是既然陈清水做了决定,他也不便多说什么。
陈清水看得明白,雪清罐头虽然可以火一时,却改变不了国内罐头市场低迷的整体,高度发达的经销商网络,就像是雪清罐头的树根一样,让底子更扎实。
如此以来,陈清水才感觉手发展外贸。
刀哥带着合同,不满地说道:“陈老弟,那孙武成就是一个满嘴跑火车、不要脸的投机份子,干嘛要和他合作?”
陈清水微微一笑:“满嘴跑火车、不要脸、投机份子,这些确实都是他身上的标签,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孙武成只会这点东西,能干的了这么多矿场的生意吗?”
几乎每个下海的人都想和矿上整点关系,却都没什么门道,孙武成有十几个矿场的路子,单凭这一点就已经强过许多人。
陈清水接着说道:“那些都是表面,投机倒把不代表他没有能力,满嘴跑火车也不代表他没有心机。”
“人,在看待他人的时候也会受到自身的影响,刀哥看到的是你想看到的哪个孙武成?”
这就好像是一个自负的人,任何人都难以入其耳目,而一个自信的人就能客观的评价彼此的关系,因为一个自卑的人无论面对何人都抬不起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