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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左右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哧’了一声。

齐然说:“你那也能叫献身?难道不是祸害?”

舒嘉说:“或者叫蹂.躏。”

南风懒得废话,抬手反向指了指自己左肩膀。

舒嘉做事向来不分场合和轻重,直接将她领口向后拉开一截,南风手里转动着玻璃杯,也没说什么,大方的让她们往衬衫里看去。

两人再次不约而同异口同声:“卧槽!”

舒嘉:“你行啊你,上次是淤血,这回直接见.红了。”

齐然已经听说了南风为了那个看上的模特,之前所做的大无畏的英勇事迹,眼下更是由衷的钦佩她:“秦大师,等你这次的作品序列全部完成了以后,我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一是感谢你为了艺术甘愿奉献自己的精神,二者祝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南风喝了口苏打水,倒是不紧不慢的样子,头上的灯光妖娆,在她脸上停留片刻,照不出情绪来:“唔,不过我现在倒想先把这件事放一放,沉淀一下。”

舒嘉问:“为什么?”

南风说:“治病养伤,来日再战呗。”

她沉思了片刻,转头对齐然说:“哎对了,上次你说帮我联系的那位医生,找个时间预约吧。”

齐然一口vodka呛在喉咙里,转过头去咳的惊天骇地,好半天才平复下来,拿过南风的水杯,喝了口水压惊:“你今天到底抽什么邪风?当初不是说什么都不愿意的?”

南风干脆将她的酒杯拿过来,跟她换着喝,悠哉悠哉的道:“瞎说,我最听老板的话了,你看你让我偶尔去做做运动,我不就报了个柔术训练班么?”

齐然:“......”

“行,我帮你约。”齐然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低头一阵乱找,自言自语:“咦?我当时存的号码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心理医生叫、叫什么来着?

南风端起酒杯,轻缓的转动着杯中琉璃色的液体,平静的说:“季逸。”

“啊?”

南风轻轻抿了一小口酒,灯光的暗影照在她的脸上,柔和一片:“他叫季逸。”

是季节的季,飘逸的逸。

“哦,对,我都忘了,你居然还记得。”

南风笑笑,没说话。

好像是很久之前的某个早晨了吧,齐然曾经把他简单的资料介绍通过邮件发到她的手机上,她草草扫了几眼,就随手退出了邮件。

没想到这世界上真的有所谓的不期而遇。

没想到他就是他。

他居然就是他。

南风无声的弯了弯嘴角。

三个人都百无聊赖的喝着酒,正当南风思绪暗涌对酒当歌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南风扫了一眼,来电号码显示:秦晓。

南风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她手中把玩旋转着铃声起伏不停电话,就是半天没有接听的意思。

齐然有些诧异,说:“接电话啊你。”

舒嘉则沉默的看了南风一眼。

电话铃声中断,舒嘉在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

可隔了不到三秒,南风手里的电话又重新响了起来。

铃声不依不饶,她按掉,再响起来,再按掉,再响。

南风终于烦躁,将酒杯往吧台上重重一放,滑下高脚凳走到一个稍微安静的角落里,接起电话来。

景晓娴的声音从遥远的大洋彼岸传过来,模糊又清晰:“小风,怎么不接妈妈电话?”

南风坐在一旁的小沙发上,双脚搭在沙发前的茶几上面:“你干嘛每次都用晓晓的电话打给我?难道r破产了,连你的一只手机都买不起了?”

景晓娴对于这个大女儿的冷言冷语早已经习以为常,百毒不侵,她声音依旧温柔:“要是用我的电话打给你,恐怕再打一晚上你都不会接。”

南风沉默不语。

正站在加州某个海边别墅的露台上,遥望着远处墨黑色海水掀起风浪的景晓娴忽然叹了口气,说:“我就知道,当年的事,你一直怪我。”

南风‘啪’的一声按下打火机,给自己点了根烟:“你有事说事,咱别唱苦情戏行吗?”

景晓娴酸涩无奈的摇摇头,只好说:“你爸爸当年的一个学生前些日子来了美国,特别邀我去吃了顿便饭,他刚好这个月要去s市,还问起了你。”

南风冷笑一声:“呦,敢情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私下里爱和别的男人吃饭的毛病一直没改啊?怎么着r对你不好了?又想带着我妹妹改嫁了?”

“南风!”景晓娴终于忍不住呵斥她:“说话要注意分寸,我到底还是你妈妈!”

暗光浮动中,南风的眼神霎时冷了下来:“难得,我还以为你早忘了。”

电话那边陷入了死寂。

南风没来由的头疼,夹着烟的手指缓缓揉了揉眉心:“得了,我知道了,不就是我爸之前的一个学生要来s市,作为东道主我得翘首以盼夹道欢迎吗?还有别的事没?”

景晓娴:“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