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子桑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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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归懵，雨花神棍作为一个牙尖嘴利，靠着一张油嘴糊弄了数千数万人的神棍，还是有些急智的。

“你那时候，还没出生呢？反正占便宜的是你，丢性命的是其他人，”雨花神棍想着要怎样混淆是非黑白，想着怎么才能将苏子曾早点打发走，“而且当年那事，也说个不准，八字都还没有一撇的时候，你母亲就在生你时，难产死了。”

“那不是难产，是谁告诉你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从我出生，到我母亲的雪崩，再到我的死亡，每一件事，都是按着步骤走下来的，”苏子曾听着雨花神棍不明事理的说法，只想将他大卸八块。

“不可能，当时我和山本是有明确分工的，我来负责算‘命’，山本负责‘换’，”雨花神棍被骂得脑子清晰了些，解释了起来。

当年他和山本瞒着王大师，也就是他的师父，找了本茅山禁术，换命术。里面记载着说是天地间，属人为灵物，能够斗转星移，承天改命。但世上还有些灵物，虽是死物，却在亿万年，世界的变迁中，吸收了天地灵气，慢慢地开始活化，甚至在一定的情况下，能和得到它的主人在思想上达成共识，引起共鸣。如果主人本身的感情强烈，则可以驾驭活化的灵物，但是如果主人本身的意志不够坚定，则会反被活化的灵物所控制。

“当时我们之所以答应你母亲的要求，一是因为看她看女心切，又生无可恋，二是因为她身上刚好带了一颗正在活化的红色灵物。”雨花神棍想着刚见到乔初时，她正是跪在了师父的门外，她的眼神和身上带着的那颗有着钻石外形的灵物，立刻就吸引了他和山本。难得能早到符合换命术法的宝贝，两个年轻人自然不会放过。

“既然我母亲符合了要求，又怎么会说是八字没有一撇。”苏子曾听着雨花神棍的解说，感觉着那团盘旋在脑子里的疑云渐渐散去，离事实的真相越来越近了。

“那颗红钻也只能承载住你母亲的‘命’而已，我们当时还缺了一样灵物来承载你母亲过渡给你的命。这就好比卖房子，总要有个中介的。我批出了你母亲的“命数”，山本却没有合适的灵物来承载“换术”，那会儿这事又被师父发现了，这等篡改他人命数的事情，是犯了道家的大忌，一怒之下，就将山本赶出了师门。”

说起这件事时，雨花神棍也是言辞闪烁，过去的半年多来，他名义上是去云游去了，事实上却是去日本各地寻找山本。当年的事情，身为师弟的山本一力承担了下来，这才免去了雨花神棍被逐出师门。其中也有少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他是王大师的亲儿子，对于山本他一直是心怀愧疚的。

山本走时，也没多做解释，还将那本换命术留给了雨花神棍。早些年时，雨花神棍一直顾忌着师父，后来又多出了个师弟佩罗，一直没能抽空去日本寻找山本，直到了今年，才正式下定了决心，去日本找他。可是半年下来，雨花神棍几乎找遍了全日本，都没能再找到山本。

看来山本在被逐出师门后，一定是心有不甘，再或者山本原本就是个道术痴才，他不甘心将“换命术”进行到了一半，一定是私下再独自去找了乔初。而那时候，苏庆长又刚好将那条“黄之恋”送给了乔初，原本差漏的一环，就被补齐了。

“山本已经疯了，”苏子曾告诉雨花神棍，“如果你真的还想再见他，可以在明年的春天，去轻井泽的一处荒山庵堂外找他，兴许还能遇见他。”

“疯了？”雨花神棍难以置信地说，山本可是他们师兄弟几人中，最有天赋的一个，虽然不大爱说话，可是脑子可是出了名的好使，他怎么会无端端地就疯了，“他是什么时候疯的，又是为什么疯的？”

这些苏子曾就回答不出来了，山本回到日本后，还经营好些实业，还有黄之恋，为什么没有好好地留在了乔初的身旁，而是被山本带去了日本，这其中一定还有些疑团没有解开。当时苏子曾碰到山本时，也还不知道这些事。

“那么王大师，那本换命书能借给我看看嘛？”苏子曾央求着，或许她能从那本书上查出些真相来。

“别叫我大师，王大师是我爹，也就是我师父的名字。我的名字叫王小师。山本怎么会疯了呢？”雨花神棍从杂乱的书堆里掏出了本皱巴巴还长了些霉斑的书，这本用了草纸缝制而成的书只能算是本小册子，前后也没有几页纸。

上头记载的也很简单，所谓的换命，必须是在骨血相近，心灵相通的两个人间才能发挥作用。同性之间，母女父子之间，成功的机率最大。换命时机也很重要，要为生死关头。

生死关头？乔初生下苏子曾的时候，正是她死之时，苏子曾生之时。原来在那一刻，换命术就已经开始了。

换命之第一步，为“命”，第二步，则为“换”。第三步，才为“换命。”每是一步，既要经历生死，先死后生。

“第三步是什么意思？”苏子曾读到了这里时，有些看不通了，第一步，应该发生在乔初死时，第二步，则是发生在她用红之恋割腕自杀时，难道还有第三步不成，她明明已经活了过来，那又怎么还会有第三步。

“当年我和山本也看不懂书上的意思，换命是很耗神元的事，我这双眼，还有你说山本发疯的事，怕都和换命有关，”雨花神棍细想了下，山本的发疯，估计和第二步“换”大有关系。

“你的意思是说，其中的每一步都要有人专门负责？一人不可以身兼二职？”苏子曾是这样理解雨花神棍的意思的。

“那是一定的，就算是我师父，也做不到一人身兼三个步骤，”雨花神棍这么多年来，也时时想起书中所说的最后一步，“照我看来，换命毕竟是有违天理的事，就算是走好了前两步，如果没有做完最后一步，怕也是不成的。不过你母亲已经死了，你现在也活得好好的，你就好好地当你的苏家大小姐，事情也就这么算了吧。”

就算是雨花神棍也不相信苏子曾真的是死了又活了过来，他在莫城住了那么久，还没听过苏家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害过大病，一命呜呼的。

“事情真的能就这么算了？”这一趟，来询问了雨花神棍后，她是弄清楚了一些东西，但也仅仅是一些东西而已。事情的轮廓脉络已经出来了，但内里的肌理纹路，却还是毫无头绪。第三步，她可以确定，第三步还没有完成，“命还没有换过来。”

“没准这本书就是忽悠人的，”雨花神棍丧气地说，“其实茅山禁术里很多秘术都是骗人的，哪能灵验。”

“已经灵验了，我确实是个克父克母的祸星，你已经好些时间没有回到莫城了吧？苏家已经破产了，我也已经不是什么苏家大小姐了。”苏子曾淡然地说完这句话后，起身告辞了。

“苏家破产了？”雨花神棍嘀咕着，他好像是听见苏子曾说了这么个字眼。不对啊，苏庆长他是见过的，那面相，应该是中年运势极旺，人到晚年，才会因病害而亡。一个人的命数说不准也就罢了，现在似乎是一堆人的命数都变了，这可就不对头了。

“不对头，不对头，”雨花神棍反复念叨着，连身上的疲意都消去了。

“师兄，”苏子曾走时只是掩上了门，佩罗到了门口处，稍一推门就走了进来，他前几天刚联系过雨花神棍，知道他今早就会回到莫城。

“佩罗，怪事连年有，今年特别多，那个苏氏的董事长，也就是你以前打工的那家苏氏，居然破产了，”雨花神棍像是个啰嗦的小老头，叨叨絮絮地说了起来。

佩罗嘴上笑着，眼里却是没有半点笑意，他当然知道苏氏破产了，这些也是他一手导演的，不过这些事没必要让历来与世无争的师兄知道。

“还有先前走掉的那个苏家大小姐，哎，现在不该叫她大小姐了，她现在的样子，可比以前顺眼多了。那个叫做苏子曾的丫头，也跟着有些不对了，”听着雨花神棍提起了苏子曾，佩罗有了些笑意，原来她刚走。佩罗心里有些小遗憾，不过不碰见也好，以免她又逃开了。

“她就是那个样子，哪能有什么变化，”佩罗看着杂乱的房间，伸手捡起了几本书，看到了那本被随意丢在了地上的“换命术”时，也不禁多看了几眼。

“哎，我刚忘记告诉她了，她最近红鸾星动，怕是婚事要近了！”雨花神棍拍了下脑袋，看他这个记性，那丫头一直说他算命不准，这回他就要说准一次。

“婚事？”佩罗停下了手中翻动着书的动作，略显紧张，失声问了出来，苏子曾的婚事要近了，那个男人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