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二少爷,你这么做也太不爷们儿了吧?”欧阳景然腾的起了身:“姝儿仰慕你,还鼓足了勇气向你告白,一个姑娘家容易吗?你就算不喜欢,那也不能故意找个别的女人伤她的心吧?从前我以为你是谦谦君子,如今你就这样的品性,实在让人不齿!”
说完,他还转过身,对蓝宁姝说:“姝儿,你莫要难过,景然哥哥带你去庄子上玩,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霍二少爷瞧不见你的好,我瞧你就没有坏处,只要你愿意给景然哥哥机会,你就是要天上的星子,景然哥哥也想办法给你摘下来,好吗?”
霍天朗有些不屑,这都是些什么话,蓝宁姝肯定不会答应的。
谁知道下一秒他就听到蓝宁姝说:“好。”
“蓝宁姝!你说什么?”霍天朗不可置信的问:“你既然答应他?你这么快就喜欢上欧阳景然了?你知不知道,欧阳家家规极多,你不可能受得了的。”
“我欧阳家的家规可以为了姝儿改。”欧阳景然马上愤愤的说:“霍二少爷,你这么揭我家里的短处,果真不是君子!”
“没关系,景然哥哥,别人要说,就让他说好了。”蓝宁姝忍着心痛故作平静的说:“霍二少爷,其实我喜欢谁,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我虽盼着我喜欢的那人也能回馈我,那我也没有强逼着他一定要回馈我。
从前我喜欢你,就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你想怎么对我是你的自由,但是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对你这个人失望了,我就会离开,这也是我的自由。我无权干涉你的自由,自然你也无权干涉我的,像你如今这么随意的批判的确没有君子之风。不过,你这么着急做什么?难道是当我不再喜欢你之后,你终于发现有些喜欢我了?”
问完最后一句话,蓝宁姝屏住了呼吸,心里又隐隐带上些期待。
霍天朗的心里翻天覆地的,差点被蓝宁姝的话给气的再次失去理智,可是他又发现自己的确没有立场在这里说这些话,只能将满腹的郁闷和愤怒都压下。
摊开了手,说:“蓝小姐说的没错,我的确没有资格说蓝小姐什么?我只是觉得蓝小姐对一个人的喜欢原来就是这么短暂的,变的太快,让我觉得有些不屑而已,可既然这就是蓝小姐的本性,那我也只能说抱歉,打扰了,我这就离开。”
说完,他果真就转过了身。
“霍天朗,我喜欢你的时间不短,”蓝宁姝忽然猛的起了身,一把抓住了霍天朗的衣袖:“我你当初在江中将我救起来,我喜欢你整整五年了,可你既马上就要成亲了,我蓝宁姝也是有尊严有骄傲的,我不缠着你,也不等你了,我愿你往后岁岁年年,幸福安康。”
话音未落,蓝宁姝已经毫不犹豫的松手,先于霍天朗,下了楼去。
蓝牧之见状,忙追了过去。
霍天朗望着蓝宁姝离开的背影,忽然有一种他将要失去生命中极为重要的东西的感觉。
欧阳景然起了身,站在了霍天朗的面前:“霍二少爷,姝儿性子张扬了些,但却热情善良,你若是果真不喜欢她,当初就不应该招惹她,一个姑娘家,能有几个敢爱敢恨的五年?”
“姝儿,我追求定了!”
“你且去和你那位……就是姝儿说的那位莫水怜姑娘成亲吧,你可千万不要后悔!”
说完,欧阳景然也离开了。
其他的男子见状,也都纷纷与霍天朗随意客套一句,全都走了。
剩下霍天朗一个人站在原地,心的位置隐隐作痛,仿佛真的空了一块。
蓝宁姝和这些年怎么就认定了他和莫水怜要成亲的?
他明明一点都不喜欢莫水怜!又哪里会和莫水怜成亲?
可是难道他果真喜欢上了蓝宁姝?
不!没有!蓝宁姝那种张扬又性格乖张的姑娘,根本就不是他心目中的贤妻良母……
刚起来的一点心思,就这么被霍天朗掐灭了。
他还不知道,他心中这个择妻标准,以后会狠狠的给他重击,让他无比的懊悔!
与此同时,顾海山被人打了。
光天化日之下,他在自己家,自己的院子里,自己的床榻上睡觉,被人蒙住了被子,揍成了猪头。
打人的有三四个,不知道怎么混到顾家来的,但都是身手敏捷的壮汉,下拳头极重。
打完人之后,直接恶狠狠的警告他:“我们家老爷说了,如果顾老爷没有本事让中医馆尽快开业,我们兄弟几个就会天天来打顾老爷,打到中医馆开业的那一天。”
顾海山有些怕了,忙问对方是什么来头。
“顾老爷何必问这么多?顾老爷使得中医馆歇业,可不止是得罪了我们家老夫人和夫人,那些多领了排号的贵太太喝不到养生汤,顾老爷以后的日子会过的很精彩的!”
来人带着讽刺和笃定的语气回了这么两句,就离开了。
等到顾海山掀开了被子,一瘸一拐的跑到院子里喊人,那几个人早就跑的无影无踪的。
他大动肝火,将府里的下人全都痛骂了一顿,管家却在这个时候匆匆的过来。
“老爷,我刚刚得到消息,我们买回来的那条大船,已经沉到江底去了。”
“什……什么?”顾海山忍着痛,慌张的问:“怎么会这样?是不是造船厂给我们卖的船有质量问题?那船可是花了我好多钱!就这么沉江了?去找他们!”
“老爷,造船厂的人已经第一时间去看过了,”管家弱弱的说:“已经确定咱们的船没有质量问题,沉船的原因是因为有人请了水鬼,将船底凿穿了大大小小几十个破洞,那船进了水,就沉下去了。”
“这些该死的水鬼怎么敢这么嚣张,报案,去警司报案!将他们全都抓起来,问清楚主谋,去找他们赔偿!”顾海山气的跳脚,动作幅度刚大了一点,又扯动全身都疼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