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之后,孟书衡又对孟云惜说:“我承认,我从前是真的没有想到顾晚竟然是那么精明的女人,在顾家的那么些年,她可一直都在藏拙!”
“我现在相信那些说顾晚对我疯狂喜欢的传言都是姜舒美弄出来的了,她该是也看走了眼,觉得顾晚没有什么大的利用价值,也不比顾雨婷嘴巴乖讨她的喜欢,所以,她就想方设法的要将顾晚塞到我们孟家来。
可惜我们也都没有看到顾晚藏着的本事,这才让我错过了她,让她成了霍西州的妻子。我真是后悔啊!”
这话听起来更像是在夸顾晚,落在孟云惜的耳中她的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毕竟她最想要嫁的人就是霍西州,却偏被顾晚抢了去,她心地又顾晚又是妒忌又是憎恶的,只恨不能顾晚从这世上彻底的消失,哪里还会觉得顾晚有半点好?
可如今既然孟书衡还对顾晚念念不忘,为了与孟书衡达成一致,实现自己的最终目的,她也只能闷闷的说上几句:“那算什么有本事?我看那个女人就是心机重、城府深,她一开始知道孟家比顾家好,肯定也是喜欢哥哥你的,只是后来遇到了霍西州,觉得霍家比孟家更好,才会攀了霍家的高枝,这种嫌贫爱富,只想往上爬的女人,我是没有多少好感的。
只是既然哥哥还放不下她,我倒是可以帮着哥哥得到她,只不过,咱们可事先说好了,哥哥你将她得到手后晚晚是可以,但是不能让她给我做嫂子,我可不想要那么一个有各种污点的女人给我做嫂子。”
“你放心,我也没想娶她,”孟书衡说:“她都已经是嫁过人的了,也不知道被霍西州玩了多少次了,哪里还有资格做我的正房,若到时候她能乖巧一些,对我言听计从的,还能将她做的那中医馆当成嫁妆带过来,我倒是可以让她做个姨太太,对她好一些。”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孟书衡对顾晚也已经有了新的认识——顾晚的确是有些心机,但能把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医馆变成了聚财捞金的好地方,那也算得上是她的本事。
如果他能想办法得到顾晚,让顾晚跟着他,那不仅可以洗刷他之前的“耻辱”,还能得到更多有价值的东西,这岂不是非常划算的事情吗?
只是,这件事真的要做起来,可没有那么容易……
这样想着,孟书衡问孟书衡:“顾晚如今到底也今非昔比了,不是轻易就会上我们的当的,尤其是霍西州出了远门,她会更加小心保护她自己的,可我得到消息,霍家如今也算是多事之秋,那老夫人不是病了吗?三房的那姨太太又被送到别院里去了,郑萱和她儿子的事情还没爆出来,但是想来这个时候郑萱也不会帮着我们靠近顾晚的,那么,你想好我们要怎么将顾晚绑走的办法了吗?”
“就算是从中医馆动手,一般的小事情,顾晚也不可能有什么动作的。”
“这个我知道,”孟云惜说:“可是哥,人都有一个短处,那就是越是在意某些人,在有关于那些人的事情上,就会表现的更加慌乱。我们这一次是得在中医馆闹事,但不是闹中医馆治病救人那些事,而是闹中医馆里面的人。”
“中医馆里面的人?谁?”孟书衡追问。
“当然是江济北和吴香兰!”孟云惜说:“顾晚对顾家的人是已经彻底的没了感情,可对这对养了她几年的“父母”却有很深很深的感情呢!如果我们想办法让江济北和吴香兰惹上大麻烦脱不得身,那么,顾晚还能安安稳稳的待在霍府里面不出来吗?”
“好主意!”孟书衡脸上露出一丝喜色:“那我们就这么办……”
兄妹俩凑的很近,悄悄的商量好了阴谋……
这一日,顾家这边却也有了一件事,还是件大喜事——苏小凝有喜了!
这段时日,顾海山一直都在处理姜舒美的事情,她引火自焚了,烧了好些院子,她自己的尸体也被埋在废墟中一直没翻出来,顾海山看着那些烧焦了的黑漆漆的木头极其的恼火,干脆让人将所有的木头都扔在了姜舒美的院子里,然后又点了一把火彻底的烧干净,再将所有的灰都运到城郊的树林子里挖一个很大的坑埋了,就算是帮姜舒美入土了。
可空了那么一大块地方,顾海山又觉得怎么看怎么难受,再想到霍西州已经帮他将船买了回来,还找了个不大不小的码头让他停着,他马上就要发大财了,于是,他干脆将现钱全都散出去,要重新姜舒美住的院子以及邻近的几个被毁掉的院子处重新盖气派的新屋子,由于他开的工钱高,临近年关了也有人愿意帮忙干活,他自己就每天盯着,然后在心里美美的幻想着苏凝收到了他拍过去的电报会怎么样?
会不会先来顾府找他?府里面这房子是少了,那会不会住在他的院子里?
——不得不说,顾海山这想法有些龌龊。
但他每天这样想着,渐渐的就觉得这件事可以变成真的了,他又去喊了裁缝给自己做新衣裳,中式的西式的各做了好几身,想着到时候真的见到了苏凝,他就去苏凝的面前说自己一直都在惦念着她,也说当年都是姜舒美搞鬼才让他错过了她,还说……
他想的满脸春、光的时候,大夫匆匆的过来,边走边喊:“顾老爷,顾老爷大喜啊!”
“什么大喜?”顾海山顿时起了身:“是不是苏凝来了?”
“是是是,苏二夫人有喜了。”大夫以为顾海山说的苏凝就是苏小凝,兴冲冲的说:“顾老爷老来得子,大喜大贺啊!”
顾海山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这苏二夫人说的是苏小凝。
苏小凝有喜了,他……他终于又有后了?
“你说小凝肚子里……有了?”他的脸上狂喜:“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