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仓皇而跑,撞开了里里外外好几扇门,里面的人却浑然不知外头的动静,还在吞云吐雾。
张逸轩携带着剩下几名将士闯入,闻着里面的味道,皱了皱眉头,给身后的几个人使了眼色,众人立马将帕子给戴上,捂住了口鼻。
跟在钱掌柜的后面,众人看见了在炕上吞云吐雾的几个人,当即朝着他们喊了几嗓子,可炕上的人一丁点的反应都没有。
“将他们手中的旱烟杆子给折断了,将这屋里的窗户都给我打开。”张逸轩沉声下令。
几名将士立马夺了炕上那些人的旱烟杆子,当场折断扔在地上,任由炕上的人如何哭嚎不为所动。
外头的阳光照射进来,看着那些衣着华丽却面容瘦削,毫无血色与朝气的人,众人不由心惊。
这哪里还有人样,一丁点的惊气神都没有。
“给我,给我,给我黑疙瘩。”
“你们将黑疙瘩还给我,我给了钱的。”
“我有钱。”
“我也有钱。”
炕上的人朝着众人伸手讨要。
与此同时,钱掌柜的刚打开钱庄的后门,脖子上就架了两把刀剑,而之前携带者黑疙瘩逃跑的人也被陈永生给挟持着。
“爹——”钱生宝哭丧着一张脸朝着出来的人喊了一声。
钱掌柜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也同样被两把刀架在脖子上,再看看陈永生的面容,当即吓得腿软跪在了地上求饶。
“将军饶命啊,将军,我们再也不敢了啊,将军!”钱掌柜的搓着双手,硬生生的挤出几滴眼泪。
陈永生不为所动,直接让崇烈将其父子二人押入了钱庄内,而后同张逸轩在前门汇合。
钱庄外头围绕着不少的百姓,多是对着跪在地上的几个作恶多端的人指点,大多数人都只是认为这是官差办案,这钱庄放印子钱闹的。
直到张逸轩将几个吸食黑疙瘩的公子哥们给揪了出来,百姓们的议论声便更大了些。
其中有的百姓认识的,或者知道他们为何变成这样的,不由口耳相传,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儿,围观的百姓便都知道了个大概。
陈有生将那黑疙瘩扔在地上,被羁押的几个公子哥们看着那掉落在地上的大块儿黑疙瘩,如同苍蝇见了粪堆,各个都争着抢着想要上前。
可惜,他们现如今的身体状况哪里能挣脱的开将士们的桎梏,纷纷被押着不能动弹。
“大伙儿都看清楚了,这是从苍云国传来的黑疙瘩,人若是吸食,就会变成他们这样,手无缚鸡之力,日渐衰败,最后不治身亡。”张逸轩看着围观的百姓,而后指着跪在地上的这些人道,“朝廷下令,销毁黑疙瘩,你们家中若是有的就赶紧交出来,免得祸害了自己,更祸害了全家性命,如若是让官府找到了,那必然是要重重责罚的,可听清楚了没有。”
原本一片哗然的百姓此刻变得鸦雀无声,纷纷面面相觑。
张逸轩见他们不吭声,难免又忍不住训斥了几声,百姓们这才异口同声道了一句明白。
陈永生使了些手段让钱掌柜将藏在钱庄里的黑疙瘩都吐了出来,又将钱庄里里外外都搜查了一遍,这才封锁了铺子,将人全都带回刑部,准备过堂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