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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节

另外的弟子也在旁边不住附和。

虽然大家都说好,可阿音不喜欢听戏,对戏社的奖赏就也没那么在意。

同不在意的还有常云涵。

因着常云涵是想要暂时脱离了姚夫人的掌控来歇歇,所以对于结果如何,她并不是特别上心。眼看着弟子们拿着签筒继续去找旁人抽签了,常云涵顿觉无趣,侧首问阿音:“太子妃想要在这儿等结果么?”

阿音摇头道:“既是得了最长又如何?结果怎样我倒是不在乎。”

常云涵就想拉了阿音去到旁边溜到台下去别处玩。

阿音原本有些犹豫,毕竟俞老夫人和俞皇后她们都在这儿。不过,她抬头望了过去,看长辈们都在专心致志地听戏,未曾留意到她在哪儿,这便放下心来,打算和常云涵一起走走。

阿音顺手就把那根签放在了自己的桌子上,未曾拿着。起身离去的时候,衣带不小心碰到了那签,把它给带到了地上。

周围都是咿咿呀呀的唱戏声。她压根没有留意到签子掉落在地的那点声音。

高台的前端,郑惠冉捏着自己手里的那根签子,心里头的火越烧越旺。

她很期待这一次的抽签结果。

平日里她很爱看戏,且最爱看的就是郎才女貌花前月下的故事。只不过戏里这样的故事并不太多,就算有,占的戏份也是很少的。

听闻这一次抽签后得胜的人会得到一份大礼,她想着若是真的能够抽中的话,让他们唱一出她喜欢的戏文也是不错。就算不行,点了那叫清风的台柱来为她专程来唱一曲亦是可以。这便暗暗和旁人较着劲,看看自己的那个是不是最长。

结果,她的根本不算长。恰恰相反,算得上是目前看来最短的。

郑惠冉暗自懊恼,把自己手里的那个丢到地上踩了踩,愤愤然地起身往外行去。

她本就觉得在这儿没意思。郑贤妃和姚德灿不知道嘀嘀咕咕说什么,旁边的人也没搭理她的。她就想着到外头散散心。

谁知路过一个无人的桌子时,她看到了个签。很长,大约有她之前那一根的两倍长。被丢弃在桌子的一角,刚好靠在了桌子的脚边,并不显眼。

郑惠冉抬头看看周围,见没有人留意到她,便把那个签子捡了起来,塞在怀里。

仔细想了想,她又折了回去,把之前自己丢在地上的那个捡起一并拿在手中。

郑贤妃正和姚德灿说着话,看郑惠冉来来回回走着,早有些不耐烦了,扭头问道:“你在作甚?若是听戏,便留下。若是不听,自己玩去罢。”

郑惠冉这个时候反倒不想走了。她上前拉了郑贤妃的手道:“我要陪着您呢。哪里会离开?我不过是看太子妃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打算瞧一瞧她有没有捣鬼,所以四处看了下而已。”

听她这样讲,郑贤妃脸色稍霁,未再多说什么,颔首示意她归位坐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 艺兴灿烈爱我 投的手榴弹!~

谢谢 新月如钩 投的雷!~

第111章

其实不爱听戏的大有人在, 多是年轻姑娘们还有气盛的少年们。大家避开了长辈们悄悄走到了观戏的院外,三三两两地聚集着在路上闲逛。偶尔看到相熟之人了方才打个招呼,更多的则是边轻声细语着边缓步欣赏园中美丽景致。

——这里是行宫,寻常人等闲来不得。既是过来一遭,总要好好看了方才安心。

阿音与常云涵抄了小道信步前行。如今正值秋季, 不时有落叶飘下。偶尔有一两片恰好落在身边, 她们索性拿了起来放在手中,边看着叶上脉络边随意地说着话。

此时又有银杏叶落,正好飘在了常云涵的肩上。

阿音笑着去给她把叶子取下来, 刚刚伸手过去,就听常云涵吸吸鼻子, 说了句“好香”。

“什么香?”阿音不甚在意地捏着银杏叶的杆转了两下把玩着, “莫不是午膳的菜香飘过来了?”

“并不是菜香。”常云涵说道:“我也不知是什么香味。”说着,她在阿音身上来回嗅了嗅,“好像是你身上带着的。”

阿音笑着躲她,“哪有那么夸张。”

“真是你身上的, 刚才你给我捡叶子的时候我有闻到。”常云涵说着,俯身凑近她把玩落叶的指尖,“可不就是。你闻闻你的手。”

听她这样说,阿音方才抬指嗅了下。

“果真如此。”她好奇地多闻了闻,“这是什么香气?还是头一回遇到。”

也不怪她刚才没发现。这味道得凑近了才能发现。说是香味, 其实有点点刺鼻。不过总的来说还是香,就是味道有点怪。

常云涵笑着打趣,“你自己身上带着的自己不知道?莫不是偷用了新奇香料不肯与我说罢。”

“哪里有。倘若有新香料, 我何至于自己都不晓得身上带了香。”

阿音不服气,拉了常云涵的手轻嗅,“你看,你不也有。”

“我也有?”常云涵愈发愕然,“我们两个人怎么可能用了同一种香料。而且都在手指尖。”她侧首问阿音,“我们没乱摸什么罢。”

说到这儿,阿音回忆了下,“莫不是那签上沾着的?”

之前两个人在一处,后来她一直没有摸过什么东西,直到与俞皇后一起在高台上落座。吃喝都是原先备下的,有甚东西她都早已知晓。

再者,她这一桌上的东西和护国公府略有差别,就连茶具,也是不甚相同。

如果说有何物件上带了异味而她又不知道、无意间能够沾上的话,唯有那个霁月社的签子了。

当时阿音拿了签子后,看那根比较长,就递给常云涵也看了眼。这就能说明为什么两个人指尖有了相同味道。

“有可能。”常云涵赞同地点了点头,说罢又微微撇嘴,“他们那些个唱戏的,镇日里涂脂抹粉画浓重的妆容。说不定他们那里的脂粉都要比别处香一些,东西上沾了也是难免。”

阿音觉得有理,应了一声后与常云涵继续前行。

刚走两步,常云涵忽地说有些头晕。不过几息后就已经好了。

她刚刚没事,阿音忽地觉得也犯了头晕。只是她比常云涵要严重些。常云涵扶着树稍稍站了下就没了大碍,可她走起来都有些犯晕,需得坐在旁石凳上缓上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