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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的人生[快穿] 第361节

就算不绣花,她也不会伺候这个男人。还是那句话,要是黎右志受伤得她伺候,那不是报仇,而是自找罪受。

当日夜里,楚云梨躺在床上,听着隔壁黎右志的痛叫声,一开始还觉得畅快,后来就觉得刺耳。本来呢,稍微有点声音是影响不了她睡觉的,但这样整个院子都能听得到的痛叫,除非聋子,要不然谁也睡不着。

黎母在院子里焦急不已,团团乱转,“这可怎么办?小莲,去找大夫来看看。”

骨头断了肯定是痛的,当下也没有麻药。再高明的大夫也没办法,只有安神的药,喝下去让他昏睡过去,感觉不到痛就行了。

折腾了大半夜,快天亮的时候黎右志喝下了药才安静了下来。

翌日午后,大夫又来看过,慎重道,“少动。最好是不动,这骨头若是没长好,人就得跛了。普通人跛了日子都不好过,黎老爷可是举人!”可以说这只脚若是养不好,黎右志也不用说什么前程了,立刻去捐官,人家也不要一个跛子。

黎母肃然应了,送大夫出门的时候,余光瞄到院子里歇眼睛的楚云梨,一拍脑门,“看我这记性,早说找大夫来给你看看……”

又扬声喊已经要出门的大夫,“大夫,帮我儿媳妇看看。”

大夫回身,看向楚云梨,上下打量一番,有些疑惑。到底还是上前伸手把脉,半晌收回手,“黎夫人身子康健,没发现哪里不好。”

黎母满意,笑着问道,“孩子怎么样?”

大夫一怔,“孩子?”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再次把脉,这一次比上次时间长了很多,半晌摇头,“没有孩子啊!”

黎母呆住,大夫都出门了她才反应过来,又惊又怒还失望,质问道,“当初你说有孩子,合着你张口就来,就是为了不让打你板子。”

是这样没错!

但是看她这气得要厥过去的模样,实话肯定是不能说的,楚云梨关上门转过身来,面色比她还失望,抚着肚子,“我都成亲四年了还没有孩子,月事明明晚了的……”

见她一脸失落,黎母一时间也分不清她是故意躲板子这么说呢,还是真以为自己有孕。想了想,好歹一起过了四年,儿媳妇也不是喜欢说谎骗人的那种人。

黎母心里好受了点,“没有就没有吧,要是右志去不了京城,这一回得留在家中三年,肯定能有。”

这话有赌气的成分,别看如今黎右志躺床上了,楚云梨心里清楚,黎家母子和阮小莲都不认为他就赶不上明年的春闱。这边的京城走陆路不耽搁的话一个半月足够了,过完年立刻就走,是完全来得及的。

掰扯了这么半天,黎母也有点累,本来昨晚上就没睡好,摆摆手道,“你看着点,我去睡一会儿。”

看什么呢?

若说昨晚上楚云梨和黎母是没睡好的话,阮小莲就是一点儿没睡,这时候正补眠呢。这是让楚云梨去盯着黎右志,免得他渴了想拉了边上没个人。

楚云梨也没拒绝,进门就看到阮小莲趴在床边睡得正香,上前去推她,“小莲,婆婆让你去睡一会儿。”

阮小莲睡得迷迷糊糊,抬头看了看床,“我睡哪儿啊?”

这个家中,还真没有属于她的房间。这个屋子里黎右志要养伤,正房那边是楚云梨的屋子,自然不可能让妾室去睡。楚云梨想了想,“你去跟婆婆睡吧。”

阮小莲睡得迷糊,脚下还有些不稳,踉跄着出门去了。

大概是两人的说话声吵醒了黎右志,楚云梨回头就看到他睁着眼看着自己,“夫君,你怎么样?”

黎右志眼神意味不明,语气却笃定,“你故意踩我!”

楚云梨:“……”都痛了一天一夜了,还没忘记这茬呢。

“当时我太着急了。”这算是解释了一句。楚云梨说完,坐在了床边,“有没有哪里疼?安神的药还要不要喝?”

黎右志狐疑,“你想让我多喝,让我喝成个傻子?”

安神的药一般人确实可以喝,但要是喝多了就有些伤脑子,昏昏沉沉的,对于读书人来说,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这番话出来,很明显已经不信任楚云梨了,她抬眼,“我们好歹是夫妻,你好了我才能好。这样怀疑我……你不喝正好,我还懒得去熬呢。”

黎右志上下打量她,“你就这么恨我,恨到让我赶不上春闱?”

这个问题楚云梨不想回答,转而去桌边倒水,随口道,“刚才大夫说,我肚子里没孩子。”

“什么?”黎右志惊得坐起,不妨扯到了脚筋,又是一通呲牙咧嘴,好半晌才缓过来,怒斥道,“你没孩子,那你说你有了,还让我替你挨板子!”

楚云梨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我没孩子你就不能替我挨板子了?我这么多年没孩子,是我的错吗?”话落,似乎气得很了,把手中的茶杯狠狠丢了过去。

就是那么巧,茶杯落到了他绑得像个棒槌一般的脚踝上,茶水飞溅。

随之响起的又是一声惨叫。

第488章 我是正室十一

黎母刚刚躺上床,门就被推开,见阮小莲迷迷糊糊的走进来,顿时皱眉,“你做什么?”

阮小莲清醒了些,“婆婆,我没地方睡,夫人说让我来和你一起……”

家中就这几间屋子,一瞬间黎母只觉得气冲脑门,但又知道真和儿媳妇吵的话,一时半会儿也掰扯不清楚。一夜没怎么睡,她的头嗡嗡的疼,摆摆手道,“睡吧!”

自从黎右志他爹没了,黎母就算没有与人同床共枕过,算起来都十来年了,乍然边上睡个人,真心不习惯。别扭到底抵不过困意,正想睡觉呢,就听到了书房传来的惨叫声。

黎母霍然坐起,顺手掐了一把边上的阮小莲,“赶紧起来,看看又出什么事了。”

两人急匆匆赶去书房,推开门就看到床湿了一半,黎右志额头上满是冷汗,正在痛叫。

黎母几步上前,四处打量,“怎么了?”

她的眼神随即就落到了床上的茶杯上,又看了看那摊水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气急,“双兰,茶杯怎么往床上丢?”

楚云梨站在一旁,“我一时气不过,不是故意的。”

黎右志本来在痛叫,闻言怒喝,“你就是故意!”

就是故意又怎么地?

黎母觉得头更疼了,“你去绣花吧,这边我和小莲看着就行了。”

黎右志不想就这么放过她,伸手指着楚云梨告状,“娘,她故意往我脚上扔杯子,要是茶水烫,我肯定又被烫了。”

黎母叹气,“别闹了,好好养伤吧!”

楚云梨回去绣花,也再没有人叫她去伺候黎右志,几日后,她的绣品终于完工。拿着绣品去了城中最大的绣楼。

落城是个府城,富贵繁华,识货的人多。楚云梨绣品还没打开,只看见料子,伙计立刻就带她进了里间,很快掌柜就来了。

绣品打开,掌柜虽然极力掩饰眼中的震撼和惊喜,楚云梨也看出来他对绣品的势在必得。

落城中富贵的人多,就没有他们出不起的价。

掌柜伸出一根手指,“八十两!”

这算是个良心价,楚云梨扬眉,“成交!”

等她从绣楼中出来,除了手中拎着的布料和绣线之外,怀中还有揣了八十两的银票,楚云梨没打算把这银子带回去,立即去找了牙婆。

当下的商人确实会让人低看,但也得看做什么生意。开书肆的话会让人觉得高雅,开医馆就是救人济世了。

一百多两银子虽然很多,但开医馆的话就有点不够看,不过可以慢慢来嘛。她先在偏僻的地方买下了一间铺子,两间的铺面,后面还有个小院。拿到了地契,她还吃了午饭,才回家。

此时已经夕阳西下,黎家院子里安静,一进门,就看到了屋檐下的黎母,她坐在椅子里打瞌睡。

大概是听到了开门声,看到楚云梨进门,问,“绣楼那边还满意吗?”

哟,原来还暗中注意绣品呢。

“满意,”楚云梨扬了扬手上的包袱,“我又领了一幅。”

黎母一喜,“你拿到银子,现在就是六十两?”

银子确实拿到了,又已经花了。不过这些没必要告诉他们,要不然,楚云梨怕黎母气晕过去。

楚云梨进门,又开始分绣线,黎母跟着进门,“我想了想,右志养伤这段时间,刚好可以看书,过完年应该就好得差不多了,到那时候启程有点晚,还是坐船好,双平也去……”

见儿媳妇头也不抬,黎母叹息一声,“你还生气呢?右志要是考上,你可就是进士夫人了,你都辛苦这么多年了,真就甘心?”

“我这辈子没女儿,其实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我的亲生女儿来看的,你看就是小莲进门了,我也舍不得让你干活……只要有我在一天,就谁也越不过你去!为了这个家,银子你还是得出,不为了右志,只为了你自己。就这么说定了啊!”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银子!

说完,见楚云梨没反驳,就觉得她是心里别不过,但已经默认了出银子,顿时心情大好,脚下轻快地出门去了。

黎右志能够考中举人,和他的勤奋也脱不开关系,一开始的疼痛过后,他每日都看书,也不要人守在旁边了。

转眼入了冬,天气冷起来之后绣花就冻手,楚云梨自己添置了炭盆,等到过完年,她的医馆差不多就能开起来了。

这些日子,她偶尔会回梅家去看看,仔细嘱咐过梅家夫妻让他们别过来。

阮小莲一直任劳任怨,期间她的姑姑还来过几回,看在阮氏答应出银子的份上,黎家母子对她很是热情。

到了腊月初时,黎右志还勉强可以自己走几步了。如果顺利的话,年后应该能启程。

这日晚上,楚云梨睡得半梦半醒间,突然听到隔壁一声惨叫。

是黎右志的惨叫声,然后就是阮小院焦急的声音。

楚云梨起身披衣,推开门就看到地上的白花花一片,阮小莲尖叫一声,躲回了被子里。

虽然只一眼,楚云梨也看清楚了她身上一点衣衫都无,地上的黎右志也没穿衣衫。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黎母已经赶到,看一眼屋中的情形后,赶紧转身,“双兰,去看看右志怎么了?”

楚云梨也觉得辣眼睛啊,转身顺便带上了门,“让小莲来吧。”

婆媳两人站在屋檐下只觉得冷嗖嗖,楚云梨拢了下衣衫,想着两人这种天气到地上……也是够拼的。

两人再进去,阮小莲已经穿好了衣衫,地上的黎右志也套上了中衣。

黎母先去看儿子,急切问道,“你又伤着哪儿了?”

黎右志痛得只吸气,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只见他的脚脖子肿了好大一圈,红通通的。这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这是另外一只脚!

楚云梨盯着那只脚,她本来还想着年前再让他受一回伤走不了呢,没想到用不着她动手,他这边已经受伤了。

黎母气得眼睛都红了,“小莲,赶紧去请大夫。”

大概摔的时候还带着了原来的伤脚,反正黎右志两只脚都不能动了,一动就喊疼,黎母也不敢乱动了。急得团团转,“你怎么摔倒地上了?”

黎右志眼神躲闪,“床太小了……”

这床是以前他自己睡的,两个人睡的话确实有点小,但都睡了这么久了……想起方才两人的模样,不止楚云梨,就是黎母也明白了两人在干啥,当下气得不轻,“你还伤着腿呢,我让小莲跟你一起睡觉是照顾你的,不是……”她气得跺脚,“这混账东西!”

也不知道骂谁。

大夫来了,仔细查看过后,这一次伤的脚只是扭伤,先前那只有点错位,只能慢慢养,一个月之内能不能养好……大夫也没把握。

好在大夫来的时候已经带了些药,把伤包扎了又配了药,已经是深夜了,临走前叹息一声,“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送走了人,黎母满脸怒气,斥道,“阮小莲,你方才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