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陆卿佳愿意帮助他，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感情的事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情。他也是病急乱投医，才会去找陆卿佳。

陆卿佳开车走了，独留他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坐在车内。

他看了看显示屏上的时间，这个时候，苏暮染应该已经到家了吧。

“你在哪？”手机弹出一条信息。

他的手一抖，是苏暮染发来的消息。

他还在思考怎么回复，屏幕上又弹出一条消息：“回家，有事和你谈。”

他靠着窗，发了一会愣。苏暮染是个果决的人，也许是喊他回去谈离婚的事情。他不想离婚，也绝不能离婚。

他回到家的时候，看到苏暮染和陆远坐在沙发上，茶几中央摆了一份文件。

周沂瞳孔地震。这是他的体检报告！

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扒光衣服游行，浑身充满了耻辱感。

“你回来了。”苏暮染冷淡地说。

“嗯……”周沂难受地回。

“刚才你们母亲给我打了个电话。”

“哦。”周沂失魂落魄地走到茶几边，缓缓弯腰，拿起体检报告，随手翻了几页。果真是他那份报告，上面那个“无精症”还被黄色的记号笔做了标记。

他眼前发黑，差点没站稳。

“陆远，你过来。”苏暮染招了招手。

陆远起身，苏暮染忽然大声呵斥：“跪下，给你哥哥道歉。”

陆远“扑通”跪下。

周沂吓了一跳，这才看清陆远脸上有一个红色的巴掌印。

“哥哥，对不起，你的体检报告是假的。”陆远哭戚戚地说。

周沂双目圆瞪，拽住陆远的衣领：“假的？你做的？”

“对不起……我太喜欢姐姐了。”陆远哭丧着脸说。

“你怎么敢？”周沂气疯，往陆远脸上甩了一个耳光。陆远两边脸各有一个耳光，有种古怪的对称美。

“哥哥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我愿意给你们当牛做马，求求你们别不要我。”

“你的当牛做马值几个钱？”周沂甩开陆远，嫌弃地擦了擦自己的手。

周沂看到一旁沉着脸、一言不发的苏暮染，这才惊觉自己回来的目的，大步流星地走到苏暮染身边，单膝跪地，满眼乞求问：“暮染，我们之间，没事了？”

苏暮染摇头：“无精症虽然是假，但是骗我是真。你们两人都有错，我一个都不想要。”

她起身，抓起自己的包往外走。

“诶，暮染，你去哪？”周沂拦着，不让苏暮染走。

“姐姐，你不要我们了吗？”陆远连忙追了上来。

“让开。”苏暮染直接推开周沂。

“暮染，我错了，不该骗你。我不想失去你，求你了，别走。”周沂慌乱地解释。

“是啊，姐姐，都是我的错。姐姐打我骂我吧，只要能让姐姐出气，我做什么都可以。”陆远又跪在地上，抱着苏暮染的腿哀求。

“不要动手动脚。”苏暮染皱眉说。

陆远马上举起双手，连声说：“我错了，我不碰姐姐……”

“我要冷静一段时间。别来烦我。”苏暮染指着他们两人说。两人垂头丧气，无奈地目送苏暮染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