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隐看着如此痛苦的夏霖，心又怎么会不痛。

“霖哥哥……不怪你，只是我的时间到了罢了。答应我一件事情，好不好？”

“只要是你不离开我，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什么都能为你做。”夏霖的声音已经是充满了哀求了。

他没有求过谁，世界上却只有小雅一人能让他放下尊严。

白隐还是在笑着，“霖哥哥，这辈子……我真的不能再陪你，也不能再给你了，但，我可以和你约定……下辈子啊。对不对？”

“不要……不要……我要你这辈子和下辈子都是我的。”

“好……好……所以你得应我，好不好？”

白隐继续说道：“我要你，等我离开后，也要好好照顾你自己，千万不要太伤心，也不要做出……伤害你自己，伤害别人的事情。我最……最放不下的人是霖哥哥。我想，你好好的，我才会好。”

“你若是离开，我怎么会独活！小雅，你别怕，我不会再让孤孤单单一个人，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的。下辈子，我们还是要在一起。”夏霖的眼眸里露出坚定目光。

这也是白隐心中最大的痛和害怕。

“霖哥哥，你要是真的这样的话，我就……就……就不会再和你有下一世了。你让我安心的离开，好不好？好不好？”

夏霖只说道：“我想和你在一起，和你在一起……”

“你走了，我失去了自己所有，不会再有幸福。生是活的地狱，死也是地狱。”

白隐怕夏霖真的会钻了牛角尖，只会哭。

“霖哥哥，那你……就再答应我一件事情，就当……是圆我一个梦。”

“好，你说。”

“清婉对我有恩，我却对清婉有愧。活着不能为她做什么，却害得她失去幸福。人一生有很多人是不幸……不能有一个看似圆满的结局，所以我希望能拥有圆满结局的人越多越好。对于你和我来说，结局就是开始，我们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的开始……所以不怕啊，我已向佛祖许下愿望了，我们会有新的开始。只是这辈子，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替我还了那些恩，那些债，等到你亲眼看到了清婉重新拥有她的幸福，我和你谁都不欠谁的，我们干干净净……我们清清白白的离开，好不好？”

原谅她！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要找借口，想办法让夏霖有一个借口可以继续活着。

她真的不希望，她一走，夏霖也会走。

“好，好……我还！我们不欠谁的，谁都不欠。”

白隐用尽最后的力气想要去抚摸夏霖的头。

“我爱你……霖哥哥，别怪自己，千万别怪自己。你只需要记住，从始至终，我无怨无悔。我们之间没有责备，没有遗憾，没有怨恨，只有……爱……”

夏霖的泪水一滴滴落在她的面纱，“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

他将白隐的面纱解开，将唇轻轻落在她的唇上。

“我爱你……我爱小雅，我爱白隐，我一直都爱着你。”

白隐在笑着，眼眸里还含着泪水，却是一点点的闭上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