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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挎包

苏展的牛脾气一上来,简直跟他爹一模一样!“孩儿真心爱慕凤栖哥哥,我与凤栖哥哥两情相悦,情比金坚!”

李氏还要打苏展,我再次拦住说:“步光没有经历过什么感情波折,年轻人,一时头脑发热是难免的。等步光再长大些,懂事了,便知道轻重了。”

李氏苦笑道:“王爷不过比我这孽子大两岁,可是看事评理却胜过逆子千百倍。”

我摇头说:“四年前,若不是我一时冲动,也不会害得将军一去边疆就是三年。我也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候,这种事情,只有经历过才会长大。”

李氏颓然瘫坐在地上,捂着脸大哭起来。

我对李氏说:“我年幼时便失去了父母,几个哥哥对我也多有猜疑。自从遇到苏将军和李夫人之后,我一直把你们当作我的父母一样敬重,把步光当弟弟一样爱护。

“这次是我保护弟弟不周,害弟弟误入迷障走不出来。错都在我,求夫人千万不要责怪步光。等到时间过得久一点,步光一定能够从中顿悟。”

最后我让阿龙把苏展绑了,丢上马车运回将军府去。

在这件事情上,我宁愿做一个恶人。我不想破坏凤栖公子在苏展心目中的形象,我希望苏展心中一直活着一个他爱慕的凤栖。所以直到最后一天我也没有让他们私下见面,没有揭露凤栖公子光鲜亮丽面纱背后的真实面目。

我顺便让李氏把四朵小花也一并带走。我没办法把四朵小花带到甘肃去,把她们留在王府我一点都不放心。

四朵小花临走的时候只管抱着我哭,怎么劝都没用。后来我只好答应她们,等我回京城以后一定会把她们重新接回王府来。

李氏刚要走的时候,汗青公子突然跑来。汗青公子平日里灵光得很,这次却愣头愣脑指这芍药说:“把她留给我做丫鬟!”

“不行!”我立刻否定了这个提议。我不怕李氏误会,这种时候多点误会或许是好事。“芍药既然做了我的丫鬟,以后就只能做我一个人的丫鬟。”

李氏果然按流程误会了我的意思,赶紧带着四朵小花匆匆离开。

这一闹,汗青公子算是跟我杠上了。

反正是做恶人,做一次是做,做两次也是做。我一口气把恶人做到底,好过分两个时间段我还要受两次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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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远离京的时候皇帝都没有出城亲自送别,到了我带流民返乡的时候皇帝竟然亲自来送行。

连皇帝都亲自出马了,四万流民和一万护送军都被感动得泣不成声。

“老十三,一路顺风!”皇帝走到我面前,热情地跟我握手。

我用力捏一把皇帝,挤眉弄眼让他不要用与时代背景不同的方式道别。

皇帝丝毫没什么顾及,笑得跟孩子一样调皮。

没办法,我只好顺了他的意,热情地回握住皇帝的手上下摇晃。“皇兄放心,臣弟定不辱使命,安全将四万百姓送回甘肃。”

“好!启程吧!”皇帝用力拍拍我的胳膊,为我加油打气!

我转身时顺便在文武百官的队伍里看了一圈,苏展站在一个角落里,眼巴巴的看不见他最想见的人。

哎……就这样吧,但愿苏展能尽快忘记凤栖公子。

皇帝办事也有不尽人意的时候,苏展的婚礼再过几天就办。早晚几天出发并不会影响行程,但是皇帝非要说今天是黄道吉日,宜出行,过几天就不好了。

无奈之下,我也没能赶上苏展的婚礼,只能给将军府送去一份厚礼,算是聊表心意。

我跟在杨镡后面,带着浩浩荡荡的五万人马踏上征途。

坐在马车里,我反复研究手里的真皮小挎包。这是昨天采薇急着送给我的,据采薇说,她费了很多功夫才从一个颇尼国(注:今文莱国)商人手里讨来的。

我将挎包打开,里里外外翻看无数遍。可惜,小挎包没有夹层,这只是一个做工新奇的小挎包,里面没有夹带任何纸条文字之类的东西。

“主子可是掉了什么东西?”苏辄之问我。

“没有。”我说。

“主子是在找什么?”苏辄之又问。

“找人。”我说。

我知道苏辄之没有听懂我的意思,我索性把挎包的盖子掀起来,展示给苏辄之看。“这里有一个狗爪子印记,这是春香用的标志。”

苏辄之凑近了看,神色十分好奇。

我干脆把皮包拿给苏辄之,让他看得清楚一点。

我跟苏辄之说:“之前我一直不确定春香到底有没有来过京城,见到这个皮包以后我终于有了肯定答案。我可以确定,这个皮包是春香自己做的,这种工艺只有春香会。”

苏辄之赞许道:“皮质很软。”

苏辄之把皮包凑近鼻子前闻了闻,说:“没有皮革异味,反而还带有一丝香味。”

“可惜线索太少了。”我靠在车厢上说:“春香来一趟京城,来无影去无踪,前前后后只留下这唯一一样东西。

“这个皮包是春香高价卖给一个颇尼国商人的,好不容易才转手到我手上。可以确定,春香早就离开京城了。可是天下之大,他现在会到哪里去呢?”

苏辄之似乎想到什么,他举着皮包问我:“昨日你可是因为这个皮包与碎玉发生争吵。”

“额——呵呵呵呵!”我一巴掌盖在眼睛上,“我也不知道庄仲砚的眼神怎就那么好,我刚刚把皮包拿回来就被他看上了。我没告诉他关于春香的事,他嫌我小气跟我大吵了一架。”

我翻个身假号两声丧:“钦天监没了,要不然找个牛鼻子帮我看看,最近是不是水星逆行。我一口气把苏展、古逸弦和庄仲砚都得罪了,不知道等我回京以后他们还能不能跟我好好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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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苏辄之坐在同一辆马车里,无所事事过了十天。虽然苏辄之依然每天都督促我背书啊背书,但是我这书是越背越懒散。跟车外的步行大军一样,一天走得比一天慢。

终于,走到第十一天的时候,大军从逐渐减速变成彻底不走了。

“为何停下?”苏辄之伸头出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