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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

22.

陈葭以为他跟高中一样在外有公寓,没想到来的是酒店。

一迈进旋转门,富丽堂皇得她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连“哥哥”也不敢叫,细若蚊蝇地问:“怎么来这里?”

陈广白解释:“公寓还在散味。”

进了电梯后陈葭总算有勇气抬起头,一下撞进陈广白沉沉的眼底。她心砰砰乱跳,不知道现在跑还来不来得及。

当然来不及,陈广白强势地把她按在怀里,双臂牢牢圈成鸟笼,她逃不掉。

尽管早有预料,但是“开房”还是第一次,陌生的、自带禁忌的场所让她神经紧绷,来时所做的心理建设又轰然崩塌。

陈葭急得不知所措,电梯四面昏昏黄黄像镜子,照出的脸有些畸形,映射出一颗同样畸形的心。

陈广白半抱着她进入房间,陈葭已经快哭出来,眼泪汪汪泫然欲滴,脸颊是羞赧的红,唇瓣启出一个小小的缝。

陈广白只一眼,全身肌肉倏然收紧,他迫切想知道下面那张嘴是不是也乖驯地眼泪汪汪、羞赧的红、启出一个小小的缝。

他把惊慌失措的陈葭拦腰抱至床上,陈葭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殊不知落在陈广白眼里更像令人采撷的朵,娇娇的曲线一览无余。

陈广白松开衬衫的两颗扣子,好心好意假情假意地问:“要不要洗澡?”

陈葭还没回复,陈广白就粗暴地袭上陈葭蓬蓬的胸,换来陈葭尖尖的惊呼,像发号指令的枪声让陈广白一发不可收拾。

他迅速脱下自己的和陈葭的衣服裤子,在进入的那刻发出低低的喟叹。陈葭上下的嘴因为他的侵入皆呈出一个好看的圆,陈广白俯身去吻她,舌头探进去就被排斥。

陈广白缓缓地动,说的话却分外直白:“很早就湿了么。”

陈葭瞪圆了眼睛,眼泪终于掉下来,责骂也像调情:“你闭嘴!”

好无力的词,陈广白不再浪费艳色春光去听她心口不一的话,下身猛得律动起来,陈葭溢出一声声淫哦。

胸部被他玩坏,顶端突成硬硬的籽,被他狎昵地含进嘴里转圈圈。陈葭伸手想推他结果却是软软地抱住了他的脑袋,纤细手指穿插在他的发间,感受他的汗湿和自己诚实的身体。

既然没办法反抗,试着去享受行不行?假装是她主导,是她在要陈广白行不行?

陈广白吮吸她的乳,陈葭吮吸他的物,廉耻心下的礼尚往来一次次把她抛掷苍穹,身似飘摇欲坠的鸟。她疑心自己已经飞出牢笼,睁开大大的眼,却依旧只有陈广白,天是他汗湿的脸,云是他沉沉的眼,他在她身体里肆意雷鸣,好似要下一场轰轰烈烈的狂风骤雨。

陈广白贪婪地耸动着,一次次试探她的底线,纹路精美的墙纸在眼前糊成斑驳的迭影,她痴痴幻幻地求饶:“哥哥…哥哥不要了哥哥…”

怎么可能不要?陈广白用手指堵住她喋喋的嘴,发了狠得去撞去磨她肉穴里小小的凸起,那里再敏感不过。顷刻,陈葭又痉挛地登了顶,涎水从嘴角淅淅流下,好放荡的模样。

陈广白被紧密地吞吞吐吐,在快到时骤然抽出身来,声音哑得像一个月没喝水——他也的确一个月没喝水:“换个姿势。”

还是那个把恳求念成命令的语气,他把她翻了个身,提着她翘翘的臀一下贯入。

“啊——太深了……”陈葭的身子条件反射地弓起,被陈广白不满地压下脊背,强硬地迫使她凹出小狗求欢的怜怜姿态,腰臀的线条似一弯月。

他终于不用“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如今明月在他身下,“床前明月光”生出拟人的花。

陈葭薄薄的身体再难支撑他汹涌的欲望,颤颤抖着腿想要趴下,被陈广白洞悉地掐着腰往他身下压。

“啊啊…不要…要被弄坏了……”陈葭惊恐地转头。俯视她的陈广白像怜悯苍生的神,说出来的话却像穷凶极恶的魔:“真想把你玩坏啊。”

玩坏就可以安安静静揣在口袋里,成为他随时随地解渴的肉囊。

不知道是因为这句话还是陈广白长时间的操弄,陈葭竟然颠颠漏出一掬清水。陈广白惊讶地去看床单上大片的水渍,怀疑这是不是那一句“疑是地上霜”。

陈广白自得又快满,《静夜思》被他亵玩,静是静候的静,夜是夜以继日的夜,思是狡焉思逞的思,他的妹妹,他的佳佳,他的宝贝,终于不再深深恐惧与他堕落,他亵渎了她,拯救了自己。

陈葭埋在枕头里低低地啜泣,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么淫荡,抖着腿被哥哥操尿。

陈广白拿纸巾简单清理了一下两人私处,可怜可爱的肉穴还在喘息,娇娇烂烂的模样引得陈广白用手心掌掴,竟又吐出一泡精液,包藏祸心的穴。

陈广白笑了笑,躺至她身侧去吻她粘湿的背:“怎么了,不舒服吗?”

陈葭恨不得咬下他的嘴,继续哭泣,妄图用眼泪洗净自己的身心。难道这是离家放纵的代价吗?还是离家放纵的锦上添花?

陈广白好言拯救她的少女心:“那不是尿,是干净的,没有味道。”

陈葭闻言轻轻耸动了一下鼻端,哪知道猛得打出一个连着清水鼻涕泡的喷嚏,脸顿时涨得通红。陈广白在她背后肆意地笑,呼吸撒在她背上,引起一阵哆嗦。

“笑什么笑!”陈葭哗得起身把沾了污秽的枕头重重按在他脸上。

陈广白不再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枕头软,让陈广白透出来的声音也那么软:“宝贝,开心吗?”

陈葭手松了,陈广白没扒下枕头,像是不敢看她的眼睛。

好久才等来她一句:“嗯。”

冷却下来的身体又开始沸腾,陈广白翻身起来抱着她去洗快乐的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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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陈葭把这一个月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地讲给陈广白听,少女心事成了床头私语。他不像俞霭那样宽慰她,不像刘俊之那样打哈哈,不像家教那样严苛她,更不像父母那样责备她。陈广白抱住了她,纵容她:“不想学就别学了。”

也就四年,四年他就可以回去陪在她身边,他十八她十六,他们还耗得起。

陈广白的拥抱让她依恋,她紧紧环住,在北京的第一个夜晚,与他交颈而眠。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床褥,反倒让她诚实与勇敢。她爱她的哥哥,分不清是爱情参杂了亲情还是亲情参杂了爱情,还是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真正的爱,她只知道畸形的爱,肮脏的爱,背德的爱也算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