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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姻缘死在十六岁 第9节

孟知想着想着,真的快哭了。

她不想跟他快活,怎么办呜呜……

“你不是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声音很近,磁性,能听得人软了骨头,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在她耳边的热气。

孟知猛地转身。

沈寒霁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的身后。

孟知为了离这个危险源远一点,后背紧紧贴着门板:“什,什么东西?”

她准备什么啦?

“这些啊。”沈寒霁朝她摊开掌心。

几个方块状的,塑料包装的,口香糖一样的东西,上面要么写着英文要么写着日文。

刚才他进来的时候被她塞进被子里的东西。

孟知猛摇头,“不是我!这些是我在床头柜里找到的!”

“哦?”沈寒霁挑眉。

“我没有要偷吃你的糖呜呜……”孟知苦着脸。

她在属于沈寒霁那边的床头柜发现了这些东西,上面要不是英文要不是日文她看不懂,方方正正的,只觉得应该是沈寒霁的进口糖果。

在安城的时候沈寒霁家里就总是有很多进口零食,他不怎么吃,大多都进了孟知的肚子。

刚才孟知正想拆开一个尝尝味儿沈寒霁就进来了,偷吃别人的东西不是好事,她才手忙脚乱地把“糖”塞进了被子里。

孟知现在觉得沈寒霁不仅渣男而且小气,至于吗?不就是几颗进口糖?

沈寒霁一手撑在孟知身后的门板,一手摊着“糖”。

他突然低声笑了,听得孟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沈寒霁低头,凑近孟知白嫩的肩颈,狠狠吸了一口,她洗过澡,牛奶柠檬味的沐浴露。

他越凑越近,几乎快咬上孟知已经快红到滴血的耳廓,说:“孟知,durex,冈本001,是糖吗?”

孟知动都不敢乱动,“唔?”

沈寒霁撑在她身后门板的手指用力,手腕处起了两条细窄有力的筋骨。

眼底的孟知脸上表情迷茫。

沈寒霁看她,看她的白嫩的胸口因为紧张而上下起伏。

二十二岁,生过糯糯,跟他结婚快两年,在他们两人的卧室里发现了这些东西,还会认为是进口的糖。

沈寒霁突然拿开一直撑在门板上的手,手指轻轻抚上孟知烧得通红的脸颊。

“孟知。”

“嗯。”她声音小得像蚊子。

沈寒霁看到她在发抖,怕得发抖。

“你回答我一个问题,答对了,我就让你去住宿舍。”

“什么问题?”孟知使劲揪着睡裙裙摆。

“cos(a+b),等于什么?”

“cos(a+b)=cosacosb-sinasinb !”孟知一口就答出来了,还是抢答。

这算什么问题?孟知奇怪,三角函数公式她上一周才学过,上次测验她数学还考了90及格了呢。

沈寒霁把“糖”揣进衣兜,习惯性地揉了一把孟知头发。

笑了。

他不认为以孟知的智商,到了二十二岁生了个孩子,大学休学一年半,还能记住高一的数学公式。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有朋友来帝都,我要陪她玩,所以更新时间可能不稳定,还基本都在深夜,真的很抱歉。

大家以后来帝都,想知道哪儿好玩哪儿好吃都可以微博私信问我呀~

第8章 八块小饼干

九月,开学季。

清晨,天空划过几只觅食的鸟,初升的阳光透过落地窗,融融地照进客厅,唤醒一夜熟睡的家。

厨房里有滋滋的声音,陈嫂一边哼着曲儿,一边煎着一颗黄白分明的鸡蛋。

今天运气不错,敲开的第一颗蛋就是双黄。

陈嫂把煎好的双黄蛋乘进盘子里,又在盘子边缘摆了一朵用胡萝卜雕的花。

陈嫂美滋滋地想:双黄蛋给太太吃,太太今天去上学,吃了双黄蛋以后功课门门考一百。

客厅突然传来一阵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板上。

陈嫂耳朵一竖:“谁?”

大清早的不会是贼吧。

外面又没了动静。

应该不是贼,偷东西又不是晨练,赶大清早干嘛,陈嫂自认特别有道理,于是继续哼起她的小曲儿煎起她的鸡蛋。

客厅,一手扶着行李箱,背上背着大背包,头戴一顶浅粉色鸭舌帽的女人松一口气,把帽檐往下压了压,继续做贼似的,猫着腰,双手提起行李箱,一步一步艰难地往门口挪。

好重啊~

孟知觉得自己两条小胳膊快断了一把老腰快折了。

好想放下来拖着走。

但是行李箱在地板上一拖就会被家里人发现。

一发现就完了,人家开学季都带着家里长辈和父母,你开学季要带着老公孩子和保姆,那样以后还让不让人在同学面前愉快地玩耍了?

孟知想了想,咬咬牙,继续提着箱背着包往门前挪。

要在陈嫂和沈寒霁发现之前偷溜。

距离门口还有二十步。

我现在不是新时代的没上完高中就上大学的大学生孟知,我如今肩负的是雨露,手提的是风霜,请亲切地称呼我,孟·农民工·知。

离门口还有十步。

沈寒霁你大爷的,房子搞那么大做什么?知不知道帝都房价很贵啊,有那么多钱花不完给我我帮你花啊。

离门口还有五步。

人被重死了可以站起来,同学发现你已婚已育后可就完了呀!

孟小知,加油!你可以的!

三步。

呜呜呜我没有胳膊了。

两步。

腰是什么东西?提的起五十斤行李的人还会有腰这种东西吗?

一步。

我孟知不去练举重是国家的损失!

零步。

我!终!于!成!功!啦!

鼓掌!

啪啪啪啪啪!

楼道口,成功偷偷搬出自己行李和背包的孟知站在电梯前,哼哧哼哧地喘气。

可把自己厉害坏了,叉会儿腰。

孟知双手叉腰。

时针刚好走到七点半。

算了还是不叉了,赶紧跑,马上陈嫂就要做完早饭了。

孟知按下电梯。她看着电梯一个一个变换的数字,心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孟知垂眸,抿抿唇。

要不要去跟糯糯说个白白。

当初不让住宿舍的原因就是因为糯糯,现在沈寒霁终于松口了,她住宿舍以后家离得再怎么近,肯定也还是会有几天都看不到糯糯。

虽然说凭空多出来个儿子的感觉是有点怪怪的,但是一个小奶团每天对着你奶声奶气地叫“妈妈”,即使不是亲妈都肯定会有感情。

况且还真是她生的,未来的她跟沈寒霁生的。

算了,还是回去看一眼吧,看在糯糯这么给她面子只会叫“妈妈”,任凭沈寒霁这几天怎么逗就是死也不叫“爸爸”的份上。

孟知把行李放在电梯口,重新开门溜回家,陈嫂还在厨房里做早餐,一屋子烤面包的香味,孟知脱掉鞋,蹑手蹑脚地进了婴儿房。

她趴在摇篮前,静静地看着摇床里的一团,目光温柔。

糯糯还在睡,小爪子从被窝里伸出来,像是指着什么,眼睛一只闭着一只半睁,呼吸声呼哧呼哧的。

睡得好香呀,孟知伸出手指戳了戳糯糯的小脸。

满意!她生的儿子手感就是好。

糯糯打了个秀气的喷嚏,小手揉揉鼻子,继续睡。

“妈……嗯……姐姐今天去上学,糯糯在家里好好玩哦,有空就回来看你。”孟知低声说。